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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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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事章 喜事丧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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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占了你的房子还把你赶出来,你怎么不早说?”秦镇心疼不已。

    白家胡同靠着六部,出入大多是六部的官员,是个幽静方便的好地方,扁担胡同在外城,四邻右舍都是生意人,吵闹不说,也不安全。

    有一次秦镇骑马从那里经过,正好遇到左边邻舍吭哧吭哧地从马车上往下卸麻袋包,秦镇嫌马车碍事,让车夫往里挪挪。车夫不乐意,撸着袖子想动手,好在主家出来了,再三行礼赔不是。依着秦镇的脾气,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可想到宋青葙就在隔壁,怕她知道后影响自己的形象,忍了忍,没有发作。

    过后,他想,如果换成宋青葙或者大舅母,怕不是要干巴巴地等着人家卸完货才能过去。

    看着秦镇义愤填膺的样子,宋青葙拉住他的手握了下,“那会祖母还在,我想祖母纵有再多不是,也照顾教导了我十年,有些人情世故,花太多银子也学不来。现在祖母不再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他们不认我,我自然也不认得他们……一切按万晋朝的律例办就是。”

    秦镇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拂去了她腮边挂着的一滴泪珠,蓦地问道:“你那时,为什么就答应嫁给我了?”

    成亲的事,她说过,之前以为不是他,挑开盖头后乍乍见到,突然就觉得委屈,忍不住就哭了;还抱怨他,为什么不安慰安慰她,就知道傻站着,说那句呆话。一句话,说那么多遍,有意思吗?

    秦镇知道宋青葙一向有主见,大舅母也说过,成亲的事待问过大姑娘才算。

    他想知道,宋青葙既然不愿意,为何还答应嫁给他?

    宋青葙被他问得猝不及防,想想也没必要瞒着他,就把郑德怡拿着舅舅们威胁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遍,“……我想嫁到哪家就给哪家惹祸,正巧你来提亲,就觉得你既然那么有名,想必是不怕顺义伯的,所以我就豁上自己,也不能让郑家人得逞。”

    秦镇听了又好笑又生气,“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贸然答应,如果不是我呢?”

    “不是我也认了。”宋青葙低着头,“我打听过了,都说清平侯世子长得一脸凶相,让人见了就害怕,可我没觉得你凶……那天,我从三圣庵出来,看到你站在树下,我特别想问你句话。”

    秦镇盯牢她,柔声问:“什么话?”

    “想问问,要是我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杀了郑家一家人,带我离开京都?”思及往日情形,宋青葙不由哽咽。

    秦镇忙不迭地答应,“能的,阿青。现在也能,杀了他们,我带你去贵州或者海南,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

    宋青葙扑进他怀里大哭,“不,世子爷,我不想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想好好地跟你在一起。他们那些卑鄙小人,犯不着咱们费心,更不值当为了他们舍弃咱们眼下的好日子。”

    秦镇搂紧她,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前,低声道:“阿青,咱们要过好咱们的日子,可也不能放过他们。你受的苦,我要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

    宋青葙听着他的话,又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满心都是有所依靠的安定与踏实。

    翌日,秦镇打马去了扁担胡同,给大舅舅带去一坛莲花清酒,又拿出房契及借据等文书来,“房契写的是岳父的名讳,借据上写着已抵押给大舅舅,能不能请大舅舅出面……”

    话没说完,大舅舅已拍着胸脯道:“我早就想告那一家子了,先前是碍于修哥儿跟葙姐儿两个孩子,后来大姑娘说等两年宋老太太过世再说。现在总算忍到头了,明儿我就去顺天府衙门击鼓。”

    大表哥紧跟着说:“我跟爹一起去,民告官,有理无理先打三十大板,我里面套条厚棉裤,禁打。”

    秦镇连忙道:“听三娘说表嫂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表哥还是待在家里照应着为好,我跟大舅一起,我倒想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板子。”

    大表哥闻言觉得有理,遂不坚持。

    大舅舅跟付氏是商户出身,亲兄妹之间的账目也很明确,当初的借据抵押文书上面都是签字画押俱全,还有证人的画押。

    大舅舅将一应文书捋了遍,没发现什么纰漏,又收进匣子里,忿忿地说:“宋家一家子都是忘恩负义畜生,吃着二房的,住着二房的,最后还把二房给赶出来,真他娘的没处说理了。尤其那个宋老大,当年要不是妹子拿出陪嫁银子给他活动,就算中了进士也没有当官的命。”

    秦镇连声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把宋家上下三代骂了个痛快。

    大舅母进来招呼他们吃饭,闻言便笑,难得这两人骂人还能骂到一处。又忍不住替宋青葙欢喜,这外甥女婿看习惯了反而觉得浓眉大眼的挺耐看,而且最重要的是对宋青葙好。

    说话时,一口一个三娘,简直把宋青葙的话当成圣旨了。

    大舅舅酒量极好,号称千杯不醉,秦镇有内力护体,也擅饮酒,因为早已熟悉,便不再藏着掖着,都拿出了真本事,将一坛子莲花清喝了个底儿朝天。

    大表哥开始陪了几杯,后来实在陪不过,就在旁边倒茶布菜。

    饭罢,大舅母见秦镇步履虽尚稳健,可身上的酒气极重,不放心他骑马,就让大表哥驾车送他回去,顺便带了不少东西。

    秦镇确实没醉,指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对宋青葙道:“这坛子腌豆角是给祖母的,大舅母自个腌的,不咸,配饭吃极好;这罐豆酱是给娘的,里面放了辣椒,口味稍重一些;这还有支桃木簪,大舅母说是老家院子有棵年岁很久的桃树,就是用那棵树的树根刻的,大舅母说给妹妹……”

    都是极平常不值钱的东西,可比那些金银之物更打动人心。

    宋青葙一样一样把东西挑出来,感慨不已。

    秦镇猜出她的心事,慢慢说:“阿青,以后我们把大舅跟大舅母当成爹娘来孝顺。”

    说话时,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宋青葙扭身避开,差点被地上的罐子绊倒,秦镇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道:“我都没醉,瞧着你倒像醉了。”

    宋青葙嗔道:“世子爷酒气太重,熏得我头晕。”

    秦镇装模作样地抽抽鼻子,“重吗,我没觉得,就是觉得莲花清很甜,你尝尝。”说罢,低头吻上她的唇。

    “甜不甜?”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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