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萌动, 万物苏醒, 蛰虫惊而破土出,
春暖花开的晋王府, 风光旖旎, 千树粉桃白梨, 万簇迎春新绿, 春意盎然,
晋阳城内, 存活了百年的大柳树, 纷纷甩开嫩嫩的绿芽, 春风里带着些许柔情, 冬天的味道已经彻底远了,
晋阳城的主干道上, 两匹骏马并道而驰, 马速极快, 像是冬天才有的寒风, 吹过街道, 人仰马翻,
马背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魏王’叶君临, 另一个据说是魏王的朋友, 名为梁不凡,
两人臭味相投, 一月时光里, 几乎横行遍了整个晋阳城,
市井小民并无多少怨言, 无非是让自己的女儿出门小心些, 自己的儿子把宝贝藏起來, 倒也相安无事,
相对而言, 那些世家贵族, 却是苦不堪言, 今天被叶君临抢走了‘传家宝’, 明天被梁不凡拐走了自家千金, 后天被两个‘混世魔王’拆了店铺......
日子过得忐忐忑忑, 已经毫无贵气可言了,
晋王府上, 每日前來诉苦的晋国贵族, 将整个晋王府围堵地水泄不通, 大臣、官吏、将军、王侯, 轮番哭诉, 请求凡岳然管管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
晋王凡岳然对此只是‘呵呵’一笑, 嘴上说着一定要严加惩治, 私底下, 却是鼓励两人继续折腾,
有了凡岳然的暗中支撑, 两人放手大干, 誓将‘纨绔大业’进行到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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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黄昏, 一名中年寒士迈进了晋王的府邸,
寒士一袭白色麻布粗衣, 上面打满了补丁, 身形消瘦, 走起路來摇摇晃晃, 如同是醉了三天三夜,
王府的侍卫, 见到中年寒士, 非但沒有一丝蔑视, 反倒极其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中年寒士笑笑, 昂首迈入晋王府,
晋王凡岳然得知中年寒士的到來, 顾不得穿上鞋子, 赤足跑出來迎接,
中年寒士俯身看了一眼, 凡岳然脚上那密密麻麻的疤痕, 仍旧是笑笑,
屏退了所有人, 两人单独在书房中密谈了半个时辰,
中年寒士仰天大笑而去, 凡岳然亦是满脸的欣喜,
春秋历二十七年, 晋王凡岳然颁布‘晋王令’:判罚魏王叶君临十年俸禄, 责令其出行‘三千里’, 以反思其‘欺男霸女’的恶劣行径,
叶君临对此颇有微词, 一连数次抗议, 但都被凡岳然以近乎残暴的手段, 镇压了下去,
得知消息, 晋阳城内的达官贵人喜极而泣:那两个混小子, 终于走了,
千金小姐, 贵妇太太终于敢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了;贵族的屋子里, 也终于敢摆放那些奇珍异宝了,
当年夜里, 有人在晋阳城大办了一场酒宴, 足足三千桌, 喝剩下的酒水, 倒入在晋阳河里, 数十里都能闻到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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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 慢慢地爬出了云层, 一缕金黄洒在大地上,
叶君临骑白马, 配长剑出城, 身后跟着自己的死党梁不凡, 以及大戟宁昆仑,
此次出行, 叶君临的派头极大,
‘晋国五虎’之中, 有三虎与之同行:除却大戟宁昆仑, ‘剑仙’魏无忌和‘鬼才’李悝赫然在列,
出城十余里, 一百骑‘临字营’士兵, 便与前面的数人, 拉开了数里的距离,
叶君临一马当先, 身后跟着风轻云淡的魏无忌和警惕戒备的宁昆仑, 李悝和梁不凡跟在再后的位置, 一老一少均在马背上打着瞌睡,
叶君临此行的目的地, 乃是那泰山之巅,
剑匣降世之后, 不少人都纷纷去观摩, 有些有心思的, 甚者还想着收服那柄神剑,
只不过事与愿违, 无论是‘天下第一剑’的‘白起’, 还是底层的少年游侠, 任何人只要稍稍碰触到剑匣, 都会被狠狠地震出十几米远,
轻则手臂麻木, 重则身负内伤, 不一而足,
出晋阳百里, 有一极大的渡口, 渡口位于洛水河畔, 乃是进出晋阳, 必经的门户,
洛水渡口, 接到通知的‘渡头校尉’, 早已准备好船只, 恭敬地等待着,
叶君临遥遥望见那巨大的战船, 不由得长叹一声,
登船入水, 顺流而下, 艨艟巨舰一毛轻,
宁昆仑站在甲板上, 负戟而立, 甲胄鲜明, 英姿飒爽, 看得那些途经渡口的小娘闺秀们心神摇曳,
航船入水, 千里江陵一日还, 朝辞晋阳, 日暮便已至安丘,
叶君临走出船舱, 看着按剑傲立在甲板上的白衣剑仙, 不由得微微好奇,
“魏二哥, 这是在想哪家的美娇娘, ”叶君临走上前, 说了一句只有纨绔才能听懂的混账话,
魏无忌笑笑, 并未言语,
叶君临亦是不以为意,
魏无忌不爱说话, 只是笑, 很含蓄,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雪, 外表柔软, 内心却是坚硬如铁,
叶君临挠了挠后脑勺, 想说什么, 却有欲言又止,
魏无忌笑笑, 一直悬挂在他腰间的那柄‘风雷’, 豁然出鞘,
“无忌的剑道, 名为‘咫尺风雷’, 取意自‘御剑千里, 不及身前一尺’, 殿下可要用心看, ”
一剑递出, 逆流而上, 奔腾的大江上, 瞬时激起千层浪, 惊雷炸响, 疾风咆哮, 原本激荡的江水, 被拦腰截断, 江水为竭, 春雷阵阵, 溅起的水花如同是夏天飘雪,
叶君临的嘴巴张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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