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自嘲。
容真满脸担心。
黑衣人在听萧绎的话后,其中两个上前,走到少女身边,其余的跟在萧绎几人身后,少女此时不停的留着泪,磕着头,像是不知道痛一样:“多谢公子,恩公收留,等小女葬了爹爹,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多谢好心的夫人。”
毫无怨言,反而情深意重。
看得围着的话再一次想要落泪,替她不值。
对杜宛宛更不满,戴着个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得难看,所以。
对萧绎也不满起来。
好在,畏于权势没有人敢说,一些听到热闹刚过来不久的公子哥虽然因少女的姿色有几分想法,但想到先前萧绎派人直接逮了京都衙门的人的事也不敢,再说还有两个黑衣人留在这里,一个个打听起萧绎等人的背景,猜测着是哪一位。
一些府里的夫人离得远,此时才听到消息,打听起来。
听到一向横行京城的恶霸,江美人的弟弟被抓,那可是皇亲,一个个若有所思,至于刚来的普通人则是哗然。
“姑娘,不要再磕了,人都走了,还是起来。”
李大夫看了看周围,见所有人都议论着离去的那群人,少女还在不停磕头,他不忍心疼的上前。
少女仰起头,脸上都是血:“是,奴婢还要去报恩。”
随后想到什么,难过的低下头。
旁边看到的人,觉得怎么有这么命苦的。
杜宛宛跟着萧绎离开,他们回了酒楼。
经过了这件事,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回到房间,萧绎便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杜宛宛带着容真呆在房间。
黑衣人跟着萧绎一起走了,留了两个在门外。
杜宛宛心情不好,她知道容真想要劝她,她知道,只是她不想听。
“我想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她走到床榻前,掀开床帐,躲到床上对着床帐外面的容真道。
容真看着床榻里的夫人。
不知道怎么劝。
“你不用担心,我都知道,你也去休息吧。”
杜宛宛也不脱外裳,想了想,开口。
她觉得累。
容真看了看床里的夫人:“奴婢知道,还是让奴婢服侍你歇息吧,奴婢不累。”
她上前。
杜宛宛沉吟了一下,没有拒绝,由着容真服侍着歇下,容真放下床帐:“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在外面。”
“好,要是你累就歇一会。”
杜宛宛点头。
“奴婢知道。”
“……”
容真出去后,杜宛宛却并没有真的歇息,她睡不着,虽然累,她望着青色的床帐,想着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少女。
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可是她竟觉得难受。
就因为这两天他对她的好。
那算什么,不过是男人的随兴而为,那个男人是天子,她闭上眼,而后睁开,她看向放在床边换下的衣衫。
是男人特意准备的,她此时却不像之前那样高兴。
刚刚梳头梳洗的时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再不复原来的心情,只是一个女人,江美人。
江美人的弟弟。
京都衙门,她要想的是这些,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巧?
而不是纠结在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想上面。
还有那个少女身上。
那个少女可是个美人。
其实她生气的不是那个男人收了那个少女,是那个少女的心思,所有人还以为她有情有义。
那个男人看不出吗?
她不知道,她原来以为他知道,可是现在不确定。
杜宛宛迷迷糊糊睡过去,她睡得很沉,醒来已经是太阳落下,男人带着人回来了,让容真叫她下去用饭,她让容真服侍她洗漱下了楼,男人带着人坐着,见到她,看了看她,对她一笑。
她以为会看到那个少女。
没有,她竟没看到。
依然是宫人上菜,黑衣人守在四周,黑衣人少了几个,不知道?容真仍旧服侍她用饭,萧绎则由身边的总管太监服侍。
她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现在出现——
见她看他,总管太监对她微微一笑。
杜宛宛发现这个总管公公对她很和善,宫人们很快上完菜,杜宛宛饿了,吃了两碗半才停下。
用了半碗汤,她放下碗。
萧绎似乎在想什么,一直很沉默,直到放下碗才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饱,见她点头,让容真照顾她,他有事要出去,等忙完再陪她,让她不要乱走,以后会补偿她。
又带着人出去了。
总管公公跟着一起去了,杜宛宛猜测着那个男人在忙什么。
除了守在她身边的几个宫人黑衣人,其它人他都带走了,杜宛宛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所以然。
主要是她知道的太少。
只能想或许和早上发生的事有关。
由于下午睡过,她晚上不困,看了一会书,和容真说了一会话,做了会针线,两人都有些沉默。
午夜,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杜宛宛看了看窗外,让容真服侍她歇下。
躺在床上,她一直睡不着。
她不想一个人,让容真歇在旁边陪她,这一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
直到早上起来。
那个男人才回来。
带着人风尘仆仆。
然后叫起她,用过饭菜,带着她走到后门,后门停着几辆大马车,他拉着她上马车,她不知道又要去哪。
想问,看他的样子——
等所有的人坐好,马车启动。
男人一上马上就闭起眼晴,靠着她。
她侧头看着他。
容真并没有一起,坐在后面。
整个车厢只有他们两个。
外面只能马蹄声。
他的样子好像很累。
“想问什么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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