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那个男人抱她过来,还有一直等她,一想到她就无力,她才不信,还有就是那个男人居然说她不用喝药。
她惊住,诧异,之前不是他吩咐的?
而且宫中的女人侍了寝后如果没有特别的吩咐都会喝专门的避子药。
这又怎么了?
又不用她喝?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特例,她已经习惯事后一碗药,且要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也是不会允许的。
她也不想要,有的是女人替他生孩子。
现在他说不用喝,他?
杜宛宛脸色变了,她凝着容真:“皇上?”
“皇上是这样说的。”
容真以为她是不相信,点头道。
杜宛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居然是真的,她再顾不上别的,她想问想说什么,看着容真,容真是那个男人的人,她不能问,但她该怎么做?那个男人既然这样吩咐,那他的意思?
“怎么还没有好?”
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黑袍。
杜宛宛脸色一变,收起心中的情绪,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转身朝着他走去:“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容真跟在身后也一起跪下。
“不是说了,叫三郎,太真不用多礼,今天只有夫人和夫君。”萧绎走到杜宛宛面前,看了眼,伸出手俯身扶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扶起来后,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
“来,让三郎看看。”
他笑眯眯的。
什么夫人夫君,他没搞错吧?杜宛宛心情本就不好,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抬起头看着他,扯了扯唇。
先是太真三郎,如今又是夫君夫人,他们才不是。
“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
萧绎仔细的看了看杜宛宛,眼中带着欣赏还有赞叹。
她不喜欢。
杜宛宛在心中说。
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笑眯眯的,似乎很喜欢她这样打扮,好一会目光看向容真,他收起笑:“你服侍得不错。”
容真一听,忙跪下,低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夫人。”
萧绎微微挑唇,收回目光凝着杜宛宛,眼中带笑,深深看了看,拉着她的手:“走,为夫带你出去。”
原来是要出门,怪不得这样打扮,对此杜宛宛本来该高兴的,又是为夫,她看了一眼容真,低下头。
他还真玩起劲了!
走了几步,萧绎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步子,转头对杜宛宛笑着道:“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杜宛宛望着他。
只见他看向后面的容真。
“去给夫人拿一顶帷帽来给夫人戴上。”
帷帽?杜宛宛愣了下。
容真刚起身一听忙跪下,低头:“是。”然后起身,往一边去。
“等一下,戴上帷帽再出去。”萧绎说完,对着杜宛宛,很是温柔。
杜宛宛看着他,又看了看离去的容真。
“夫人的脸怎么能给你看,只能为夫看。”
萧绎竟还真和她夫妻相称。
她怎么敢当他的夫人。
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杜宛宛心中想着,注视着他认真的神情还有有些不满嫉妒的神情,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只能他看?呵呵。
萧绎确实不想太多人看到这个妇人。
看着妇人这样子,他有点后悔告诉妇人要带她出门。
很快容真拿着帷帽走了过来。
萧绎拿到手中,亲自给杜宛宛戴上。
“嗯,不错。”
戴好后,他看了看,很满意,这样一戴,就看不到这妇人的脸,这样还差不多,不然他真的不想带妇人出门。
杜宛宛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以前也戴过帷帽,透过帷帽前面的面纱,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她想着如何问。
“走了。”
萧绎又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拉起杜宛宛就往外去。
杜宛宛任由他拉着。
容真跟在后面。
到了门外。
四周很静,穿过长长的走道,到了木梯口,隐约能听到下面的喧哗,杜宛宛看着木楼梯她停下步子侧过头来:“还没有喝药。”带着惊呼。
像是才想起来。
她知道容真不会骗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问,想听他说,她不问清不会甘心,等会就要出门。
说完,她感觉到旁边的容真动了动,她收回视线,等着男人回答。
“嗯?”萧绎听了杜宛宛的话,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并没怎么在意,对着杜宛宛安抚开口:“以前是朕的错,从今以后你不用喝那个,为夫吩咐过了,以后都不用。”
“可是。”
杜宛宛要的不是这个,他错什么,她心沉了又沉,果然这样吗?
她咬牙。
“没有可是,你不用顾忌什么,你照做就是,朕自有安排,你不一样,别想太多,现在要想的是怎么陪为夫。”
萧绎以为她是顾忌身份,他从没想过妇人会不高兴,在他想来肯定是高兴的,他以前是没多想,现在对这妇人感觉不错,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便停了药,他神色温柔的拉着她的手。
杜宛宛沉默。
萧绎以为她还在担心,过了片刻见她还是这样,他伸出手抱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会让她安心的。
“若是不想走,为夫抱你。”
“不用。”
杜宛宛心沉到底,可是面上她还要藏着。
她往一边移了移,扶着楼梯。
只是一会要和容真说一说,还有她不想怀孕,她要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再给她避子药。
萧绎也不生气,拉着她的手,下楼,这妇人应该是又别扭了。
倒是觉得他决定不让她再用药是对的。
杜宛宛要是知道他这样想,肯定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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