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和姜二爷是亲家,双方平辈,论在朝野的地位,秦王要比姜二爷贵重得多。
可如今,皇上默认了姜二爷能得杨帅附身,并且龙虎山上的国师也发来法喻,说姜二爷的生辰八字同杨帅相和,谁也动摇不了姜二爷会召唤杨帅的事实。
相比较好糊弄的百姓,虽然朝中大臣没一个相信这类荒诞至极的事儿,但他们都是皇帝的臣子,皇上信了,大臣敢不信?
皇上的意图,谁都明白,就是借用杨帅还阳振奋民心,军心,同时巩固住北方的防御阵线。
秦王本也没在意这件事,姜二爷突然找来,秦王发现了他自己要面对的大问题,本来平等的亲家身份变了……姜二爷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秦王的岳父——杨帅。
想通这点,秦王在面对姜二爷时刻带着小心,宁可被姜二爷敲竹杠,缠得头疼,都不能让姜二爷装岳父大人!
据传,姜二爷喝酒容易让杨帅上身,秦王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也不同姜二爷一起饮酒。
太妃不管外面的事儿,更不会命令秦王怎么做,秦王妃温柔贤淑,体贴听话,不似杨妃一样强势,秦王过了十几年没有人压迫,独断专行的日子,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杨帅附身,在岳父大人面前,秦王敢反抗吗?
有时秦王在想,皇上是不是故意抬举姜二爷让他憋屈,难受?
“亲家今日寻本王有事儿?”秦王特意在亲家上加重分量,意图提醒姜二爷,你是我亲家,不是我岳父。
“哈,最近没什么事,想来找王爷喝两杯。”
“……”
秦王脸都绿了,摇头道:“亲家不知,本王很久没饮酒了,太医说让本王戒饮。”
“亲家身体不好?”
“嗯,有点小毛病。”秦王杜绝同姜二爷一起喝酒。
姜二爷遗憾的说道:“既然太医让王爷戒饮,我也不好勉强王爷,不过,我可以自己喝,王爷不必非要陪我一起饮酒。”
“这……不好吧,让亲家一人饮酒有失王府的待客之道。”
“有什么不好的,您不是身体不舒坦吗?咱们是亲家,熟得很,我不会怪王爷不能饮酒。”
秦王咳嗽了好几声,有没有姜二爷这样的?明明知道他自己一喝就就有可能装杨帅上身,他还敢喝酒?一定是故意的,姜二爷一定是故意的。
“皇上准许姜二爷饮酒?”秦王用皇上压一压姜二爷,“此时只怕亲家不适合再毫无顾忌的饮酒,毕竟牵连到皇上和国师,亲家不能图一时痛快,让皇上失望。”
“原来王爷的意思是怕杨帅来寻您?”
“咳咳,本王没愧对岳父之处。”
“不见得吧。”姜二爷斜着眼睛,掰着手指算道:“我把我知道的念给王爷听听,第一,我女婿三岁上才被册为世子,那时虽然杨妃自尽了,可她到死都是您的嫡妃,原配嫡子三年后您才请封,您还说对世子女婿好?第二,王爷把世子女婿扔给仆从照料,外人倒是传您亲自照料世子女婿,可具体怎么个状况,我想英魂未散的杨帅最清楚,第三女婿除了秦王世子的名分外,您再没给他任何的东西。第四世子女婿被委任为神机营指挥使,王爷是世子女婿的生父,却让他承了永宁侯的人情,您不觉得愧对世子女婿?第五……”
秦王不能让姜二爷再说下去,自我辩解道:“我给了阿泽世子的位置,对他也是关心的,亲家是不是误会了?”
“关心?”姜二爷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用不用我让杨帅同您说?”
“亲家,你还没喝酒……”
“没事,我随身带着酒壶。”
秦王从椅子上弹起,抢步到姜二爷面前,抓住了姜二爷拿着鹿皮酒壶的手腕,低声道“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皇上默认,你就真能时刻能让杨帅附身,姜二爷不懂得适可而止?”
“我爹只教过我,有委屈就要说,适可而止是什么?我读书不多,不明白。”姜二爷摔了两下没甩开秦王的手腕,“左右我口舌不利索,又是名扬京城的混球,大道理懂得不多,还是让杨帅同王爷谈谈比较好。”
秦王死死的按住姜二爷的胳膊,心里上说秦王恨不得把姜二爷的嘴封上,可实际上……他不能这么做,莫非他要做另外一位受杨帅训斥的受害者?
他不想像杨门寡妇。
秦王当机立断,“亲家,你觉得本王怎么做才能弥补阿泽?”
姜二爷看了秦王一眼,问道:“我说得话,王爷都答应?”
“只要本王能够做到,一准答应。”秦王豁出去了,只要别让岳父大人上了姜二爷的身就好。
其实姜二爷等得就是这句话,秦王够笨的,姜二爷心底鄙夷了一把秦王的愚蠢,如果杨帅经常上身,谁还会相信?况且皇上也不会乐见杨帅的英魂总是出现,一旦让皇上觉得他借着杨帅上身胡作非为,皇上反手就能把他弄死。
一句姜二爷故弄玄虚蒙蔽圣上,他的名声得烂到大街上,百姓如今多崇拜他,东窗事发后就有多愤怒。
因此,姜二爷早就记住了瑶瑶说得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假装杨帅上身。
不过,不召唤杨帅,可以借此吓唬吓唬秦王嘛。
先给女婿赵铎泽出一口气,捞点好处。
姜二爷道:“你先松开我的手。”
秦王实在是怕姜二爷饮酒,同脑袋正常的人交谈,秦王游刃有余,可面对总是超脱正常人范围内的姜二爷,秦王颇为不信任姜二爷的智商。
“我让您放开我,您都做不到,还说我说什么您都答应?”姜二爷指责秦王骗人。
姜二爷那语气,那表情让秦王打了个寒颤,立刻松开了姜二爷,后退了好几步,“亲家现在总能说话了吧。”
“我今日来寻王爷,世子女婿是不知道的,他知道一准会拦着我,王爷既然叫我一声亲家,有些话我也想同王爷说说。”姜二爷收起了酒壶,敛去寻常时的玩笑,一本正经的说:“做父亲的给儿子怎样的日子过,儿子不能要东要西,要不就是不孝。”
秦王重新坐回椅子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姜二爷讲道理就好,他最怕姜二爷不管不顾的犯浑。
“其实您对世子女婿虽然有心结,可严格说您对他还是不错的,没让他冻着饿到,不过王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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