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游览游览风水。她也不是走到哪都带上画眉的,但她回来时总会向它言道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就像是将它视为与自己同等的人一般,给它讲自己的一切体悟。
然而画眉伤好的那一日,某会儿,辰湮只往村下去了一趟,回来时,已不见它的影子。
她在门口怔了怔,然后轻轻一笑。
就像当年江南闺阁的那只雀鸟般,她早就知道,无论表现得多么温驯依恋,一有机会,它还是会头也不回得飞离。
几日之后,辰湮在山道深处捡着一只松鼠。
徒离坐在不远处高大的杉木上,乌发如瀑,对着她饶有意味得笑了笑。
她指尖微点,解开围困住它的法术,下一个瞬时已然捏住试图逃窜的松鼠脖颈,感受到掌下纤细脆弱但充满生命脉动的知觉,似乎怔忪了那么片刻,眼瞳幽深却温柔,轻轻道了个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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