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怕晨兮误会他什么,而急于向晨兮表白什么么?
当下越想越乱,脸色更黑沉了。
司马如琳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依然温润不已,打起圆场道:“好了,杨三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有意的,现在还是把害了杨三爷爱子的凶手找出来才是。”
这种冷血的表情让晨兮恶心万分,自从识破了司马琳的真面目,晨兮发现司马琳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能随时随地的恶心到她,让她每看一次,就会把前世的自己恨上一遍,前世真是瞎了眼,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他已然是路人了,再也不值得她费心思了,如果说还有用处的话,也是用于打击二姨娘了,今世的他只能是一颗棋子了。
当下她对杨大成道:“父亲,可请了吴提刑?”
“没有。”杨大成有些尴尬道:“这事传了出去总是不好,所以为父认为没有请吴提刑的必要。”
“父亲。”晨兮正色道:“先是继业,现在又是承业,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咱们杨府里死了两个嫡子,而且都是死于谋杀,这难道还不让父亲警觉么?如果还以常规的方法来处置这不啻是助长了凶手的野心,咱们杨府还有的男丁岂不是天天处于生命不保的危机之中?”
李氏听了大急:“大伯,晨兮说得有理,快上报吧。”
“这…。”杨大成不禁犹豫不已,这要是上报了,府衙一定派大量的人出入杨府,传了出去影响杨府的声誉。
晨兮冷眼旁观着,杨大成真是狠心不已,至今还想着声誉,声誉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对了,在杨大成的眼里,向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
这时文氏清醒过来,正好听到了晨兮的话,对着晨兮咬牙切齿道:“杨晨兮,你别欲盖弥彰了,这还用查么?想想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就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
晨兮眼中一冷,走到了文氏的身边,寒声道:“三婶婶,我知道你丧子之痛难以承受,所以我一直容忍你,可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随便找出一人替承业偿命就算给承业一个交待,那么你自己随便猜,猜着了哪个你自己动手便是,反正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杀个人给承业一个交待就是了。”
“你…你…”文氏一呆,指着晨兮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想查到真凶,三婶婶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要杀了承业来嫁祸于我?为什么不是有人就是想杀了承业而顺便嫁祸于我的呢?你想想,按你这么说那么继业之死也是有人为了嫁祸于我而杀继业的么?嫁祸于我需要杀这么多的孩子么?他既然能这么心狠的杀孩子,难道还能对我心慈么?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么?”
文氏听了如遭重击,一下呆滞在那里,她失魂落魄地看向了了李氏,李氏也是满目凄苦的痛色,两人对望了一眼,第一次这般的齐心,扑通一下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求道:“大伯,求求您了,报官吧。”
晨兮也站在一边坚定道:“父亲,报官吧,想想如琅,旭兮,还有继祖,承祖…”
文氏与李氏更是焦急了,竟然磕起了头来。
杨大家与杨大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看着杨大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大成有些恨意地看了眼晨兮,要不是这个女儿一番话,两个弟妹如何会这般的逼他,他看了眼司马九,轻叹了口气:“好吧,报“好吧,报官吧。”
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每个院里多派五个壮仆。噢,对了,晨兮,你问问司马神医,可有会看毒的仆人,借一个放在如瑯的屋里。”
文氏李氏身体一僵,有些怨怒地看向了杨大成。
晨兮心中一寒,父亲真是慈父,这种时候还想着如瑯却偏偏提也没提旭兮,难道旭兮不是他儿子么?别忘了,旭兮才是嫡子!
眼底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杀机,脸上却平静道:“知道了,我明日去问问司马爷爷,看能不能借上几个,把每个弟弟的屋里也放上。”
杨大成微愣,眼扫过了文氏与李氏,见她们露出了欣喜之色,遂不动声色道:“嗯,为父正想交待你给两个弟弟屋里也放上两个知药的人。”
什么叫无耻?这就叫无耻!连这种小恩惠也要跟亲生女儿抢!
文氏李氏也是人精,当下也不管承谁的情,反正只要保护她们儿子就行,于是齐齐道:“谢谢大伯。”
杨大成感慨道:“不用谢,我是一家之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杨大成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对着杨大成道:“将军,听从您的命令,已将大小姐屋里曾在一个时辰前出去过的所有丫环都抓来了,还有也把所有受伤的人也抓来了,现在都在大厅里候着,请将军发落。”
话音未落,文氏就冲了出去。
晨兮连忙道:“父亲,咱们快去,三婶婶眼下情绪不稳,这些抓来了奴仆丫环们未必全是凶手。”
杨大成一惊:“兮儿所言极是,我们快去看看。”
就处如此,当她们到了大厅,文氏已然如发了疯般对着大厅里的十几个人正在拳打脚踢,那十几个丫环仆人躲的躲,避的避,没有一个敢还手。
“文氏!”杨大成一声暴喝,怒道:“你这算是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文氏这才悲愤欲绝:“大伯,你要给我作主啊,把他们这些杀人凶手全给剥皮抽筋替承业报仇啊。”
那些丫环奴仆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不已。
杨大成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面就算有凶手,也是一个怎么可能全杀了呢?”
“是啊,是啊,将军,奴婢们是冤枉的啊。”
杨大成看了眼这十几个人头一下大了,说实话,让他上阵打仗他可以随时提枪就去,可是让他断案,他还規没这个水平。
他脸沉如水,眼下三个王爷就在边上看着他,他总不能这点事也解决不了吧?要是让几位王爷看轻了去,那不是手里少了许多筹码么?
“父亲。”晨兮将唇凑到了他面前,轻道:“这里有人是受伤的,有人是院里没有人证明是不是单独出去过的,只要那些受伤的有人证明案发时间内不在现场,或者单独出去过的丫环身上没有伤,那么就能排除大部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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