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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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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衣带渐宽终不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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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她朝着他挤眉弄眼,想逗他开心些!

    他面无表情地背开她,她便死皮赖脸地再走到他的面前,伴着鬼脸!

    如影相随,让他避无可避!

    “瞧,我不在,你连衣袍都没打理好,这里都皱了!”她嘴角噙着让他全然无辙的笑,伸出手,左拍拍他肩头的“灰尘”,右抚一抚他领口的“褶皱”,若同四年相守时,两人的亲蜜无间,为他细细地整理衣襟,如此贴近,呼吸相闻中,贺锦年这才闻到一股靡重的浓香异味,她禁不住皱了一下鼻头,细闻时,无法判断出究竟是哪一种香,只感到微微的迷幻难辩。

    顾城风连龙诞香都不喜,平日的衣袍也只是让宫人用薄荷熏着……这,难道是他沾染了伶人身上的香气……

    三千男宠、市井艺妓——

    纵然她知道他不会碰这些人,但她不明白,既便是他再恼她、再生她的气,他要如何惩罚她,她全受了,但为何一定要收纳这些伶人?

    为什么一定要循着前世的路去走?

    是的,前世的顾城风,驾崩前,民间盛传的正是这样的预兆!

    霎时,方升起的愉悦全然无踪,她侵身搂住他的腰,紧紧地、一圈一圈越收越紧,对未来的恐惧让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城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好地,一直一直地在一起,你把身子照顾好,那些男chong……”

    “住口——”陷在短暂温柔旖旎中的顾城风蓦地清醒过来,脸刷地一下变得铁青,暴喝一声,“男chong”肮脏二字刺得他的心在流血,突生的气力狠狠将她一推,两人皆被这种力道震开,同时跌倒在地。

    “城风……”贺锦年马上爬起,扑了过去,扶起顾城风,又慌又乱,“城风,哪摔了……”顾城风竟脆弱至此,她的心酸疼得要炸出血,她想扶他去一旁坐下,他却摇摇首,抚着胸口气喘嘘嘘地站着。

    眸光茫然若在一丈开外的琉璃屏风上,那清清楚楚地印着帝王消瘦枯败的身影,昔日一双卷卷云舒般的桃花眸此时黯然失色,眉宇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死气,曾经的风华已不再!

    “城风,我……我去传太医…。城风你先坐着休息好不好?”

    “锦儿,你若希望朕好过,就退下,别再朕的面前出现了,就当给朕一个清静!”他轻轻推开她,不带丝毫的犹豫,桃花眸唯剩冷漠,“你在这,实吵得朕更心烦!”

    “不要——”她脸色一刹死灰,神情仿似一朵落败的花瓣没有一丝的生气,她揪着沉痛欲裂的胸口,“你不把病治好,我就不离开……我以后会听话,你不要把我赶走,我知道错了,我会很安静的,不会吵你,城风,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狠狠地纠住他的袖子,她再次开始耍赖、象个孩子般狠狠地渲泄着失落的感情!

    她太痛!太痛!那种握不住手中的火碳的感觉,几乎将她的几世练就而成的坚强意识摧毁。

    顾城风一直静静伫立着,茫茫然地看着琉璃中的倒影,由着她去渲泻着感情,对他来说,这些感情如今都是奢侈的。

    他已然不是原来的顾城风,如今所剩的不过是这一具不堪入目的残体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血咒必需以一个人的死亡来结束时,他就不想活下去,他任由那些肮脏欲望横行在苍月皇宫中,打破了他和她所有生活过的美好痕迹。

    他任由世人看到所有的污浊不堪包裹着他,他只想他这样走,让她多厌恶他一些,将来也少绻恋他一些。

    他不是不想她,她能回来,他很高兴,那些个错误于他早已过去了,追究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他也知道她其实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他!

    如今,他只是无法再面对她,这样的自已连他自已也瞧不上,怎么能让他的锦儿看见呢?

    可贺锦年的性格一半是他惯出来的,也唯有她,敢提着一把剑,公然杀进皇宫。

    想着,想着,他的精神又开始恍惚,神经一段一段地抽痛着,他觉得他连说话都没力气。他腾出手,指间用力地揉着胀疼的额间,逼出一分清醒后,猛然将她推出怀里,“今日便念你初犯,以后你若再放纵,朕就要重责于你,记得否?”

    “不,你说过,我和你要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四年前,雀台之上的那个仪式,是属于我们俩的仪式,城风,你说过的,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我心里也只爱你一个。”她拼命地摇着头,她不想与他断开一切的联系,“城风,把身体养好,我们还有明天,后天,无数无数的日子还在等着我们,我以后都会听你的,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思!我们把宫里这些多余的人都赶走好不好,不要让他们打扰我们,只有我和你,你上朝,我就给你做饭,给你做一切妻子给丈夫做的事……”

    “算了,不要再说了!”他失声而叹,仿如听到孩子最天真的话般,对她摇首否定,他伸出手,覆在她的发顶,绕开话题,语气中充满自嘲,“这天翻不了,这几个男伶也犯不了天大的罪,以后没有奉召不必入宫,更不必求见。朝堂上的事,朕自有主张。”这一次,顾城风不容她抗拒地,轻轻推开她的手,转过身去,负手而背对着她,语声斩钉截铁,“退下!”

    “可我还有好多话不曾对你说……”贺锦年泪眼婆娑,又伤心又失望,心一横,索性装无赖到底了。

    “朕没有心思去听,锦儿,你还不明白?朕能给你的已经全部给完,所剩不多,如今更只唯有一口气撑着罢了。你……就离朕远一些吧。”他抚抚头,那里又开始裂痛起来,近来,他已经没有好好地,连续睡上两个时辰。虽然他每天睡前耗完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象要死了一般方敢就寝,但他的睡眠还是短暂得可怕。他清楚的知道,要是一个人连睡都无法正常入睡时,生命就离终止不远了。

    他知道自已不仅仅是身体愈来愈脆弱,便是连着心里也跟着无助起来,他怕看她,不是因为怪她,而是他怕自已会忍受不住煎熬,将隐在自已心底必死的秘密说了出来。

    那么,他死后,她若是生殉,他的魂灵如何安息的……若是那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成功,他破开血咒回来,而她却不在,那他做了这么多,意义何在?

    所以,他必须狠下心肠!既不能让她寄望于他,又不能让她过于绝望!

    无论他是否能回来,他必需让她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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