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容是最知道云破天性子的,知道他绝不可能放弃那小烟姑娘。
只是,他更加担心的还是自己家大王,如果出事了,那可就是他们云国巨大的灾难了。
“大公子。”他在后面不禁紧张地喊出声来了。
而一旁的山胡,看见那黑色的镯子,却是眼中目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一闪,他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显出一种独特的镇定,仿佛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他目光淡然地一一去扫射在场所有人。
他看见那云破天目光坚毅,毫不掩饰地将他要救小烟的心思露了出来,这个叫云破天的人虽然他很不待见,而且平常也是飞扬跋扈,特别是在对待联容的时候,更是夸张到极点,且不说他没有当一个主子的觉悟,就是作为一个人——在他山胡眼中,那也是很差劲的人!简直差劲到了极点。但是没有办法,他心中想着,就是看在山胡的面子上,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不管的了!
谁叫他知道那黑色镯子的来历呢?那摄魂金刚镯其实是他莽荒国圣物,而且,是他寄放在五凡门的。这五凡门本身就是他在暗中操控,不过眼下这个什么真机子根本不知道五凡门就不是他们家的!而是早就被收买了的。
所以,表面上,真机子以为偷盗了父亲的禁物,其实,惹怒的,是五凡门幕后的大佬!
他大祸临头了!
山胡冷冷的目光从云破天脸上掠过,到那真机子脸上的时候,却是已经带了丝丝的杀气的了。
如果真机子知道这个底细,现在恐怕吓得全身骨头都要酸软了。
然而,他不知道,他正一步步地,将自己逼近不可挽回的深渊!
就在众人几乎都是屏住呼吸地看着事态会朝向哪个方向发展的时候,云破天大跨步向前走动了一步。
“站住,你想干什么?”真机子眼眶几乎都要蹦出来,不由得怒喊一声。
“我答应你的要求。”云破天脸上风轻云淡的,看上去显得尤为轻松,他是真的决定了,就是付出一切的代价,也不能让小烟遭受这种苦难,他要营救小烟,要她完好无损。
“好!”
“不要啊大公子!!!不要!!!”联容在后面大喊。
云破天转过脑袋,冲联容摇摇头,淡淡一笑,而后,望一眼山胡叮嘱般说。
“山胡,好好照顾联容。”
“你想干什么?”山胡也不由得紧张地问。
但云破天根本回答的意思也没有,而是重新转过身子,继续面对眼前的那真机子。
“说你的三个条件吧。”云破天对他说。
但脸上依然是那种轻松的,俊朗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第一个条件。对我磕头,要三个,这是表达你以前戏弄我要做出的歉意。”真机子斤斤计较般的要求道。
“不要啊,大公子。”联容在后面又是一声喊叫。
大公子是最傲气之人,要他做这种事,可真是对他的一种剧烈心理折磨,只有最了解他的联容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么痛苦不堪。
然而云破天并没怎么犹豫似的,很是爽快地跪倒在了地上,接着“咚咚咚”三个响亮的头磕得嘎嘣脆!
听得在场其他人都是心中一阵阵的战栗,这还是那个欢脱搞怪的人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郑重,真有些让人吃不消的感觉,然后,明显是为了小烟,他做到了!
“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从地上起来,云破天拍拍身上的灰尘,骄傲的神情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凝目望着真机子,淡然地质问道。
“第二个条件也很简单,我要你用剑穿过你的琵琶骨,这样你就用不出内力了,变得普通人一个。你也不要有多大心理负担,咱们都是玄门众人,锁琵琶骨对修为没有影响的,只是暂时用不出来而已,怎样?这个做得到吗?”
“简单啊,当然做得到。”
云破天刚刚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联容好像射出去的箭矢一般,一下子就奔到了他脚下,只见联容死死地抱着云破天,然后几乎是涕泪纵横地劝说他:“大公子,万万使不得,这样,你就等于是砧板上的肉了,你这样,任人宰割,可是极度危险的!”
然而,云破天的目光再次地望一眼那在金刚镯威力之下忍受痛苦骄傲的小烟,顿时,面对联容的劝告,他反而觉着聒噪了。
“让你不要管。”他一把将联容就甩开了,接着从地上捡起来一把白色的剑,这把剑一早就在这里了,看样子是那真机子早准备好了的。
将剑拿起来,他不做犹豫,咔嚓一声,剑穿过他的琵琶骨,锁住了他的内力,他现在真就连个普通人也不如了。
“大公子!!!”联容奔溃了。
“山胡,求你管好他!”这是第一次用这种几乎是哀求的眼神转身望着山胡。
山胡不说二话,上前一把就将联容给夹在了腋下,然后转身一跃,走开了。
“放开我,放开我,山胡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让我劝住大公子,要大公子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任由联容怎么吵闹,山胡倒是淡定得好像一颗松一样。
只是在将联容带离得有些远了的时候,他才几乎是用耳语般的声调说:“放心,你的大公子可不会那么容易死!”
但联容哪里相信他这“无凭无据”的话,他只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其他的,都不能动摇他要救他大公子的决心。
而云破天忍着被剑刺穿的剧痛,摇摇欲坠地站在真机子面前,他强提一口气,问:“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和这个小烟姑娘互换。你进来,我就放她出去。”
“你不会反悔?”云破天死死地盯着真机子问。
“这小烟好歹是我师妹,我跟她可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要对付的人是你,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真机子笑着说,他说这些时候,那嘴角的笑容是一眼就能看穿的那标准的讽刺似的微笑。
“好,我信你一次。”
一步步,云破天朝那黑光当中走去,他身下还拖着鲜血,那是从他身上掉下的血液,拖了一地,在他每走过一个步子的时候,留下深深的血色的脚印。
在摄魂金刚镯当中的和烟,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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