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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咬了
从吃喝的聊到穿用的,从首饰聊到马匹,从宫里德妃娘娘多喝了一碗甜汤,到昨晚梅梅荡秋千荡到有史以来记录性的最高度。两人天马行空,无所不谈。
‘所谓的知己,不过如是。’
看着眼前的梅梅巧笑颜兮,胤祚自然是认定了这位红颜知己。
“对了,梅梅,妳说说,当初为什么选那条小灰当座骑?”
“因为小灰看来干净啊!”
“胡说,小灰那是灰色的马,那儿能干净了?要说干净,漂亮,我为妳选的白马逐云,那才是真正的漂亮,干净无暇。有时候真不懂妳在想什么。”
“你可别不信啊,虽说逐云今日不在这儿,但你转过头去,看看你的追风和我的小灰,有何不同?”
“那自然是我的追风好!乌黑光亮,潇洒帅气。妳的小灰其貌不扬,灰不拉几的。”
胤祚看也不看,就放口说大话。但这也是事实,在他们刚刚出城门的时候,两匹马是这样的形象没错。
但他如今说完后,转头再注意一看,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追风出宫前被奴才们洗刷的干净柔顺的毛发,如今却因为纵马奔腾后,马身上溅到了地上的污泥灰尘,弄的纠结脏污一团团的。深浅不一的污垢,在纯黑无一丝杂毛的追风身上,更显得突兀讨厌。
反而是不起眼的小灰,虽然一路跑来,跑的是一样的路程,沾染上的污泥灰尘也差不多的厚重。但因为污泥和灰色毛发相类似,看上去也仅仅是添了几分风尘之色,却不会显得脏污。
胤祚这才明白梅梅为何今早会说:’你晚点就会知道了!’
黑马追风现在的情况是这么糟糕,若真是白马逐云在这儿,只会是更难以入目。
聊完马匹,继续聊衣裳首饰,诗词古画。两人说得兴起,就连侍卫们要将烤好的肉送过来,也被胤祚挥手拒之。
“咦?这是什么声音?”
胤祚隐隐约约间,似乎听见了唏唏嗦嗦的声音,但一旦定下神去听,又听不见了。
“你莫要再骗我,刚刚说好的,打赌输了的人,得要亲自去排队买酱鸭脖子!那儿有什么声音呢?你上回还哄我说有星星跌落下来了!你这人!尽胡说八道!”
梅梅却只以为胤祚耍赖,想胡混过去刚才随口说出的赌约。
“梅梅,噤声,听听那是什么声?”
梅梅看胤祚神色正经得很,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是有点被唬住。但想想哪次胤祚整她的时候,不是这么正经呢?她半信半疑的,却也不再开口反驳。
安静下来后,胤祚侧耳细听,似乎真听见了唏唏嗦嗦的牵拖声,却又被远处的狗儿狂吠声给打断。
“奇怪了,阿大阿二在那儿吃肉,俩条狗儿吃的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叫起来了呢?”
梅梅有所疑问,而且看望过去,阿大阿二正快速的朝着自己奔跑过来。梅梅虽困惑,却也露出笑容,张开双臂要迎接俩狗儿。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事发之后,梅梅再回忆当下,却也记不太清楚了。回府后,格特布盘问跟出来的侍卫,某侍卫回忆道:
“阿大阿二,忽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往坐在树下的主子们那边跑过去。奴才们起初也没当一回事,都听说这两头狗视讯得极乖巧的。后来很快的就听到乌雅姑娘一声尖叫,同时间,不知是阿大还是阿二,猛地向乌雅姑娘扑跳了上去。那时奴才们才真吓到了,还以为,是不是狗疯癫了,还是说被血腥味给刺激到了,要伤害乌雅姑娘,都急忙跑了过去。 但马上又听见六爷怒吼一声乌雅姑娘的名,奴才们本要跑过去,六爷却不让,他让奴才们赶紧去请太医。”
这些侍卫们毕竟离梅梅离的远,能记清楚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意外发生的时候,正是胤祚确定听见了异响的时候,还来不及提醒梅梅小心,梅梅就被忽地镩出的一条蛇给咬了。梅梅只感到眼前一抹急影掠过,小腿腹一痛一麻,尖叫了一声,还来不及思考,就听见胤祚怒吼着她的名。
“梅梅!”
这声音喊的很是痛苦,梅梅还疑惑着:
‘胤祚这是怎么啦?’
不等她转头看向他,阿大已经扑向她而来。梅梅闭上双眼,等着大家伙扑上来的重量,但却没有。她张开眼看,胤祚满头大汗,紧张的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的小腿。
她的裙被掀起,裤脚被卷起,她觉得很羞怯。但看到一旁的阿大口里,竟咬着一条蛇,心里大吃一惊。她这才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被蛇给咬了。
被阿大嫌弃的吐出在地上的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黑色蛇身约长一米,头略呈尖,体尾较细长,吻鳞略呈五边形,背上有条狰狞的白斑。
女生总是对这种软骨头的冷血动物感到无比的恐惧。尤其梅梅打小对蛇这种动物,就有莫名的畏惧感。曾经为了一条跳绳用的草绳,就能哭上半天,哭的格特布不知如何是好。更何况现在亲身经历被蛇咬,梅梅头冒冷汗,全身颤抖,又惊又怕。
她不由得开口问道:
“六哥哥,梅梅是不是要死了?梅梅是不是被蛇咬了?中了毒,要死了?”
胤祚强作冷静,梅梅还在惊慌的时候,他就已经令侍卫赶紧去请大夫了。这时听梅梅这么一问,心里也慌了起来,他强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眼下梅梅就只能依靠他了。他不敢擅动梅梅的身子,看向梅梅苍白的脸色,一滴一滴冒出来的冷汗,极像是格特布提过,中了毒的样子。
他想起格特布曾经说过的野外急救,他赶紧把自己的袖子撕下一半,紧紧的裹在膝盖下方。据说,这是为了避免染上毒液的血,流到身子其他的部位去。
瞪着那雪白如玉的小腿肌肤上,两个小孔是如此的狰狞可怖!他咬了咬牙,埋头下去,凑嘴上去,一口一口把毒血吸出。
一来一往的,胤祚也不记得自己吸了又吐,吐了又吸,来回几次了。他也早不记得当初格特布还教了他哪些。
‘该死的!让你不放在心上,让你不好好学!怎么蛇咬的不是你呢?’
胤祚狠狠得打了自己的头!
梅梅神绪不清,但也知道胤祚在拼了命的救自己,弱弱的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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