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庙,你还怕我真的会跑了不成?”
孙锦绣见两方无形之中已经形成了对峙,担心还没见到萧君玉便结下了梁子,到时候便真的是拿不到那红背竹竿草了。
“恩。”
幸好饕餮还是知道轻重的,被孙锦绣这样一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他轻举妄动自家主子的药便可能求不到了,收起了手中的剑冷着脸站在一旁等着静静地等着孙进喜。
水天别院的花草仿佛是静止一般的,草叶依旧那样翠碧如洗,那些争奇斗艳的绽着的话也一日往常一般竞相而开。一道水雾瀑布流泻而下,溅起薄薄的水雾打在脸上,令人在这样的艳阳之下清醒了几分。
小径通幽,终点仍旧是那一座凤凰展翅一般精致的小亭,萧君玉坐在小亭之中抬头见忽而朝着她这里望来,薄唇微微勾起,带着莫测的深意。
“过来。”
孙锦绣听到他这样说,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恼怒,迈开步子就朝着他走了过去,刚刚离着小亭还有那么几步路的时候孙锦绣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愿意再靠近了。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仿佛是愤怒又好像是委屈一般,看得人心酸却又令萧君玉无端气闷。为什么不肯再靠近他了?
“过来。”声音愈加低沉,抿着薄唇,连方才的笑意都荡然无存了。
“萧君玉!”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说话的人极力隐忍着愤怒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委屈。
“嗯?”
萧君玉眉梢微微挑起,眸中带着沉静,恍如一汪不起波澜的水,然而下一瞬萧君玉的面色便蓦然沉了下来,整个人都萦绕在了凛冽的寒气之中,只因为眼前这个小女人竟然脱下鞋子,啪的一声朝着自己的脸上拍来。萧君玉没有躲过,因为没想到对方竟会这么干。
此时,伺候在一旁的众人看得心惊,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垂下头,这辈子谁见过公子被人丢了一脸的鞋子,
“萧君玉,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什么?你说要做我的靠山的!没有你这么利用人的!你当我是什么啊!小强吗?打不死的吗?你知不知道云清扬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拿着剑抵着我的后背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孙锦绣吸了吸鼻子,眼睛就那样努力的大睁着,眼眶慢慢的红了,有眼泪凝聚在其中,越滚越多,渐渐的即使睁得再大也盛不住,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落在青石铺成的地砖上,绽出一朵深灰的水花。
萧君玉望着一颤一颤的孙锦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讳莫如深,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委屈得哭泣着的女子,正当所有人以为自家公子就要成为一个雕像的时候,萧君玉终于移动着轮椅到了孙锦绣面前。
“还疼不疼?”
伸手覆上孙锦绣的颈窝,她颈子上的青紫清晰可见,触目惊心,可以见得云清扬可没有对着她下轻手。
“你去被人掐掐看,看疼不疼!”
孙锦绣一巴掌拍掉了萧君玉伸过来的手,撅着嘴怒气冲冲的朝着他吼道。说的倒是容易,事后诸葛亮谁不会?
她不介意被人当棋子,毕竟人若是留在这世界上没有了价值便只有死的分,若是有人愿意将她作为棋子,那便是她还有价值。至于怎么变棋子为棋手,便是她自己的本事了。但是萧君玉若是想要随便轻贱她的性命,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先带你去上药,”萧君玉牵着孙锦绣的手,便想着要带她下去,却被狠狠的甩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复又抓起了她的手哄道,“若是让你弟弟和大哥看见了你这一颈子的青紫他们又该担心了。”
孙锦绣抿着唇,却也没有多做挣扎,这个人就知道用她大哥和景胜来压自己!走了一路,一路上的下人皆对着她露出可疑古怪的神情,几乎让孙锦绣以为自己其实是一个长了八只手的怪物一般。
萧君玉带着她去的屋子孙锦绣也认得,正是上回的小楼,萧君玉的寝房。
门微微的阖上,窗子敞开着半扇,窗外的微风轻抚进来,吹动着那白衣美人散落的长发,阳光微微浮动,洒下一地的金灿,落在孙锦绣的手上,仿佛她此时正手捧着阳光一般。
“下回不会再有了。”
萧君玉从纯金小盒之中舀出乳白的药膏,轻轻化开小心翼翼的抹在孙锦绣的脖颈之上。然而怀中的小丫头只是伸手把玩着窗外映进来的阳光,仿佛根本就没有再听他说话一般。
“锦绣!”萧君玉的嗓音低沉,磁性而隐含着怒意。
“我不是傻子,所以不会在同一个坑里头跳两次。”
孙锦绣伸手捻起从窗外飞进来落在榻上的桃瓣,阳光之下半透明的能看清细小的脉络,轻轻一吹那桃瓣又飞出了窗外,混入了一片花雨之中。
“那日的桃花很漂亮,我过几日便送回来,免得看着也是个心魇。”
“我若是说风清扬的毒不是我的意思,你可愿信?”
扯住孙锦绣的手腕,拉住了她即将要起来的身子,萧君玉忽然有种空落的错觉,压抑着他的心头越来越重。
“若是要我信便拿解药来。”
孙锦绣对着萧君玉伸出手,桃瓣一般的唇上平成直线,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对于萧君玉她是信还是不信。
“这是红背竹竿草。”
萧君玉拿了放在一旁的另一只小金盒,显然是等着孙锦绣上完药之后便给她的。孙锦绣接过小金盒,打开嗅了嗅味道,确定了是这东西之后,这才安心的贴身安放着。
“你就这般在乎风清扬?”萧君玉垂眸,恍若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委屈。
“我是大夫,他是病人。”
“那我呢?”一瞬间的惊喜,抬头,眸中恍若闪着星辰,同他一身白衣恍然不像,却又那般毫无违和。
“你说过要保护我,却利用了我,险些害死了我。”
水眸蒙着雾霭,盈盈的似有珍珠滚落。
“不会,不管是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握着孙锦绣的柔软的小手,他语气坚定。
“我信你。”
方才吹出的桃瓣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孙锦绣脱出那纤长白皙的大手,只留下一瓣桃花在那手心。
低头望着手心的桃瓣,复又抬头望着欢快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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