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了,只每天不错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没了妈。
汪父也开始重新回归家庭。
就在汪洋觉得自己做得不错,母亲好像慢慢有点恢复的样子时,那个和他父亲滚上床的女人,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乘汪父不在的时候,找到了他家。
他妈妈将他给赶到屋外,独自和那女人呆了一下午后,当天晚上,她乘汪洋和父亲熟睡之际,割腕死在了浴室里。
汪洋是第一个发现他妈妈尸体的人。
再之后的事情似乎变得非常顺理成章,那个女人安然若素地进驻了他曾经的家,并将他母亲的一切东西都给扫了出去。
他变成了这个家合格的女主人。
汪洋变得愈发沉默,像是对一切都逆来顺受了一样,直到一天,他忽然像爆发了一样,和那个女人吵了起来,混乱中,将那个女人撞到了地上。
孩子流掉了。
再之后,这个家就变成了汪洋和那个女人的战场,那个女人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她说服汪父,换城市,搬新家,并将汪洋送到了一个寄宿学校去——那个学校别无其他,只体罚管教学生上面十分有一套。
等到她孩子生出来,长到五六岁的时候,汪洋小学毕业了,不得不接回家,这时候,那个家又变成了新的战场。而那个女人除了自己以外,还增添了两个新的战斗力。
汪洋的父亲永远忘不掉汪洋的母亲,他对汪洋有深深的愧疚,所以,前期,他还能公正甚至偏袒地站在汪洋这边,但慢慢的,等到汪洋开始对他两个小儿女都出手大骂时,他也终于歪掉了心理的天平。
汪洋在他父亲打他的时候从不还手,也不反抗。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事情过后,他父亲会越加愧疚和心伤。
他对那个女人和他所在的家都恨,但汪父也许才是汪洋最恨的那一个。
所以,他一次次回家,不是为了找哪怕一点点的港湾安慰,而是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去搅得大家一起不得安宁一次了。
汪洋痛恨那个家,但是他又不得不一次次回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回去,正是那个女人所期待的,也恰好能让汪父做鸵鸟逃过内心的谴责。
只是,汪洋大概没有想过,这种内心的谴责,到最后,不是逼疯了一个人,就是把这个人逼到反方向上去,他不再谴责自己,而开始谴责迁怒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清明呀……这个节日总不能祝大家快乐,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扫墓或祭奠完祖先后,能踏踏青,放松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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