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丫鬟快点帮她拧干头发,免得受凉。吩咐完这些之后才进了浴房梳洗。
林凤祁进去没多久,彩朱从外面进来,对茵娘道:夫人,指到表小姐身边的丫鬟,叫小荷的,原本是我们院里的扫院子的三等丫鬟,她刚刚求到奴婢面前,让我跟您说说,把她调回院里来伺候。
哦。茵娘奇道:我记得我升了她的等了,怎么不愿意在表小姐身边伺候了。若是说她在正院里得脸想回来还说得过去,她在这里明显没有出头之日,升了等伺候在表小姐身边应该是更好的出路。
彩朱道:她说她喜欢扫地,离了院子之后,做梦都想着回来扫院子。
茵娘呵呵的笑起来,她觉得这理由寻的可真不知让人怎么说的,平日不是没人离了正院后面求到她面前说想回来伺候的,说什么理由的都有,有说想念夫人的夫人最慈爱,对下人最好的舍不得院里的姐妹的等等,就是没人说自己喜欢扫地的。难怪她在三等的位置一直升不上来,嘴拙得连个好一点的理由都不会找,但茵娘却觉得她挺可爱的。
彩朱觉得小荷说的理由也挺可乐的,跟着笑了笑,继续道:她还给我送了两双鞋,三百文前。说着就把两双鞋和用帕子包着的铜钱拿了出来。
茵娘将鞋子拿过来看了看,鞋子的鞋底绣的很厚,鞋面上的蝴蝶和迎春花栩栩如生,应该是花了很多功夫绣的,只是鞋子小了些,明显不合青花的脚。这应该是她原本绣了要自己穿的,现在急用就拿出来送人情,却忘了不同人的脚有大小,这鞋子不一定合别人的脚。茵娘再次笑了笑,真是,连送礼都送不到点子上。
铜钱也是,三百文应该是她上个月刚刚发下来的月钱,府里三等丫鬟的月钱都是三百文,二等丫鬟是六百文,一等大丫鬟则是一两银子。但大丫鬟是主子贴身伺候的,平时得的赏赐多,像彩朱等人,赏赐加上平日里别人求她办事塞到她手上的银子,加起来可能都超过十两,三百文她们绝对是看不上。若是聪明的,就该用这些钱买点小礼物,这样不看钱财看心意,彩朱等人也可能会帮一帮她。
茵娘道:说吧,表小姐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想回来伺候?
彩朱竖起拇指来奉承道:夫人就是聪明。
茵娘笑了笑,彩朱接着道:是侯爷回来的时候遇上了表小姐,表小姐好似对侯爷起了心思。
茵娘的笑淡了几分,过了一会才道:你去跟她说,让她先在表小姐身边伺候着,然后将表小姐每日的行为都报到我这边来,以后就算表小姐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怪她,等表小姐走了,我调她回来做二等丫鬟。
彩朱道是,接着又问:要不要再找个机灵点的丫鬟去静香院伺候?小荷呆呆的,她真担心她监视不好表小姐。
茵娘想了一下,道:不用,多让人注意一下大伯母那边。我倒不怕她起什么风浪,怕的是她跟大伯母沆瀣一气。
等林凤祁梳洗完出来,茵娘坐在炕上,双手支在炕几上托着下巴,然后一眼不眨的看着坐在另一边上的林凤祁。林凤祁被看得有些发毛,放下整着衣襟的手,回过头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茵娘道:我在看我相公到底有多帅。
林凤祁伸手过来捏了捏茵娘的鼻子,笑道:那结果如何?
茵娘道:果然很帅,帅得一塌糊涂。帅得到处都能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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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皇帝在御书房里听完密探的回报,脸黑得像锅底,特别是当密探说到当初敬妃娘娘确实差点与林二爷定了亲。以及当初敬妃娘娘是不愿意进宫的,为此还曾对林太夫人以死相逼。时,皇帝的脸更是如乌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会狂风暴雨。
密探离开后,皇帝拿着朱砂笔,有心静下心来继续批一会儿奏折,却发现他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皇帝将朱砂笔扔到桌子上,毛笔尖碰到奏折上,沾了一片的红色。
皇帝怒喊道:李保全,马上给我滚进来!
李宦官急急忙忙的推开御书房的门,感受着这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心砰砰砰的跳,弯着腰直直的走到御案下首,跪下去道:皇上,您找奴才?
皇帝从御案前走下来,一脚踢在李宦官的心窝上,踢完了还不解气,又用另一只脚再补了一脚。李宦官在地上滚了一滚,胸口疼得觉得连骨头都要碎了,但他却不敢喊疼,连忙又跪好,匍匐在皇帝脚上,道:皇上消消气,您踢坏了奴才不要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这次却往他肩膀上踢了一脚,李宦官挨了脚,身子往后移了两分,皇帝咬着牙道:当初敬妃进宫的事是你去办的,当时你是怎么跟朕说的,你说敬妃只是林太夫人的义女。朕现在才知道,原来朕的敬妃当初还差点跟林二爷定了亲,为了不想进宫,连自杀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今日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朕看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李宦官磕着头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当初去问林老侯爷,老侯爷当时确实说敬妃是其夫人收的义女,奴才不敢欺君。求皇上看在奴才伺候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不察之罪。
李宦官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当初皇帝见了敬妃一面,回来之后就日日记挂着人家姑娘。他做奴才的体察上情,帮他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弄进宫来也是应有之义。也别说他想不到当时人家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可能已经定亲了,就算想得到,还不是装聋作哑收了人家姑娘。他替皇帝着想,将敬妃差点定亲的事情瞒了下来,也是想让皇帝心里好受些,免得他觉得强抢了臣子之妻。
皇帝现在发作他,绝对不是因为他把敬妃弄进宫来,而是因为皇帝觉得敬妃跟林二爷有私情,敬妃不喜欢他,皇帝想发怒,他这个与敬妃进宫有丝丝联系之人,也就遭了池鱼之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奴才,主子说他是错的,就算对的也是错的。
皇帝咬牙切齿的道:你是该死!说完就掠了掠衣袍出去了。
李宦官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板上,直到许久之后才敢直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的干儿子冯内侍从殿外跑进来,扶着李宦官站起来,关切的问道:义父,你觉得如何了?
李宦官抚了抚胸口,嘶嘶的直叫疼,道:哎哟,我的娘哟,要再多来几脚,我的命可都要交代在这了。不过幸好,皇帝虽说他该死,却没有说如何罚他,这就是轻轻放过没打算要他命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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