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监送到哀家这里来。 哎,那宫女被送来的时候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御医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这点血脉保住,哀家满心希望会是个男孩,立为太子,使我玉瑞国龙脉能平安延续,无奈造化弄人,却生了这女娃。”
江令农沉思良久,了然道:“恐怕这孩子只能当男孩养了!”江后愣了楞,随后郑重地点点头:“还望,大哥扶她登位!”
“太后,王庭业大人求见。”雷公公在外禀报,门外就吵吵嚷嚷起来,江后和江令农前后走出殿外,只见王庭业正被一堆侍卫拦着,往里冲,嘴里还喊着:“太后,皇上,皇上去了城楼,要,要当众斩杀上官家族,太后——”
江后听后变了脸色,没等侍卫们跪下行礼,朝他们一挥袖,大声喝道:“备马,摆驾!”
“是!”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即列队,跟在江后和江令农后面,朝城楼进发。
阴暗的天空上乌云如野兽狰狞,一个身穿紫金蟠龙袍的男子,剑眉微蹙,立在城墙上,俯瞰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兵甲,心如死寂。
“皇上,上官氏族两百零三人已经带到!”一个银装素裹的将士跪在那人面前禀报。
“把人带到城墙上来,传朕旨意,擂鼓!”李戎湛淡漠地说着,似乎只是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却让人听了脊背生寒。
“遵旨!”那将士起身领命,一声令下,如雨点般密集的鼓声轰然响起,夹杂着旌旗地呼呼作响,一股慑人的杀气从城墙蔓延到城下。不多会,两百零三人被带了上来。他们或老或幼,都穿着破烂的灰色囚衣,被一行侍卫驱赶着,有的颤抖不已,有的面如死灰,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据说是在牢中出生的,那母亲紧紧抱着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或许她在庆幸那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是在痛苦。
上官景赫听到鼓声便跨马来到城下,当看到城楼上突然冒起的族人,心中聚起前所未有的不安和愤怒,“李戎湛,你狠!”他握剑的手已经泛白,身子微微颤抖。“将军,老夫人和夫人都在上面,夫人怀里抱着的是刚出生的三小姐,将军,救救她们啊……”将军府侍卫张云泣道。
“大哥,娘在上面……”上官景昂纵马过来,脸上挂着两行悲愤的泪。
“太后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答应撤兵,难道她要食言吗?”老四上官景昇怒道。
上官景赫咬咬牙翻身下马,跪在城下,对着城上喊道:“皇上,臣无意进犯天威,实乃朝中奸佞蒙蔽圣听,欲置我上官一族于死地,臣起兵靖难,望皇上开恩,饶我族人性命,臣愿受死!”他在边疆忽然听到二弟上官景星箭伤颜妃娘娘的消息,大惊失色,本欲回京负荆请罪,不料京内传来消息颜妃娘娘受伤已死,皇上要灭上官家满门,政敌甚至放话只要他一踏进京城便将其斩杀,他知道没有皇上的授意,那帮人是不会这么嚣张的,于是,悲愤之下,上官景赫决定起兵兵谏,希望皇帝能顾念江山社稷,放上官家一马。
李戎湛无动于衷地看着几乎排满了整个城墙的上官族人,似乎他们并没有在他的视线内,直到城楼上宣旨的士兵念道,“乱神贼子,人神共愤,朕受命于天,现诛上官氏九族,以平天愤。钦此!”时,他的眼神骤然冰冷,“颜儿,等着朕,等朕为你报了仇,就去找你!”
“行刑!”上官景赫听到这一命令,面色瞬间变白。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半空,钻进他的耳朵里,嗜咬着他的血肉。城上城下三十万大军像置身地狱。
江后策马奔到城下,听到的就是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身子一震:“晚了?”
“太后,不晚,臣事先曾安排御林军左将军林逊保护上官家人,此时他正在城楼上,或许能拖上一拖!”
江后闻言大喜,翻身下马,不顾这一路狂奔导致的眩晕,就登上城楼。
“太后驾到——”
城墙上混乱不堪,到处都是残缺的尸首,江后感觉像是踏入了人间地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儿子,此时正悠哉得立于侍卫中,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仿佛嗜杀的恶魔,江后心里泛起寒意。
两百多人如今只剩下不到十几个,在林逊的保护下,还活着。
残杀的场面由于江后的到来,止息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偌大的城墙上只剩两个人站立着。
“母后到此,所谓何事?”李戎湛明知故问地说。
江后突然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
“放了他们!”江后指了指那几个尚存的上官族人。
“他们害死了朕心爱的女人,朕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李戎湛突然怒吼起来。
“上官景星已经伏法,颜妃的仇已经报了,何况还搭上了这么多无辜的性命,皇上该收手了!”江后指着地上狼藉的尸首激动地说。
“母后未免太仁慈了,这等乱臣贼子,朕岂能容他!”
“如若不是皇上不是一意孤行要灭上官全家,上官景赫怎么会兵谏!如今你已经把上官家屠杀殆尽,连这几个人难道也不肯放过?”
“哼!”李戎湛冷笑一声,“母后真是好手段啊,保得这些人个个都是上官景赫的心头肉,杀了其他人对他不会怎样,但这几个就不同了,呵,母后的用心不得不让儿子怀疑,朕和四弟之间母后会不会也来个取舍!”说完他的眼里竟噙满了泪。
“你?”江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强忍心中的悲凉,她最后问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把江山弃之不顾吗?”
“江山算什么?朕一点都不在乎!颜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朕的人,母后你不知道,她死了,朕多活一天都难受!”李戎湛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抹鲜血从口中溢出,染红了身下那片明黄。
“湛儿!”江后心像被拧了一下,一股恐惧漫上心头,她抱起那缓缓倒在地上的人影,捧过他那苍白的脸,“湛儿,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城墙上已经乱作一团,周围的将士手忙脚乱地去传太医。
“太后,皇上喝了毒酒!”侍卫陈越从御座前找到了一个空杯子,拿起来嗅了嗅,发现里面有毒,忙报告给江后,江后闻言两行泪滑下来,紧紧把那人抱在怀里,“湛儿,你怎么这么傻,那个女人真让你如此痴情吗?湛儿,你让母后以后怎么办!”
“母后,照……照顾攸熔,朕……朕知道母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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