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直接推门而入,吓到了正在专心研究的曼宁。见是一脸寒霜的胤禛,曼宁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他脸色不好,她小心问:四爷,有何事找曼宁?
胤禛冷哼道:你还记得爷?
他绝对不承认他在吃醋!
曼宁不明所以,还是认真道:四爷是曼宁的天,曼宁岂会忘记爷呢?
听到这番话,胤禛脸色好转了些,不过还是有点臭臭的:那为何不去找爷?
曼宁闻言,总算明白了,敢情是怪她没去看他,可他也不想想,前些天,她去了,他都不愿意见她,知道可能他还在生她的气,她岂会自讨没趣?
见她迟迟不说,胤禛以为她心虚了,情绪上来,冷声质问:难道你认为看几本医书比讨好爷重要?
她是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又听他误解的话,忙摇头:不是,刚才曼宁都说了,您在曼宁心里是最重要的。停了片刻,接着说道,曼宁学习,其实是为了爷日后的安康着想,太子中毒事件,提醒曼宁,有时候不一定是毒药就可以要人的命,误吃其他东西也会惹来性命之忧,所以才潜心膳食药理。
胤禛听了之后,怒气瞬间消散,嘴角弯了弯。
对了,四爷,前几天你是不是在生曼宁的气?
胤禛点点头,面色还是挺冷的。
那曼宁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说,曼宁就改。曼宁有时候无法忍受胤禛过快的喜怒变化,趁现在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等哪天又生气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踩雷了。
既然她这样开口,胤禛自然不会放过她:你要事事顺爷的意,不可违背爷,爷生气了,就要想办法逗爷开心,更不可以瞒爷任何事。
曼宁这回总算明白了,这大爷,需要吃软不吃硬,有了这份认知,她也可以松了口气。
她笑了笑:四爷,说了这么多话,先喝口茶吧。
她倒了杯茶,笑盈盈递给他。
胤禛见她刚才还是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怎么一会儿就笑得如此灿烂,皱眉道:为何高兴?
四爷,先喝了,曼宁就告诉你。
胤禛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品,喝完之后,马上问:你这丫头到底卖什么关子?
对于女人的心思,年少的胤禛岂会明白?
曼宁眸光晶亮,闪着狡黠的光:女子善变。
少糊弄爷。胤禛不满道,刚才答应爷什么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曼宁敛起笑,郑重道:对于爷的教诲,曼宁时刻谨记,但是,曼宁现在没有隐瞒您任何事。
瞅着她眸子沉澈,表情真诚,倒不似有欺他之意,可胤禛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他的感觉的确没错,曼宁发现胤禛其实是一个别扭又骄傲的男孩,又有点自大,需要人哄,这些当然不能跟他说,以他的个性肯定不承认。佟皇后曾经说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胤禛乃天子骄子,性子自然傲,如果她也是盛气凌人,那么他们迟早会成为一对怨偶,这不是她想要的。
好了,这次就放过你。胤禛本意倒不是真的与她冷战,现在都说清楚了,她也乖乖听话了,目的达到,自然见好就收。
多谢爷宽宏大量。
两人和好之后,日子又恢复如常。
且说胤禛那日找过德嫔之后,康熙在第二日驾临永和宫。
德嫔见到康熙又忧又喜,喜的是,康熙终于肯踏足她永和宫了,忧的是,他恐怕是为了太子中毒之事来怪罪她。
虽然并非她所为,可是太子抓住了她殿里的宫女,没有查出凶手之前,她总是有那么点嫌疑。在皇帝眼中,一点嫌疑可以无限放大,那么她未来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德嫔嘴角噙着一丝笑,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万岁爷今日莅临,有何要事?
康熙正襟危坐,不怒自威,黑眸如一汪深渊:爱妃无须紧张,朕今日有些事要问你。
皇上尽管问,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熙轻轻问:爱妃可知道,太子抓了你殿里的一个宫女?
德嫔心头噔的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康熙为了太子之事而来。她镇定道:臣妾也是刚刚得知,不知她何事得罪了太子殿下?
康熙笑了笑,嗓音动听:爱妃心里一定很明白。
德嫔听着他的笑声,身子仿佛置身幽幽深谷,一片冰寒,康熙的意思确定是她了?
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发颤: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笑容隐去,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阴鸷:难道朕会冤枉你不成?
德嫔湿了眼眶,幽幽道:臣妾有冤情,皇上会放在心上吗?在皇上心中,先皇后才是最好的。
康熙黑眸迸出冷冽寒光:既然知道,就不必觉得冤。
德嫔不甘心问:可是,臣妾哪点比不上她,论美貌,臣妾自认为不输与她,论才情,臣妾也是从小学习各种琴棋书画,唯一不能比就是出身。
放肆,你岂能与若兰相提并论,一个下贱的丫头。康熙满是厌恶的口气,如一把锐利的刀锋刺进了德嫔的心脏,这下她终于完全死心了。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德嫔跌坐地上,蓄势待发的眼泪如洪灾泛滥,整张脸都沾满了泪珠。
康熙冷冷道:少在朕面前装得多可怜似的,你什么心思,朕再了解不过,你不要再乱打什么歪主意,念在你为朕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最后放你一马,要是在惹事,朕给你的一切,都可以收回。
说完,康熙毫无留情离开。
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德嫔痛彻心扉。通过之后,她心里也越发明晰,渴望帝王的爱,望尘莫及,那么她就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回到乾清宫,康熙却是一脸倦容。小心伺候的李德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尽可能的轻。
他忽然听到康熙的问话:小李子,你说这是真的有鬼魂吗?
李德全想了一下,道:世上鬼神之说,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一心侍奉主子。
许久,听不见康熙的声音,他心里冒出了无数冷汗,就算是近侍,主子的喜怒难辨的心思,是奴才猜不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伺候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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