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看着怒极的连域,心底里闪过一幕幕他们相处的画面,却发现岁月早已经模糊了那张曾经她深爱过的脸,再也不记得是什么模样。
“她的生父是……”
连域看着她完全变了个人的模样,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他不能接受他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女人,更不能接受他挂念了二十年的女儿是别人的女儿!
“是谁?白悠然,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会相信你胡说的,除了我你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
连域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把白悠然吃拆入腹一样,带着侵略和攻击性。
“我也不记得她生父是谁了,毕竟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谁还会无聊的惦记着一夜情的消遣对象呢?连先生我说的对吧。”
白悠然笑起来很美,这个温柔的女人却有一颗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心,不仅对待连域这么狠绝,对待她自己同样也能那么狠。
小米没有爸爸,因为她姓白,虽然她自己也不见得姓白,但是起码在她的养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她是白家最美的小公主,锦衣玉食无忧无忧虑的过了最美好的十八年。
然后,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崩塌了,从云端跌落进尘埃,低贱如泥土。
“你!”
连域的脸彻底的变了色,他不能容忍这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心里没有他,她居然敢说出来他们的女儿只是一夜情的结果,甚至不记得他的长相?
“我怎么?连先生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像方家的小姐这么大度吗?你以为白悠然生下来就是为了被你抛弃的吗?你以为在死过一次之后,天真无邪的少女不会变成恶毒的巫婆吗?”
白悠然睨着眼前死死攥着拳头的连域,突然觉得她应该去重新找个男人了,她今年只有三十八岁,并不算太老,二十年的岁月蹉跎已经让她把什么都看开了……
“悠然,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心疼。”
连域的脸越来越难看,曾经他以为这个女人肯为了他牺牲一切,所以他庆幸生在那样的家族里却遇上了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一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他一直都错了,她没有在结婚甚至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对她有爱慕之心的男人,不是因为她想受着他的爱,只是因为她绝望了。
“你说什么?心疼?这么奢侈的东西不要施舍给我!白悠然最不缺的就是同情,连先生,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如果你明天敢在我女儿的订婚宴上乱说话,凡是毁了她幸福的人,我都会报复!”
白悠然突然转过身去,“嘭”的关上了客厅的门,她甚至懒得再去反锁,反正他想弄开的话有的是办法,她又何必辛苦费事去管呢。
连域站在原地,看着玻璃窗里面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背影,看着他日思夜想了二十年的背影,眼泪一滴滴地砸在了地上。
他现在脑子里没办法去思考小米和战天泽究竟是不是堂兄妹的关系,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这二十年之间他甚至没有跟她们母女说过一句话,一起吃过一顿饭……
房间里的白悠然看里一眼走到凌晨五点的时钟,脑子里都在想外面的那个人走了没有,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每一分钟她都过得无比煎熬。
最后,站在我是门后面哭的累了的白悠然还是转身出去了,毕竟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如果那个人走了门却没关好的话,也许会有贼进来……
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一双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睛此刻红肿不堪,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拉开客厅门上的窗帘,看到外面黑乎乎的一片,院子门大开着,院子里空荡荡的,白悠然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
果然已经走了呢,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打开客厅的门,白悠然推门出去,“嘭”的一下撞上了什么东西,一声闷哼从门后面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啊——”
连域捂着头缓缓地从门后面站起来,因为这种旧房子的小院子多半都是一般玻璃连着窗户的一整块儿钢板架子,所以门自然也是钢板的……
白悠然看着捂着头的连域,转身就想把他赶走,但是她却发现连域的脸色发白,捂着额头的手不断地渗出鲜血来。
“你怎么了?”
终究还是心太软,本来想直接赶人的白悠然看到他手上的鲜血之后一下子就慌了,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起来,根本没有刚才的凶悍样子。
“头晕……”
连域瞥了一眼脸一下子就变色的白悠然,捂着头靠在客厅的门方上,眼睑垂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随时可能晕过去。
“进来吧,我给你找点药。”
白悠然叹了口气,心里告诫自己她只是不想欠了人家什么,这伤也是因为她开门不小心弄的,好歹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不流血了再让他走人……
“好。”
连域捂着头往客厅里走,慢吞吞的挪到沙发上坐下来,眼角不断地扫着这个陌生的小地方,外表十分破败的小院子,里面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特别温馨,并且到处都是温柔的摆设,没有一点儿男人生活的痕迹。
白悠然很快就在柜子里翻找出来药箱,拿出来止血药棉和酒精之后,走到了连域面前,语气很凶恶:“自己处理,弄好了赶紧走人,这里不欢迎你。”
连域愣了一下,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东西,只是叹了口气,任命的拿起来桌上的酒精一点点地擦伤口。
站在他旁边的白悠然见他手里拿着酒精棉球,但是却不知道擦得都是什么地方,看起来磕破了很大一块儿地方,可是擦了半天,酒精棉球没擦到伤口上,倒是弄得一个额头上都是血……
默默地拿起来桌上的棉棒,沾了很多酒精之后,白悠然直接把棉棒按在了连域的额头上,连域痛的哇哇的叫了起来,换来她一个大白眼。
五分钟之后,连域额头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了,白悠然转身打开客厅的门,毫不客气的赶人:“出去!别再来了!也不准跟我女儿说任何奇怪的话,不然我防火烧了你连家主宅!”
还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连域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既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否认什么,只是慢慢地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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