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这些官府。也都是藏躲不迭,谁会肯送信?刚才散的这些亲友,有的竟然是回家去了,也有远远儿的歇下打听的。可恨那些贵本家便在路上说什么祖宗掷下的功业,弄出事来了。不知道飞到那个头上,大家也好施威。”
贾赦是没有听完,便觉得自己是不好面对贾家的先辈!“都是我们大爷忒糊涂,不过这东府也忒不成事体了。如今老太太与我的儿媳妇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再打听去,我到老太太那边瞧瞧。你若是信,能够早一步才好。”
正说着,就听见里头一个婆子乱嚷出来说:“老太太不好了!”急得贾赦是赶忙的进去。走到半路,就听下人说各位大人、王爷到了,所以这贾赦是只得的换路去大厅接待贵宾。
进入大厅内,贾赦是见了枢密院各位大人,又见了各位王爷。北静王道:“今日我们传你来,是有遵旨问你的事。”贾赦是即忙跪下听旨意。
众大人看了看王爷后便问道:“你弟弟是交通外官,这恃强凌弱,纵儿聚赌,强占良民妻女不遂逼死的事,这你都知道么?”贾赦回道:“犯官我一直是空有一个爵位,当年我弟弟是爷爷钦点学政,这任满后查看赈恤,我弟弟这上年冬底回家。”
“之后我弟弟是又蒙堂派工程,后又往江西监道,题参回都,仍在工部行走,日夜不敢怠惰。所以弟弟跟我一样这一应家务并未留心伺察,这点是实在糊涂。我们贾家是不能管教子侄,这就是辜负圣恩,只求皇上是重重治罪,让我们贾家是清醒清醒。
北静王据贾赦说的话是转奏,不多时就传出旨来。北静王扫了一遍后便说:”皇上是因为御史参奏贾赦交通外官,恃强凌弱。据该御史指出平安州互相往来,贾政是包揽词讼,严鞫贾赦,据供平安州原系姻亲来往,并未干涉官事”
“由此可见该御史说的都没有证据,所以就不能说倚势强索石呆子古扇一款是真的,然是玩物,可是强索良民之物怎么有可比性呢!虽然那个石呆子自尽,是他自己疯傻所致,这和逼勒致死者有有差异。”
“所以今天是从宽将贾政是发往台站效力赎罪,这所参贾珍强占良民妻女为妾不从逼死一款,提取都察院原案,看得尤二姐实系张华指腹为婚未娶之妻,因为伊贫苦自愿退婚,这尤二姐之母愿结贾珍之弟为妾,并非强占。”
“再者这尤三姐自刎掩埋并未报官一项,查证后这尤三姐原本是贾珍妻妹,本意为伊第二个妻子,所以是被逼索定礼,众人扬言秽,以致羞忿自尽,并非贾珍逼勒致死。”
“可是贾赦是但世袭职员,罔知法纪,私埋人命,本应重治,念在是功臣后裔,皇上是不忍加罪,也是从宽革去世职,派往海疆效力赎罪,贾蓉因为年幼所以暂时没有处罚。”
“而这贾政在外任多年,居官尚属勤慎,所以是免治伊治家不正之罪。”贾赦听了,是感激涕零叩首不及,最火是又叩求王爷代奏下忱。北静王说:“你该叩谢天恩,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贾赦说:“犯官全家是仰蒙圣恩不加大罪,又蒙将家产给还,实在扪心惶愧,所以我是愿将祖宗遗受重禄积余置产一并交官。”北静王道:“皇上是仁慈待下,明慎用刑,赏罚无差。如今你们是既蒙莫大深恩。给还财产,你又何必多此一说,让我帮你上奏?” 众官在一旁也是说不必。
“那我弟弟是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很快没我已经是派人是去接了。”贾赦知道自己的再多感谢也是觉得清。毕竟贾家不是贾政一个人的。
贾赦是谢了恩,叩谢了王爷出来。想起贾母的事情,贾赦是急忙赶回。上下男人女人不知传言贾政是吉是凶,都在外头打听,一听人说这贾政可以回家,都略略的放心了,虽然是都也不敢多问。
只见贾赦是忙忙的走到贾母跟前,将蒙圣恩宽免的事。细细告诉了一遍。贾母虽是放心,可是没见到儿子以及两个世职的革去,这贾政又往台站效力,这个贾珍又往海疆。不免的又有些悲伤起来。
王二太太、尤氏听见那话,更是哭起来。贾赦便道:“老太太放心,弟弟虽是在台站效力,也是为国家办事,不致受苦。只要办得妥当,就可复职。而珍儿正是年轻,很该出力。若不是这样,便是祖父的余德,也不能是久享呀!”
说了些宽慰的话。贾母的心思是这才定了下来,贾母是素来本不大喜欢贾赦,而那边东府的贾珍究竟隔了一层,为了自己最后的体面,贾母没有再闹了。
所以只有王二太太、尤氏痛哭不已。王二太太想着‘家产一空,丈夫年老远出,膝下虽有宝玉,可是这宝玉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怎么能顶起一个家?她和邢夫人是斗了一辈子,难道最后了却要自己两口子是顺着那边过去了,真是笑话!可是独我一人孤苦伶仃,这怎么好。
那尤氏本来独掌宁府的家计,除了贾珍也算是惟她为尊,又加上和贾珍夫妇相和。“如今犯事远出,家财抄尽,依往荣府,虽然老太太疼爱,可是终究是依人门下。自己是又带了偕鸾佩凤,而这蓉儿夫妇又是不能兴家立业的人,不是吗?”
尤氏又想着“自己的二妹妹、三妹妹都是没出嫁的,可是这名声却彻底的毁了,这如今他们那边倒安然无事,依旧是夫妇完聚。可是只留我们几人,我们怎生度日?”
想到这里,尤氏是很无助的痛哭起来。贾母觉得面子上是有些不忍,便问贾赦道:“你弟弟和珍儿现已定案,可能回家吗?蓉儿既然是没他的事,那也该放出来了。”
贾赦道:“若在定例,弟弟是不能回家的。不过我已托人徇个私情,叫我们二老爷同侄儿回家好置办行装,衙门内业已应了。想来蓉儿同着他爷爷父亲一起出来,只请老太太放心,儿子会办得很好。”
“我是这几年老的不成人了,总没有问过家事。如今东府是全抄去了,房屋能住吗?你弟弟那边包括家里大部分的人,都抄去了。咱们西府银库,东省地土,额问你知道到底还剩了多少?他两个重新弄,也得给他们几千银子才好。”
贾赦是一脸的我没办法,但是听见贾母一问,心想着:“真是老狐狸,这她一开口,便说明老太太着急心虚了,可是若不说明,不用说将来,现在怎样办法?”定了主意,便回道:“若老太太不问,儿子也不敢说。如今老太太既问到这里,现在琏儿也在这里,昨日儿子我已查了,旧库的银子早已虚空,不但用尽,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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