直至沐长风的诊治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段玉恒的父亲,段江晔终于出现了。
当段玉恒和沐霄夫妇将段江晔带到沈绿兮等人住下的厢房时,出乎意料的,段江晔激动难言的站在沈绿兮面前打量了许久。
“一直听你爹娘说,他们家的兮儿从小只爱绿色,你爹娘还经常与我开玩笑说,如果哪一天我在路上碰上一个绿衣女子,说不准就是他们家的兮儿……”段江晔与段玉恒有几分相似,眉目间透着锐利的英气,五官雕刻的面容多了几分成熟魅力,容光焕发的脸上,透出浓浓的激动,难以抑制的喜悦。
一听此话,沈绿兮便知晓,段江晔,与爹娘的关系,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吧……
“段前辈和晚辈的父母是朋友吗?”沈绿兮歪头问道,一双清眸温柔水润,声音也是清柔的很动听。
段江晔凝望着眼前这个与两位至交相貌重叠起的隐约熟悉的轮廓,仿佛像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日月如梭,一晃,那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他们的女儿也长成了窈窕佳人了。
“你是他们的女儿,自然就是我段江晔的好侄女了,叫我段叔叔吧,别前辈晚辈叫得如此生分!”段江晔性子爽朗,温和的话语句句带笑,给人一种亲和之感,但却无人能忽视他眼底的那份睿智的光芒。
沈绿兮从善如流笑道,“段叔叔。”
“好!好!”段江晔朗声大笑了两声,眼角余光瞥见沈绿兮身后的御上墨,啧啧称赞这男子风华绝代的气质,眼里掩不住欣赏的意味,随即,他打趣道,“兮儿丫头,从前段叔叔可没少听你爹娘提过你,他们两个啊,一直念叨他们的兮儿如何端庄,如何乖巧,如何聪明,听得段叔叔啊心里一阵阵的发痒痒,那时候,段叔叔就想什么时候去一趟你们那里,直接将你拐过来当段叔叔的儿媳妇呢。
沐霄和段江晔都不是愚钝之人,沈绿兮稍稍一点出疑问,他们也察觉了问题所在。
“翠峰亭阁有内鬼?”沐霄阴沉着脸,低沉说道,深邃阴霾的瞳孔幽暗灰暗。
段江晔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沉下的脸色能看出此刻他极之愤怒萧杀的气息。
“还有,控制死士的人,目的只在扰乱沐公子的医治,我猜,严华太医无辜受牵连的。”沈绿兮淡声说道。严华太医受伤,沐长风重伤昏迷,他的师父也损了元气,目的,似乎都是冲着沐长风的治疗,可暗流宗门的人既然派来了死士刺杀,为何不是下死命令?
按理说,暗流宗门与翠峰亭阁是死对头,竟然都派出了杀手,对象还是翠峰亭阁的少阁主,情理之中,取他性命才合情合理吧!但,为什么只是重伤,而没有下杀手?
天阶夜色凉如水,站在高高的楼阁上,俯瞰而望,斑驳月光下,是起伏的群峦,如蛰伏野兽的脊背危险耸立着,阴暗影绰的密林枝丫怒张,好似利箭一般直指苍天,似要撕碎这浩瀚夜空。
“不开心?”御上墨低低清朗的声音近在耳边,宛如三月春风。
沈绿兮倚在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下,心底挥之不去的烦闷仍在,她回身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发出闷闷的声音,“上墨,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我们便离开。”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不喜欢的,他便为她除掉。
“好!我们去找千大哥和谨姐姐。”
御上墨下颌抵在她细软香滑的软发,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兮儿喜欢便好。”
沈绿兮心田一暖,仰起头,随即弯眉巧笑倩兮,眼瞳之中像是有流光在眸子里流动,煞是动人。
“上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有成为最佳好夫君的潜质?”
如墨似漆的眼眸倒映着她巧笑倩兮的俏皮可爱样子,御上墨笑意浓浓的容颜,清隽温雅中透着慑人的优雅,“哦?只是有潜质而已?那成为最佳好夫君需要具备些什么?”
沈绿兮笑容越来越大,看起来竟然带了三分的狡黠,她伸出芊芊十指,掰着手指数着,“五得原则:受得了气,认得了错,舍得了钱,宠得了我,疼得了我;六不守则:不欺我,不瞒我,不负我,不气我,不嫌我,不弃我;爱我,怜我,惜我,想我,惯我,哄我就是别伤我,欺我,骂我,最后,不能不爱我!”
听完,御上墨展颜笑出声,任谁都可以听出这笑声充满着欢悦,他望入她晶亮的清眸,心底一触,低头吻着她的眼,呢喃温言道,“只爱你,只怜你,只宠你,因为,沈绿兮,便是御上墨的一切。”
沈绿兮清眸蒙上一层水雾,眼眶是湿润的,眼泪就在打着转,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嘴边却笑靥如花,笑容很深很深,澄澈清亮的如水眼眸天地间唯独只看到他一人的身影,深深地,她要将他记在脑海中,刻入心底,纵使灵魂毁灭,她也不忘他。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不问花开几许,只问浅笑安然。
她的笑容,只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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