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一过, 树枯黄叶落, 蛰虫入洞, 室外哪怕一阵微风拂面, 都透着衣衫遮掩不住的寒意,
自那场大战之后的半月里, 地方那些蠢蠢欲动的反抗势力, 尽皆彻底臣服, 魏业亲临越郡之后, ‘七霞谷’谷主宋楚阳亲自出城百里迎接, 以示对朝廷的尊敬,
顾涧棠前往上一个阶层, 几乎带走了包括暗影、赵苏明在内的全部心腹, 魏业例行公事, 裁撤了一批贪官污吏, 整个越郡也变得清正廉洁, 欣欣向荣,
立冬,
北央皇城的天空中, 飘起了一层轻飘飘的小雪,
但就是在这个冬风渐起, 寒意渐临的时候, 整个北央皇城却变得热闹非凡了起來,
国家安定, 人民幸福,
那些在大战之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新贵’们, 纷纷考虑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來,
首先成亲的, 是雷狼和徐渭熊,
叶君临帮‘北央龙雀’一统皇城的‘暗势力’之后, 镖局的生意, 一直蒸蒸日上, 日进斗金, 北堂骏大军围城, 城内兵力不足, 正是雷狼和徐渭熊发动全部力量, 参与皇城的守备,
大战平息之后, 北堂次驹册封雷狼为‘皇城守备’, 雷狼也因此步入了官场,
两人的婚礼, 几乎成了整个皇城议论的焦点, 雷狼也彻底火了一把, 李默、王伯当、王大石等‘小伙伴’们, 纷纷前往贺喜祝贺, 北堂次驹甚至也在百忙之中, 去参加了婚礼,
有了两人的开端, 其他人纷纷效仿之,
十月二十五, 李默和柳依依成婚;
十一月初十, 赵云龙成婚;
十一月十六, 王伯当成婚;
十一月十八, ‘武原’、‘武孚’, 同时成婚;
十一月二十八, 王大石成婚,
十二月初一, 徐盛成婚, 刚调回皇城的他, 便被朝中的一位大官, 招作了女婿, 当然是‘上门女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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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天, 皇城中便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民众们对此乐此不疲, 在这个太平盛世里, 有热闹看, 便是最大的消遣,
整个皇城都洋溢着一片祥和和喜庆, 但人们的心中却又有着一处遗憾,
叶君临,
顾夕颜被顾涧棠带走之后, 一向乐观开朗, 天天向上的叶君临, 便陷入了沉默, 外面风声雨声嫁娶声, 家事国事伙伴事, 都仿佛和他沒有一丝联系,
偶尔出席小伙伴的婚礼, 叶君临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默默微笑,
诸人都默默地为叶君临担心, 魏业却是阻止了每一个前去安慰的人,
人的一生之中, 总会遇到几个坎, 这些坎, 不在于外界, 而在于心里, 无论是再好的人, 都无法帮得上, 唯一能做的, 便是自己越过这道坎,
心结还需自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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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时节有大雪,
整个天下被装扮成了粉妆玉砌的一片, 寒风凛冽, 透彻骨髓,
这一年, 已经剩下了最后的几天, 飘零的雪花, 像是在送别过往那一切曾经,
北央人民淳朴勤劳,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便是工作狂, 北央人民是极其懂得享受的, 在这样一个大雪的天气里, 赏鹅毛大雪、上几坛美酒, 论两朝旧事, 纵横青史, 大嚼大啖, 浇尽胸中块垒, 岂不快哉,
大雪封山, 书院的后山上, 已经罕有人迹了, 自北堂辉死后, 整个书院后山, 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书院的副祭酒, 那个活了百岁的老媪, 继任了新的书院祭酒, 书院的大师兄, 也就是当日在书院门口, 阻止叶君临打架的那个中年人, 继任了新一任副祭酒,
及丞、司业、各级教习各司其职, 整个书院, 再度肩负起, 为北央帝国, 培养文臣武将的使命和任务,
叶君临独自登临后山, 踩下的一行脚印, 渐渐被大雪覆盖, 脸上挂着风雪, 叶君临依旧如同一尊巨佛一般, 岿然不动,
高山的顶峰, 早有一人迎风而立,
叶君临偏了偏头, 满脸遮不住的好奇, 顾夕颜走后, 他曾在这个山巅上, 一站便是几天, 除去偶尔出现的鸟兽, 极少有人踏足这里,
大雪封山之后, 就连鸟兽都失去了踪影, 真可谓是‘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叶君临朝着山巅上的那个人, 一步步走去,
那个人, 亦是很有默契地转过了头,
“过來聊聊, ”隋远山温暖地笑了笑, 继而冲着叶君临招了招手,
叶君临慢慢地走了过去, 隋远山手上的空间戒指, 微茫一闪, 一个小桌, 承载着茶具, 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隋远山随手一挥, 浩荡的剑气, 撑开了一个方圆一里的屏障, 将那漫天的风雪, 阻隔在了屏障之外,
火炉上, 慢慢升腾起了蓝色的火苗;沸腾的热水, 冲刷起满面的茶香,
叶君临端起茶杯, 轻轻地抿了一口,
雪中饮茶, 虽不及饮酒般豪迈, 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隋远山端着茶杯, 看着那漫天的风雪, 轻言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 ”
叶君临抬起头, 再饮一口茶, 叹息道:“撒盐空中差可拟, ”
隋远山大笑, 笑声震寰宇, 他笑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
叶君临手中的茶杯, 坠落到地上, 满脸遮掩不住的惊异......
帝国旧历十二月十二, ‘新财侯’提言之子, ‘治粟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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