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东西,明目张胆地逛青楼,朝廷真是瞎了眼了,养这些孬种!待意识到把自个也绕进去骂了,脸上就有些悻悻,心内开解了半天,又觉得自个真做作,于是接着悻悻!
她的这番心思,杜庞自然察觉不出,他只看着李攸烨悠闲地摇着扇子,在门外盘桓了大半天了,就是没有要进去的迹象,心里不由纳闷起来,李攸烨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直到一盏青布小轿落在门前,一个二十多岁相貌清秀的男子掀开轿帘走了出来,转身打发了轿子,李攸烨忽然风风火火地走过去:
“哎,这不是司马兄么,真是巧了,想不到能在这里碰上司马兄!”
“啊,江公子还记得下官,下官真是不甚荣幸!”
对方明显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杜庞才突然恍过神来,爷,这是要傍大款呢!干干地笑两声,再仔细瞅了那财主两眼,貌似白天陪同游园的人中是有这么号人物,具体是谁,他还真忘了,难得李攸烨还能道出名姓来!
“唉~你我兄弟相称,司马兄莫说这些见外的话!”
“好,没想到江兄也是个风流人物!”
“司马兄可是见笑了,我江家世代文官,文人哪有不风流的,司马主簿不也是风雅之人么!”
两人呵呵笑笑进入楼阁,亲切形状,仿佛本来就是约好一起来的。杜庞心里暗笑,江家自上到下被江老夫人管得死死的,李攸烨居然大言不惭地说风流,要让丞相大人知道了,脸不知道得拉多长呢!
那老鸨一眼就认出了李攸烨便是白天楼下那个娃娃,方才司马温口里那声“下官”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司马温是顺阳县令大人家的公子,又是郡守大人面前的红人,能让他自称一声下官的人物,身份必然不一般。心里有些后悔,白天把人撵了,这会子忙上来搭话:“哟,这位公子好俊俏啊,不知如何称呼?”
“哦,江游!”李攸烨笑着答道,朝司马温递了个眼色。
那司马温只当他不欲张扬身份,心下会意,笑着对那老鸨道:“这位是京城来的江公子,初来乍到,妈妈可得拿最好的招待,不可怠慢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她手里。
老鸨乐得眉开眼笑:“是是是,两位公子先去雅间坐了,我去叫姑娘们!”
李攸烨只当看不见。二人连同杜庞并司马温的随从,一齐进雅间坐定。不多时,就有两个容貌姿色皆上等的女子进来,在边上摆开拨弦撩舞阵势,叮叮咚咚回旋起来。
那司马温是个有抱负的人物,虽说也是官家子弟,但父亲官位较低,朝中无人可以依附,只能处处仰仗上面的郡守还有那位颜舅爷,偏偏这二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不入自己眼的,但碍于下属身份,每每又必当曲意逢迎,正感觉人生郁郁不得志,恰遇这位“江少爷”到来,他便起了结交之意。但忌于对方身份,又不敢过于冒昧,正一筹莫展之时,李攸烨又主动相交,实在是称了心意。因此处处想得周到,见李攸烨似是对那两个女子不满意,联想起白天她对拨云的态度,心中揣摩其意,私下让人知会老鸨,命拨云出来见客。
那老鸨起初还有些为难,虽说这群芳阁是私家的青楼,但背后也有官家势力撑着,来的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人物,不给钱就想见人。但经不住司马温几句措辞强劲的威慑,便妥协了。听这司马公子的口气,竟是比郡守还厉害的人物,她哪敢再推辞,权大过钱,千古不变的道理,她不敢犯这忌讳,忙去催人把拨云请下来。心中更懊悔白天拒了李攸烨。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样子,竟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真是看走眼了。
这边,李攸烨又岂会看不出那司马温有心结交之意,游园的一路上,她就注意到这个人,虽然掺杂在一干圆滑的官员中,也沾染了不少世故,但眉间隐隐存留着一丝方正之气,仅凭这点,就足以让他在一干淤泥中脱颖而出。本来她想在门前抓个金主的,老久等不到财大气粗的,只能抓他将就一下,如今看来,情况还不错。他是个聪明人物。
“我看以司马兄之才,屈居在顺阳实在是可惜了,何不进京谋一个职位,总比在这里做主簿强?”
“承蒙江兄看得起,在下就直说了罢,不怕江兄耻笑,在下前年进士及第,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只是苦于朝中无人,呵呵,只能落拓在此啊!”
“哦?这有何难!待在下与家祖书信一封,请他老人家出面为司马兄谋个职位,必定不难的!”李攸烨笑道。
“这……”司马温大喜过望:“如此,那就谢过江兄了,在下如能投到江丞相门下,日后必当报答江兄提携之恩!”
“唉~哪里哪里!”李攸烨笑着摇摇扇子:“既入家祖门下,那在下有一肺腑之言,司马兄须当仔细斟酌!”
“江兄请讲!”
李攸烨扫了眼周围,司马温会意,忙屏退闲杂人等。等雅间剩下可靠人物,李攸烨才幽幽开口:“依我看司马兄也是个明白人物,情非得已混迹泥潭,还是及早抽身为好,以免沾染了一身骚,将来再抽身可就难了!”
“此话怎讲?”
李攸烨凑近司马温,压低嗓门:“司马兄认为太皇太后为何垂帘听政?”
“这……”
“呵呵,江山岂容改颜?”李攸烨颇有兴致地端起酒盅,饮了一口,不再多说。
“江兄此言对在下如醍醐灌顶,在下谨记!”这司马温脑筋转得也快,“江山岂容改颜”,李攸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江家不会容下颜家,难怪颜舅爷极力讨好这位江少爷,都被她冷淡回绝,原来其中还有这层深意。
只是,他又不明白了,江家如此对付颜家,一点也不给新皇留情面,就不怕新皇亲政后报复吗?联想太皇太后上台后的一系列举措,着力恢复新皇废掉的先皇政策,恢复新皇撤掉的先皇大将,驳回变更年号的奏议,将新皇的权力基本架空……难道他们都误解了,以为那位太皇太后是因为新皇即位不久,根基不稳,所以出来垂帘听政,等时局稳定下来,便会还政于新皇。其实,她根本没有还政给新皇的意思?
可是,这位太皇太后不像有野心的人物,否则,以她的能力,在先皇即位之初,便可走上台面,何必再等十五年?
司马温感觉始终有一大团疑云笼罩在头顶,今日由李攸烨透露的一句话,就能牵扯出如此多幕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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