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能认识yín贼,yín贼便杀人灭口,用香炉将老尼砸死。yín贼连伤两条xìng命,心中慌乱、害怕,当时只想到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根本没想到要拿走辫子就仓皇逃走了。后来他也许想到了要去拿回辫子,无奈天已放亮,路上、观音阁中都是人,无法去了,因此留下了证据。又这观音庙地处偏僻,名气不大,且藏在半山的绿林之中,外地人很少知道山上有这庵子,据了解从来就绝少有外地人去上香,所以,作案的应当是本地人。由此可见,此案并不难破,只要查出哪个的辫子被剪,此人便是凶手无疑。于是,赵知县先泒人封锁四周路口,传令将本地十六岁至六十岁的男丁一个不漏地造册呈上,再集中逐个检查看谁无辫子。赵知县命人在村中心的多福坪边上搭个台子,自己坐在台上,让入了册子的人全部在多福大坪集中,然后排队逐个由台前走过接受“检阅”,规定“检阅”时自报姓名,台上几个司书记下后即在表上相应的名字下打勾。从中午一直忙到傍晚,此项工作才算完成。经过汇总,除大家证明有三个早就外出做生意的没回来外,其余四百多人一个未漏,但没见谁少了辫子。
晚上,赵知县捻着胡须沉思:难道自己的估计有错误,yín贼不在这些人之内?但经过反复分析,又认为自己的判断应当没什么问题。他回忆以往的破案,常碰到一些造假的情况。白天验辫子时,自己只是坐在台上看一下,验得还不够过细,是不是这辫子有假?在割断的辫子上再设法接一截也是可能的呀?于是,他决定明天全部重验。每一根辫子都要拉到手中细看,并要用点力抻一抻。
第二天凌晨,赵知县就派人在村中打锣通知,造册人员早饭后全部在原地集中,要重验辫子。
且说那林兴辫子被割后,马上让家里人每个匀出一点头发接在辫根上又结成了一条辫子。接受“检阅”时,他强作镇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声报上自己的名字,故而侥幸蒙混过了关,正在暗暗高兴,现在听到敲锣要重检,知道这次一定会严查,绝对混不过去了,便吓得汗毛直竖,面无血sè了,又知道兵丁把守严密,逃也无法逃了,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没其它办法,只得装病不去,等县衙的公差找上门时,多破费点银子打点,让他们回去禀报时,说是验过了,有辫子,兴许能遮掩过去。这当然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早饭后,众人又在多福坪里集中了,赵知县命手下照单点名,结果其他的都来了,只有林兴派来一个老家丁跪下禀道:“启禀大人,我家主人昨晚得了眩晕症,睡在床上看着床和房屋全都在转动要倒的样子,确实是起不来了,他说昨天已经验过辫子,今天要向大人告假,请大人恩准。”
赵知县昨晚就听人说林兴是个yín贼,今天见他没来心中已经怀疑,此案十有仈jiǔ是他所干,便道:“他若真是病了硬不能来也不要紧,我马上派人到他家中检查。”于是宣布,其他人都在原地不动,暂不检查。立即派出四名得力衙役赶到林家。
林兴的老管家见来了公差,连忙开门迎接,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又拿出四百两银子,说大家辛苦了,给大家买酒喝。
四人都知道老管家的用意,当差的有什么钱,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很想要,可是在赵知县手下做事,谁敢拿呢?他们既没要银子也没喝酒,坚持公事公办。四人强行进入林兴的卧室。林兴已关闭门窗放下帐子睡在床上。那床在微微抖动。老管家再次恳求说:“我家主人刚请郎中看过,说是要放下帐子盖上被子捂汗,绝对不能见风,否则此病无法治好。我看他昨天既然已经验过辫子,今天就不必再劳各位检查了,且郎中说他这病传染xìng很强,为各位的健康考虑,最好大家还是莫沾染才好。”说罢用身子挡住帐门,又拿出那四百两银子往各人手里塞。
四个公差推开银子说:“这房里门窗都关着,根本没有风,不管怎样,这检查是知县大人下的令,绝对免不了的,我们又没吃雷公胆,谁敢违抗县太爷之命?”说罢,拉开管家,强行掀开帐子和被子,一把拉起林兴,抓过辫子验看起来。
这辫子果然有些异样:明显分为两截,两截发sè各不相同,上截头发是一个sè,下截颜sè则有多样;辫子粗细也不匀,两截的交接处特别粗些,且有不少散发。一个衙役稍微用力将辫子拉了一下,竟扯脱一截到了手上。
于是,众衙役将林兴一把枷上,拿起那截辫子,带着去见赵知县。
赵知县命人取来本惠手上的辫子与林兴残留的头发仔细一比较,颜sè、光泽和粗细完全一致,便肯定妙静、本惠都是林兴所杀,于是宣布案子告破,令坪里人解散,率领众衙役押着林兴回了县衙。
第二天正式升堂审案,林兴大呼冤枉。这赵知县是个品行端方的人,一向憎恨伤风败俗的yín魔sè鬼,见林兴呼冤,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嗜sè如命,禽兽不如的家伙,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还敢抵赖,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肯招认的。”于是,下令衙役大刑伺候,先重打一百板子屁股。
林兴向来无德无行,名声甚臭,这次又被抓到铁证,就是长出一百张嘴来也无法申辩了。衙役们将他按倒在地,才打了十几下,他这已被sè掏空了的身子就挺不住了,心想招不招都是个死,不如先招了,使皮肉少受点苦,于是哀求停打,宁愿招供画押。
画过押后,赵知县将他打入死牢,申办文书上报。不久,批文下达,林兴在冬至rì被斩首示众,结束了他罪恶、可耻的一生。
妙静与本惠虽然因为心术不正和**丢了xìng命,但死后却没有留下很坏的名声,也算不得很冤。
南侠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因此,除他们夫妇外,雅芝受辱之情当时并无人知晓。南侠怕雅芝心存愧疚而难过,对她更加体贴,外出的时间也逐渐减少了。夫妻俩厮抬厮敬,经常形影不离。后来,雅芝生了一对双胞胎,取名为吴虎、吴彪。南侠夫妇从小教他们读书习武,后来都大有作为,两人皆中进士,成了国家栋梁之材。南侠夫妇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特别令人惊叹的是:在雅芝满九十岁,南侠满九十一岁生rì那天,儿孙们为他们摆酒祝寿后,当天晚上,这对老人竟双双无疾而终。儿孙们将他们合葬在本地凤凰山,其墓坐北朝南,墓后与左右三向皆有松柏守护,常年郁郁葱葱。坟墓迄今保存完好。每逢过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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