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末年曾经大杀辽东汉民,把汉民从几百万杀的只剩几十万了,一度让后金经济几乎崩溃,势力衰微到了极点。黄台吉显然比他老爹要理智的多,也开明的多,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拉拢汉人不遗余力,汉人百姓的生活比以前舒服多了。
为何当年李永芳、孙得功,现在的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等人都要投降后金?他们不知道这是背弃祖宗么?盖因他们在后金那边儿得到的待遇更好,宠命更加优渥。而在大明这边儿,却是被那些比自己低上个四五级的文官随意驱使如家奴一般。
若是王羽身为一个后金人,投奔大明,立下这等功劳,也就是得上官赞的一两句,好处?门儿都没有!说不得把你当成后金奸细一刀杀了!
接下来那白甲便是连连大声吩咐了几句。
得了他命令,有两个马甲一个步甲回了帐篷,回来之后已经是甲胄整齐,武器在手,他们三个身后还跟着六个阿哈,一共是九个人。其中一个便是之前一直跟王羽说话的那个。
而那白甲和另外一个马甲以及两个阿哈则是留守,这白甲已经是抱着那女人往帐篷走去了。
王羽不由得心中大急,叫道:“主子……这点儿人,能打下来么?”
那白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比出三根手指头,轻蔑的摇摇头,哈哈大笑着进了帐篷。
他的意思众人都看懂了,只用三个人就足以把安乡墩给打下来,就这,还是去的多了。
王羽不敢再说,那阿哈推了他一把:“走吧!”
这一伙儿去偷袭安乡墩的后金兵一共九个,加上王羽十个人,一共是十个人,却只骑乘了九匹马,毕竟马多了也不好伺候。王羽不会骑马,他和那阿哈共乘一匹。
领头的后金马甲吆喝了一声,这些建奴便是纷纷打起火把,策马冲入了黑暗之中。
看的出来,他们的心里很热切,因此并没有节省马力的意思,都是策马狂奔。来的时候王羽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完的路程,这些后金兵不过是花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在王羽的指点下,他们在距离安乡墩一里之外的树林中下马。
密密的树林可以有效的遮挡住火光,保证安乡墩那边绝对无法发觉此地的情况。那后金马甲吩咐一个阿哈留守在此,看管照顾马匹,然后剩下那些人全都下马步行,悄悄的向着安乡墩的方向摸了过去。
等到了安乡墩外百余米的所在,一行人趴在一个土牙子的边缘,那后金马甲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让王羽打头阵,一行人向着那边伏着身子快步兴趣。
他们显然是没少干这活儿,身子压的低低的,两脚飞快的挪动着,速度很快,只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并不容易察觉。
正门的壕沟里面都缠满了削尖的木桩,并不容易通过,因此他们便都是从两侧绕了过去,所幸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墩中的人都睡得熟了,并未察觉。
到得墙下,两个阿哈半蹲靠在墙上,伸出手来,王羽会意,身子一跳,那两个阿哈抱着王羽的腿一用力,便是把他托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两个阿哈抓着他的腿把他给举了起来,王羽已经能够轻松的够到墙边,很容易的便是爬了进去。
里面传来一声轻轻坠地的声音,一行人全都涌到了吊桥两侧,各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身子紧紧的崩了起来。
大门里面响起了咔嚓咔嚓的轻响,然后咯的一声,低低的刺耳摩擦声传来,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王羽轻轻的声音传来:“大人……”
几乎是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三四个阿哈吐气开声,嘿的一声大叫,长铁刀向着吊桥的锁链狠狠的砍去。这个年代铁器都是战略储备,这吊桥的锁链都是麻绳混合着坚韧的树皮制作的,克算是挺结实,可是被几把利刃一砍,顿时便是支撑不住,断裂开来。
厚重的吊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溅起烟尘弥漫。
他们显然不指望这一声巨响能瞒得过墩内的明军,但是那些明军都在睡梦之中,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这些人早就杀进去了!
在这些后金兵看来,当他们冲进墩内的这一刹那,大局已定。别说是这十来个明军了,便是再多一倍,也只有被杀光的份儿!
他们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叫喊,最前面那步甲一声大吼,一脚把大门踹的洞开,随在他身后,七个后金兵吼叫着向着墩内冲去。
墩内一片漆黑,连个亮光都没有,这些明军果然是毫无防备!
后金兵们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女人和金银财宝向着自己招手了。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头顶发出一阵蓬蓬的响声,接着光芒大放,几个火把接二连三的被从悬楼上扔了下来,瞬间把墩门处照的亮如白昼!
这些后金兵一路抹黑过来,眼睛早就习惯了黑暗,这会儿遭逢强光,瞬间便是给照的眼睛生疼,眼睛密封起来,他们的动作都停顿住了,本能的伸手去捂眼。
整个后金的队形顿了一顿。
然后便是听到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射!”
火把把安乡墩内照的一片亮堂。
在墩台下方,十个人并排站着,身板儿挺得笔直,十张弓已经拉成了满月,捏住弓弦的手指微微抖动着,缓缓调节着方向。
随着董策的这一声断喝,他们的手指同时松开。
墩军们配发的这种弓威力可说是很一般,明明是步弓,射程却和后金兵用的骑弓差不多,射程在五十米到七十米之间,精准射程则是在十几米以内。问题是人家后金兵都是大弓重箭,虽然射程近,但是威力极大,堪称恐怖,墩军们使用的步弓威力就要差远了。
可是对董策来说,这就足够了!他们现在这些建奴的距离,也不过是十多米而已。
那几个后金兵这会儿还被光线刺激的睁不开眼呢,他们才听到撕裂空气的尖啸,就有一个阿哈胸腹部给射中了两箭,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抽搐着。另一个阿哈被射中面部,他捂着脸大声惨呼,长铁刀早就不知道仍到哪儿去了。另一个阿哈被射中了两箭,痛得满地翻滚,但是看来一时还不致死。
另一个阿哈则是直接被射穿了脖颈,黑沉沉的箭簇从颈后透了出来,上面还带着淋漓的鲜血。他双手用力的捂着脖子,张大了嘴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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