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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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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想你,即使你在我怀中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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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离开时,已近黄昏。

    六月放慢脚步,慢慢欣赏着夕阳残景,这里四面环山,四季温暖,虽至深秋,但比起山谷之外,这里显然舒服多了。

    走出蓠芭墙,拐过一道天然的树屏,来到一处清水池前,历经百年无人经过,鹅卵石道上已积了不少尘泥,几乎看不到旧时的轮廓,唯有草地上年年长出来的新草,一层层柔软地铺着,象一个天然的黄绿色的地毯,让人忍不住驻足。

    而那里,清雅幽静,乱竹摇疏影,四处遍布凤尾森森的青竹。

    在这样的深秋,却暖风和煦,夕阳拂照于清池,万物生机盎然。

    六月见那时摆着一个石桌,上面似乎放着棋盘,不觉移步走了过去,原来是一盘未下完的残局!

    六月坐了下来,低视纵横交错的星盘布局,静静地沉思,少顷,执起黑棋刚想落子,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执起一粒黑棋先行落了下来,“绝地求生,虽然牺牲了这一只棋子,但盘活整盘棋!”

    六月扔了手中的黑棋,抬首,琥珀双眸带着淡淡的冷漠注视着他,眸中已无先前的温和。

    “怎么,不演戏了?”顾城风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冷冷地回视着他,“她是你姐姐,姚清浅,你最好别肖想太多了!”

    “顾城风,我知道她是我姐姐,还需要你来提醒,你到底少了个魂魄。”象是被人撕开心事一般,六月琥珀凝珠般的瞳仁急剧收缩,那股沉笃的炫色一点一突地聚集,恨不得目光化刃将顾城风剁成肉碎。

    两人虽在宫中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但这一次,却是六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个如神砥般的男子。若非是因为神情气息显得过于清冷,顾城风的五官精致到应用倾城绝艳来形容。

    “真应让阿锦看看现在的你!”六月心海生潮,凝眸死死盯着,一眼眼毫不客气地审视着面前的顾城风,眼前的帝王已脱了方才一副忠犬的模样,只要不是在贺锦年的面前,顾城风便化身为狼。

    顾城风似乎明白六月心中所想,突然诡异地一笑,“朕是怕你忘了本份,你最好记在心底,别以为锦儿护着你,你就可以屡次挑朕的底线!别以为朕不知,你半年前恢复了记忆,明知道锦儿已不是纯粹的姚迭衣转世,朕与锦儿之间没有隔着血咒,亦知锦儿是女儿身,你却从不曾提过,坐视朕和锦儿为之痛苦。你抱的不就是有一天朕死了,你带着锦儿离开苍月,隐居么?”

    六月心怒成倾天的浪淘,反而笑开,如清风拂面,“那又当如何?我与她之间没有血缘相绊,而你,既然也懂得说锦儿不是纯粹的姚迭衣,只如何来咄咄逼人说我和阿锦不能相守?”六月频频冷笑,眸中毫无温度,冷得快淬出冰来,“顾城风,我今日助你,是因为我看到锦儿的心,我只想要她幸福!所以,今日这一局,我助得心甘情愿,但是,顾城风,我看你还没有搞清状况,你眼下的一道鬼门关卡都不知道能不能渡过!凭什么就急着来对我横加指责?”

    “凭什么?”顾城风风华一笑,盯着六月,眸中不无炫耀,一字一句道,“就凭我是他唯一的男人!”

    六月一只手一扫桌前残局,棋子应声落地散开,他笑,笑中带着挑衅,“那你最好能祈祷你平平安安地渡过这一场死门。”六月收手于袖襟之下,四目紧紧相咬,皆不肯退让一步,六月低笑一声,“好,今日我实话撂在此,到时,你一发丧,我就带着阿锦避世!她以前答应过我,等尘世之事一了之,便与我纵情山水之前,再不管风起云涌!”笑容未下,手指遽然发力一弹,指尖上的一枚青竹叶如针芒射向顾城风。

    六月一生不曾出手伤过一个人,甚至连恶言不曾说过半句,但今日,他无法再压抑自已!

    甚至,他连自已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这一步,亲手将贺锦年送到了顾城风的床榻之上。

    而那一本春宫图,是他整整撕了十几本后,方忍着周身血液被抽干的疼痛保存了下来,交到了顾城风的的手中。

    他助他恢复记忆,耐性地教他打蝴蝶结,告诉他欢好的地方,他每走一步,仿佛脚下全是炼狱之路,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他的阿锦要幸福!

    同时,也告诉自已,这是他最后一次退让!

    顾城风早在六月两指不着痕迹地夹了根青竹叶时,已察觉到他的心思,以他的修为,自然能轻易避开,毕竟六月的武学是贺锦年所授,仅学了四年,加上六月学的也不甚上心,在苍月大陆上,不过是个三流的角色。

    可他就是不愿避开,只听得“嗖”一声刮过耳际,左颊已被划出了一道淡淡痕迹。

    六月也没料到自已会得手,但见顾城风神色丝毫未变的模样,马上心中了然,他往后轻松一靠,锦袍流泻而开,眸中带着浓深的讽笑,“好好在阿锦面前唱苦肉计吧,多让阿锦心疼心疼你!不过,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好好照顾阿锦,然后,静等时光将你给予她的记忆抹平,我们自会……夫妻团圆!”

    一丝细细的血流在顾城风苍白的玉脸上蜿蜒而下,顾城风缓缓地抬起眼睛,那原本是一双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双瞳,听闻到那“夫妻”两个字,如噬魔咒,刹那之间,他双眸盛光,太阳穴处急暴而胀,青筋划过额际,完全失去了方才修兰玉竹般地气韵,“六月,锦儿已是朕的人,尽管,你曾与锦儿做过夫妻,可你别忘了,你是个太监!”他这样的身份,实不该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但一想到贺锦年和六月曾经宫中对食,而眼前的局势如此之难,他刀未磨利,便要迎进前门之虎,可后门又有一只狼欲闯进来!

    这只狼恰恰就是六月!偏生,这只狼还披着幼崽羊羔的皮,让他无法在贺锦年面前指责六月的半分不是!

    而贺锦年对六月显然不同于对秦邵臻,宫中四年,三人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他一直在忍耐,他不想去触碰贺锦年心中的逆鳞。

    但越是忍耐,他的心就控不住的越发妒忌。

    皇帝怎么啦?皇帝也是男人,皇帝也会妒忌!

    “顾城风!”如此尴尬痛恨的伤疤被当众揭去,六月心痛得快榨出血来,偏生,他装着毫不在意地将所有的情绪压制在冰冷的面容下,为了阿锦,他没有什么不能忍的,只要一等顾城风熬不出这棋局,他便带她走!

    顾城风见六月神色淡淡,但他没错过那袖襟下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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