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样子得亏没长开,要是长开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又是一个天儿!”
“玉不琢不成器,放在大小姐身边也是好的,一来可以让大小姐多些历练,二来以后大小姐是要指给达官贵人的,这华儿当个陪嫁丫头还是可以的,怎么说华儿的卖身契可是在杨府里呢。”
秦氏听了笑了起来:“老东西,就你的心眼多。”
沈嬷嬷不依道:“小姐又来取笑奴婢了。”这是沈嬷嬷与秦氏之间的亲昵,沈嬷嬷在这种时候就会按秦氏出嫁前的称呼称她。
秦氏听了果然眼中现出了回忆之色,叹道:“唉,老了,这小辈一个个的都聪明着呢,我但凡少想着些就被她们算计了去了。”
“呵呵,老夫人这话说的,这府中的一切不全在老夫人的掌握之中么?”
秦氏有些得意的抿了抿唇,突然道:“大房的老太太什么时候到啊?”
“听说就这几日了。”
“你说大房跟咱们二房都几十年不来往了,怎么突然想到从京城来大西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西北怎么了?咱们在这大西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房在京城哪有咱们这般舒适?”
“也是。”秦氏听了颜开眼笑一番,笑过之后才道:“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这大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时你还得盯着些。”
“放心吧,老夫人。”
“嗯,被他们这么一闹,我还真有些乏了,我先载载了。”
沈嬷嬷小心的服侍秦氏,直到听到秦氏微鼾的声音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出去后吩咐环佩小心的服侍着。
兮园里,华儿被罚跪在了中门,春儿则含着泪给晨兮喂药,一面喂一面哽咽道:“小姐是千金之体,怎么能为华儿这个死丫头搭上性命呢?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晨兮喝了口药皱了皱眉:“药本来就苦,你再苦着脸嘴里念着经,非把我苦死不可。”
春儿听了顿时不敢再说了,只是小脸却绷得紧紧的,仿佛别人欠了她十五吊钱似的。
见她这样,晨兮不由的讨好道:“好了,别苦着脸了,最多我以后不再这样了好不好?”
春儿一惊道:“什么?还有以后?就这一次就吓死奴婢了,再有以后奴婢可怎么活?”
“我这不没事么?你倒要死要活上了,这算不算得上威胁主子?你可知道威胁主子是什么罪么?”
“小姐!”春儿不依的瞪了眼晨兮,含着泪道:“奴婢急都急死了,你却还拿奴婢消遣?”
“好了,好春儿,小姐不说了,乖乖喝药怎么样?”说完大口的喝了口药,却苦得直吐舌头。
见晨兮这样,春儿又是心疼又是好气,拿了颗蜜饯放入了晨兮的唇间,才幽幽道:“小姐以后千万莫要再如此了。”
“好的,知道了。”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就算为了我娘我弟弟我也得好好保重着。”
“小姐明白就好。”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重自己,我还得看着春儿嫁人呢。”
“小姐…”春儿羞得满脸通红,啐道:“这般说话要是传了出去非得被人说不可。”
晨兮伸了伸舌头笑道:“左右这里没有人怕什么的。”
“唉,需防隔墙有耳!”春儿叹了口气才奇怪道:“对了,小姐,二姨娘这般颠倒黑白陷害于您,您为什么替二姨娘说话?”傻春儿,你以为我不为二姨娘说好话,父亲就会惩罚二姨娘了么?父亲宠爱二姨娘多年,就算是亲眼所见但潜意识里是不相信二姨娘会这么凶残的下脚踢掉天儿的孩子的。我要是不依不饶,反而入了二姨娘的圈套,到时父亲还真会怀疑是我从中做了手脚了。所以我还不如就坡下驴帮着二姨娘呢。
春儿恨恨道:“将军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偏听偏信呢?”
“扑哧”晨兮刮了刮春儿的鼻子道:“好啊,你敢编排将军,小心扒了你的皮!”
本来只是逗春儿玩的,却不想春儿冷笑道:“剥了皮又怎么样?难道剥了奴婢的皮,就能掩饰将军的过错了么?”
晨兮正色道:“春儿,记着我的话示弱,就算将来我被刀架脖子上了,你也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春儿这才低下了头,垂泪道:“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奴婢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夏天里没有蚊帐被咬得满身是包,冬天里生不起柴火冻得全身是疮,可是奴婢的父母却是疼奴婢的,但凡有些好吃的全留给了奴婢,甚至奴婢做错了事也舍不得打骂一句的,奴婢只以为自己是苦的,可是今日看小姐这般,才知道小姐比奴婢苦上千百倍,身体的苦不算什么,心苦才比黄莲苦!”
一番话说得晨兮愣在那里,半晌才落寞的笑了笑,幽幽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只道高门好,哪知高门丑事多?杨家这嫡不嫡庶不庶早就不是秘密了。”
“将军怎么能这么偏心,夫人论相貌比二姨娘强上百倍,论性情更是好上千倍,论学识二姨娘就算是再投几次胎都比不上的,将军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偏生宠着二姨娘呢?还有小姐比那二小姐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生将军却喜欢二小姐这种狠毒的人!这真让奴婢想不通。”
“男人都喜欢那些妖娆的,二姨娘胜在妖娆二字上,至于如琳这叫爱屋及乌。”晨兮目光悠远地看向了远处,眼底却闪烁着星火般的冷意。
“爱屋及乌?这乌也得扶得上台面啊!要不是大小姐您不喜欢应酬,那大西北才女的称号哪轮得到二小姐?”
晨兮眉轻轻一挑,突然道:“春儿,你知道城里哪家的法师最高明?”
“法师当然是属法华寺的圣僧了!”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道:“说你平时不学文化你还不服气,法华寺的是僧人,是跳出三界之外不理人间红尘的高僧,怎么会是法师呢?”
春儿不服气道:“僧人怎么了?僧人不也得吃饭穿衣么?他们不也是做法事的么?不是法师是什么?”
“呵呵,傻丫头,跟你说不清,我只问的是那些给中邪之人做法事的。”
春儿眼睛一亮道:“小姐是不是想找法师给二姨娘驱邪啊?那太好了,这回得可劲地折腾折腾二姨娘,省得她没事一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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