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裹,身着皮裘的赵铭肃手走到在阶下,任由潇潇的雪花落下,打在自己的脸上,迅速的化成水珠,冰凉凉的滚落脸颊,回想着自己的老家,那是山东的一个小村庄,每当下雪的时候,自己就会跟小伙伴们去山上抓野鸡,逮野兔,虽然有时候把鞋都跑丢了,棉裤都湿透了,回到家还要忍受母亲的一顿笤帚疙瘩的伺候,可还是乐在其中,自己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母亲打完自己之后还要拿着自己的棉裤一边骂着一边在炉火上给自己烤干,湿漉漉的棉衣棉裤往下滴着水,落在火上兹兹直响,屁股虽疼却倍感温馨,可是再后来自己长大之后就当了警察,一直忙忙碌碌的无暇欣赏人生的美,却很是遗憾。赵铭现在是想家了,却更思念家乡的父亲母亲。
忽然一双洁白纤细的小手轻轻攀上赵铭的肩膀,为她扫落肩头的积雪,沉思中的赵铭从自己遥远的记忆当中回过神来,见甘倩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不禁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甘倩冻得冰凉的小手。
刘坚站在檐下,看着两人冒着大雪还在那腻腻歪歪,不禁莞尔一笑,说道:“你们两个这是发的哪门子癔症,赶紧到屋里来。”
这个时候,袁义韩浩许褚三人联袂而至,正好转过旁边的月亮门。
桌子上摆了一个不小的泥炉,炉中炭火生的正旺,炉上一个大砂锅中热水沸腾,当中羊肉翻滚,香气四溢,就连栓子二猪也被叫进来坐了,众人围桌而坐,虽然局促一点,却还能将就,这些都是赵铭在这个时代最亲近的人,今日雪大,突发奇想要吃火锅,于是把众人都邀来一块同乐。
甘水本应带着甘倩秦涛等人赶回谯县的,却赶上洛阳大清洗,你方唱罢我登场,一直没走成,顺理成章的跟着赵铭跑到了上党,心中别提多欢喜。
“姐夫,你这个吃法很特别啊,平常大家都是分食,离得好远,如今我们坐在这里一起吃法,倒是显得更亲近呢!”甘水闻着肉香,食指大动的搓着手说道。
赵铭跟袁义秦涛两人笑笑,满脸神秘的说道:“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叫做吃火锅,亲近的人在一块吃饭才能更亲近。”说完端起烫的热乎乎的酒,给众人一一倒上,酒入杯中,热气腾腾,酒香袅袅,却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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