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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仿佛未曾看到般,依然笑若初梅,冷而高洁,一道阳光射在了她的身后,将她衬托得如神祇般的高不可攀。
面对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威压,玉儿心头颤抖,服侍二姨娘这么久她知道如果二姨娘能救她早救了,眼下她只能吃了这眼前亏了。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压抑住心底的怨恨低声道:“奴婢知罪!”
“好,很好…”晨兮突然展颜一笑,那一笑间仿佛冰雪融化,恰似百花开放,充满着温暖盎然,她吐字如珠却把人送入了无底的地狱:“拉下去乱棍打死!”
眼猛得睁大,瞳孔都仿佛正在慢慢的扩散,玉儿傻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晨兮。
“杨晨兮,你敢!”二姨娘顿时撕声竭力的叫了起来。
杨大成也暴跳如雷喝道:“杨晨兮,你疯了么?竟然敢打杀玉儿?”
晨兮秀眉轻扬对杨大成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刚才父亲不是说让女儿全权处理的么?怎么这一会倒是忘了?”
杨大成一阵气结怒道:“让你全权处理是不假,可是为父还让你从轻发落,你可是答应了的?难道你就一向这么阳奉阴违么?”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这分明是指责晨兮不孝,要是有心人拿这句话作文章,晨兮非得声名扫地不可!这段期间孝字可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因为当今圣上是以孝闻名的。
晨兮却恍若未闻摇了摇头笑道:“女儿不敢,女儿以父亲马首是瞻,乱棍打死玉儿已然就是从轻发落了,要是按着正常的情况可是要诛三族的!”
“什么?你胡说什么?”杨大成怒道:“以姨娘为娘罪不致死!你怎么可以如此乱用家法?”
“她称二姨娘为大哥的娘的确罪不致死,可是公然诅咒母亲暗藏祸心这却是要诛三族的,从高祖就传下法令,有奴害主之事诛三族!有奴欲对主子行不轨之事诛三族!有奴诬主之事诛三族!这玉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大哥二妹没有娘,这般诅咒母亲不该诛三族么?又说大哥妹妹将来会活不下去这般诅咒主子不该的诛三族么?女儿只是将她乱棍打死已然是轻的,怎么成了乱用私刑了呢?父亲您说呢?”
杨大成顿时一气,正想训斥晨兮,这时司马老大夫阴阳怪气道:“老夫也听到了这叫什么玉的丫环红口白牙说什么两位少爷小姐没了娘怎么办?就如那什么草来着!这不是咒主母死是什么?还说两位少爷小姐失了二姨娘就活不下去了,这不是诅咒小姐少爷又是什么?林氏虽然中了毒但还活得好好的,难道这个丫环就这么认定了林氏活不了了么?还是说这下毒之事就是这丫环下的手?那无论哪一样这诛三族都是轻的!”
玉儿听了顿时脸如白纸,全身打起了摆子来。
杨大成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司马老大夫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终于还是没有开出口来。
二姨娘见司马老大夫一个大夫竟然敢管将军府的事,顿时将所有的怨气都冲向了司马老大夫,她指着司马老大夫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杨府的事轮得着你这个老匹夫说话么?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给我架出去,打五十大棍,让他知道知道将军府的规矩!”
这一番痛骂让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玉儿与珠儿更是面如白纸惨淡不已,她们有心要提醒二姨娘却被司马老大夫一对吃人般的利眸紧紧的盯着,顿时吓得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动作。
杨大成先是一愣随即吓得面如土色,大吼道:“二姨娘,你疯了么?胡说什么?快给老大夫陪礼!”
要说平日里二姨娘早就该感觉到不对头了,可是她今日是昏了头了,被打得是昏头转向,更撞得是七昏八素,加上刚才晨兮当着她的面要打杀她的贴身大丫环,这时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智了,她哪有心思去寻思这里面的玄机?一股无名之火正在找地方发泄,找来找去也只有这个司马老大夫了!
她今天要杀鸡儆猴,让府里人知道就算她今天吃了亏了,但当家主母的权还是在她的手上的。
于是她对一群丫环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揍!”
司马老大夫阴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如跳梁小丑般上窜下跳的叫嚣着,良久吐出一个字:“丑陋不堪!蠢不可及!”
这时晨兮走到二姨娘边上轻声道:“二姨娘你不可对司马老大夫无礼,这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给母亲看病的神医!”
二姨娘听了更是怒从心起,竟然敢给林氏看病?那更不能活了!见丫环仆人们都不听她的,一时间她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要发泄,于是拿起了一个杯子往司马老大夫身上甩去,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没听到我的话么?你不想活了么?还不快滚出去乖乖的受罚?”
一杯子水就这么从司马老大夫身上倒了下去,顿时湿了一片,司马老大夫冷冷地看了眼湿了一片的衣摆,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如刀锋,更是透着杀机,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不会把司马老大夫当年普通人了。
二姨娘呆了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向了她…。
杨大成只觉脑袋一晕,吓得扑通一下滚到了地上,哪还顾得上身体虚弱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司马老大夫的身边,拼命磕着头道:“三王爷饶命啊,饶了小将的小妾吧,她是刚才脑袋被撞坏了,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她吧!”
二姨娘听了顿时扑通一下晕了过去。
司马老大夫森然地看着杨大成,气极反笑道:“杨将军,杨大将军,要不是你这一声三王爷,老夫还以为老夫不是皇室血脉呢!”
杨大成面色惨白只是拼命的磕头,不敢有一句的辩解。
司马老大夫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犀利的冷光,讥道:“想不到老夫隐世数十年竟然连一个姨娘都敢对老夫喊打喊杀了,看来老夫是避世太久了,久到谁都敢骑在老夫的头上拉屎了。”
杨大成又是一阵拼命的磕头。
晨兮见了也跪在了杨大成的身边,恭敬地磕起了头,那不紧不慢的样子透着高雅与傲然,倒不象是磕头仿佛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般,这种风仪,这种风度,这种气势,让司马老大夫不禁都惊了惊,看向晨兮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兮丫头你磕什么头?”
“身为子女不为父母分忧视为不孝,如今父亲身体欠佳作为女儿不能分担已是心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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