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你还在不在……”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催问,韩乐这才听出来,那声音应该是沈燕的。
韩乐突然想到,一般来说乔艺雨去上班会来喊他的……但想起昨天表白的事,他又觉得其实不喊也很正常,不过这个发现多少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沈经理,是这样……”韩乐一说话,发现自己嗓子也有点哑了,鼻子也塞着,“我应该是感冒了……想请个病假。”
沈燕大概也听出来了,本来也许还想多问几句的,但韩乐毕竟是新员工,而且人也不在公司,所以也只是说:“行,那我帮你请一天病假……你在家多休息,要是觉得严重就去医院看看。”隔着电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其他的话还是等来公司再当面谈比较合适。
手机挂掉就丢在了一旁,韩乐在被窝里呆了会,刚才没觉得,现在感觉头也开始晕了——其实刚才就晕,只不过以为是刚醒没适应,他伸出手来按了按自己额头,似乎有点发烫。
真感冒了……想想昨天出了一身汗,回来路上就着了凉,等到洗澡的时候已经冷的发颤了——当时他还以为是表白失败的紧张呢。想起乔艺雨,韩乐又觉得失落起来。
嗓子里渴的厉害,家里应该没人,所以韩乐只能准备自己找药,谢永青那应该有,不过不确定在哪,所以先给谢永青打了个电话:“感冒药你那有吗?”
“怎么,中招了?”谢永青也听出韩乐的声音闷着,“药在右边第三个抽屉,那个塑料袋里,板蓝根,白加黑都有……严不严重?乔艺雨在家吗?”谢永青记得下楼的时候看见乔艺雨的自行车还在。
“还行,死不了……她上班去了吧。”
“你死了没关系,”谢永青想起昨晚那茬,“别说是吃我鱼吃出来的就行。如果有事就打我电话。”
韩乐这回是没工夫,也没力气辩嘴了,挂了电话就起床去找药,同时想着还得去烧壶开水,去把热水器也开了——记忆中上一次感冒就是在浴室用热水烫好的,比盖被子简单,也舒服。
下地之后,韩乐觉得走起路来都发飘,从床边上到门口那几步路也觉得远了起来,然而打开门,韩乐却惊讶的发现乔艺雨就坐在客厅里,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没去上班?”
“沈总经理说算调休……所以我今天也休息,”乔艺雨觉得韩乐声音不对劲,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看韩乐的动作有些不对劲,就问,“你怎么了?”
“感冒了,”韩乐也没多说,就去谢永青屋里找药,等拿出来之后问乔艺雨,“你烧水了吗?”
乔艺雨摇头:“没有。”她还没养成喝开水的习惯。
韩乐本想自己动手,可觉得受伤没一点力气,就是提这个塑料袋都觉得麻烦,印象中乔艺雨也不是很难说话的人,就说:“帮我烧点开水行吗……我有点发烧。”
乔艺雨点点头,然后拿着水壶就去接水,烧水的时候她又去网上查了查,什么叫感冒,什么叫发烧——这些信息网上满大街都是,而且回答基本都差不多,所以几分钟后,乔艺雨就拿着一杯开水来韩乐的房间,并关心:“要不要给你那条毛巾过来。”
韩乐摇摇头,他可不喜欢那种感觉,不过还是有需要的:“帮我把面纸拿来……还有垃圾桶。”面纸到了之后,他用力擤了一下,大半张纸几乎都是清水。
“帮我去开个热水器吧……吃完药下午泡个澡就好了。”
白天本来该吃白片,可韩乐现在觉得应该先睡一觉,就吃了黑片,也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心理作用,亦或是病情影响,吃完药没一会就困意上涌。
再醒来的时候韩乐觉得头更晕了些,不过身体却不觉得那么虚了,头也不烫,这应该是好迹象,不过刚这么一想嗓子就痒起来,咳嗽了一下之后,乔艺雨就进门来了,脸上还带着真诚的担心:“你醒啦。”
疾病对乔艺雨来说只属于一个名词,却不是生活的一部分,她上午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来研究韩乐的症状,一般来说就是感冒,可也有一些吓人的说法,各种呼吸道癌症啦,脑膜炎啦……显然乔艺雨不可能只凭症状判断韩乐会是哪一种,所以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看韩乐的情况,帮他量一下体温——用手去贴一下就知道了,幸运的是韩乐一直都在好转。这多少也让乔艺雨松了一口气,如果韩乐就这么因为一场疾病而死,她还是会觉得难过的——毕竟算起来他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古人,而且彼此之间关系还不错,他甚至还喜欢自己呢!
不过这也让乔艺雨意识到一个现实,那就是这个时代人生命的脆弱——在网上,她随便一查绝症,那一长串的名单几乎看都看不过来,在网上她甚至看到一种说法,平均每五个人,就有一个人一辈子中会得癌症,当然,癌症并不代表绝症,但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是个多么不安全的时代。
而疾病也仅仅是死亡的一种方式而已,衰老,车祸,各种意外事故,甚至恶意的犯罪,可能的战争……在这之前乔艺雨还觉得这些名词离自己始终有一段距离,但韩乐的病让她意识到,其实自己一直都和这些危险因素相伴。
“你饿不饿?”乔艺雨问,她午饭也没吃,是没敢去吃,生怕前脚一走后脚韩乐突然病情恶化就死了。
韩乐有些惊讶:“你做饭了?”那就太幸福了。
乔艺雨摇头:“我正准备叫肯德基,你觉得怎么样?”
韩乐虽然饿但却没胃口,但他也知道生病了多少要吃点东西,肯德基也不错,起码能够开开胃,于是就说:“行,我要鸡米花、蛋挞,还有粥。”
按经验叫个肯德基最多也就半个小时,毕竟离得很近,所以韩乐也就没急着去洗澡,只是从床上稍微坐起来一点,乔艺雨刚才一直站在床边上,看韩乐坐起来正想出房间,韩乐却说:“要不陪我聊聊天吧。”
乔艺雨点头,然后又从门口搬来凳子,没坐在床边,而是坐在更远一点的电脑桌前。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藏在心里,没好意思问,”反正白也表了,拒绝也经历了,再加上生病,韩乐也就觉得有些无所谓了,老是闷在肚子里也难受,“我说了你可别见怪啊。”
乔艺雨自然不会:“什么问题?”
“你之前是不是失忆过啊?受过什么打击,或者出过什么车祸之类……”
“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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