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却突然停了手,看着还未满的酒杯,肥胖男人很是郁闷的一把夺过秦沐手中的酒瓶,他的手极其冰凉,仿佛冰块似的,没有一点温度:“你小子真不上道!真不明白当初重华是怎么看上你的……”碎碎念了好一会,这才将玻璃杯倒满。
心满意足的放到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那酒杯里的酒液肉眼看得见的少了一截:“真舒服,但是比起当年重华的差了不少。”又吸了口香,一脸嫌弃的道:“这香也不行,像是放了很久似的,一股受了cháo的霉味儿。”
说罢,这才挪动了下那肥胖的身子,一脸摒弃的看着秦沐:“说吧,小家伙,叫我上来干什么?”
“白叔好忙啊,请了半天才上来。”秦沐毕恭毕敬的说道。顺手点了一支烟递了过去。
肥胖的男人脸上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接过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事儿。”
这白叔就是重华经常召唤的鬼差,同那黑珍珠是一对搭档,白叔是白无常,黑珍珠则是黑无常。
白叔所懂得的不止一个白无常该懂得的,他懂的东西不少,有时候秦沐觉得他应该算作黑珍珠的保镖,是阎王派过来保护黑珍珠的。
秦沐深知白叔的脾气,他同重华一样,都是喜欢直来直往的,所以直接将那四张人皮递了过去,“刚与人斗法,收了这个。请帮我看看。”
白叔接过那四张人皮,随手摸了摸:“真是稀奇了啊,重华所培养的小白花也会主动跟人家斗法?你这优柔寡断的xìng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唔,是人皮。还是少女的皮。”
白叔随意的看了看,就得出了结论,看着秦沐:“让我做什么?”
“找出这几张皮的人的下落。”秦沐看白叔很随意的就说出了来历,眼睛一亮,立马趁热打铁。
“这个不难,但是你们这些巫祝,爱管闲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白叔继续唠叨,上了年纪的都喜欢唠叨,不管是人,还是鬼:“重华那小子很对我胃口,可惜爱管闲事,你小子虽然我看不来,但也有这个毛病,真是麻烦。”
听着白叔的碎碎念,秦沐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做鹌鹑状安静的听着,好不容易老人家发完了牢sāo,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是同一个女孩子身上的,而且是活取,通过某种秘法同皮的主人联系着,这个女孩,还活着,只是生命能力很弱。”
“这些皮都被炼制过,加持了符文,这种符我只在重华年轻的那会看到过一次,也是用人皮所炼制的符文,你说它是不是浑身冒着黑sè的火光?”白叔皱着眉头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秦沐点头,看来这符的主人真的是认得师父,“我同那放符之人对过话,她好像认识师父,是个女的,听上去声音显得很老。”
“女的?”白叔重复一句,有些意外:“修炼之人五弊三缺,你与重华修炼的是古老的巫祝,这种修法稍微改变了这种命理,成了三弊一缺,当年重华是鳏、孤、独三弊,缺是缺的权,他注定不会有老婆……”
秦沐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叔要强调这个。
哪知白叔唏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其实天意不可违,当年的事儿,谁又说的清楚,好好一花季少女,如今被折磨成这样,时邪?命邪?(邪,音同爷,二声,语气助词)”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沐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叔叹了口气:“我希望,若是你rì后遇上这做符之人,能在重华的面上,放过她一次,若有下次,格杀勿论,这到底,是重华留下的……”
留下的烂摊子。秦沐在心底默默的补上,他不好去评论重华的xìng格,人无完人,作为人,他就一定会有缺点,重华的缺点就是易怒,冲动,爱得罪人,重华离去的这五年,尽帮他擦屁股了。
“倒是这张皮,能找到那位被害的少女。”白叔的一句话让秦沐亮起了眼睛:“皮的主人还没死,这皮因着秘法的关系,与主人还有一丝联系,这种联系我知道你看不见。”说着,白叔在其中的一张皮上随意一抹,一股幽兰sè的火苗便出现了,那火苗像是被风刮着似的偏向一边。
“你看,这火苗就告诉你,皮的主人在这个方向。”白叔指着火苗所指的方向,然后把那张有着火苗的皮丢给秦沐:“现在知道了?”
“多谢白叔!”秦沐连忙叩谢,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人去酒空。
有了白叔的指引,相信不多时就能够找到那位被害的女子,秦沐收了眼前的香和海碗,这才悠悠的下了楼,刚好在楼梯口上看见小白急切的小脸。
“咦?秦沐,你来的正好,他刚刚醒。”小白看着秦沐下来很高兴,其实早在白叔出现的时候,小白就感觉到了,寻常鬼差所带着的那股寒气将整个二楼都笼罩在其中,不让人发现实在是太难了。
“唔,”秦沐随口应了一声,走过去瞧着那个刚从地上坐起来的擦鞋童,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sè,眼瞅着那股淡淡的黑气彻底没有了的时候,这才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地上凉呢。”
擦鞋童感激得从地上爬起来,满地的灰尘沾满了他的背后,看得小白眼角抽搐,这秦沐究竟何时才愿意把这堆灰尘扫出去呢?很污染空气哎。
“你救救我姐姐,你救救我姐姐,你见过她的,对不对?她存在的对不对?”一连串的问题从擦鞋童的嘴里飘出,擦鞋童殷切的抓着秦沐的手,盖在他身上的秦沐那间长袍滑落,小白怕掉到地上沾了灰,立马接住,收了起来。
“等会等会……”秦沐有些蒙:“你姐姐?”
“原来……原来你也不记得我姐姐了……原来这样……”擦鞋童跪倒在地上:“你们都不记得我姐姐了……,可我记得,记得她的笑,记得她的美……记得她……永远记得她……”
“停!”秦沐一声断喝打断了擦鞋童的碎碎念,刚才让白叔念了半天不代表他就喜欢被人念,揉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秦沐道:“我不认识你姐姐,我只见过你和那个卖首饰的女孩儿,小白不是还买了串手链么?”
小白晃了晃手上的手链。
“那个就是我的姐姐!”擦鞋童的眼睛里透出光芒:“你记得我姐姐?终于……终于有人会记得我姐姐……我姐姐是存在的!她是存在的!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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