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颤抖着,明显地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都向她的身上凝聚。
“刘太医,看看吧。”沈阙说着,把那包药包顺着光滑的地面滑到刘太医面前。
刘太医低头看看脚下的药包,再抬头看看秦肆玉阴沉一片的脸,手抖了抖,却不敢将药包拿起。
“刘太医,看看吧。”还是太后冷脸命令道。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这白毛畜生真有这么神奇?一眼看出熹妃就是凶手不说,还一举找出了她身上的药包?
刘太医听了太后的话,又看了秦肆玉一言,见他也微微点头,才敢颤巍巍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药包,在好几双充满了探知的目光下,打开药包,仍旧是跟之前一样的白色粉末,跟之前一样的用手指捻起,跟之前一样的凑到鼻端轻嗅。
“……是……是绝子药。”
刘太医最后下定论道。
“砰”一声,熹妃难以置信地轰然倒地,胸前一抹酥随着她到底的动作颤了颤。怎么会这样?它怎么可能知道她怀里藏有药?为了保险起见,她都不敢把剩余的药随意销毁或是藏在任何地方,只能带在身上……它怎么可能知道!熹妃抬头怒视着沈阙。
沈阙根本不理会熹妃,看着秦肆玉漆黑一片的脸道:“君无戏言,相信皇上一言,必驷马难追。”
秦肆玉应:“君无戏言。”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
沈阙绽放一个笑容:“那凶手也揪出来了,臣与靖王就先回去了?”
秦肆玉紧盯沈阙的笑容,和她露出来的一排白牙……她好像总是占据主导,每每一句话就让事态转变……
太后则巴不得沈阙这只白毛狼离她远一点,越远越好:“退下吧。”
沈阙和秦肆玉行礼,慢慢向殿门外走去。
秦肆玉抿唇,满富复杂的眼神从沈阙身上转移到熹妃的脸上,心里暗觉得难办。为什么偏偏是她呢?西楚嫁过来的公主。原本他打算进行冷处理,放在宫里任她腐烂,只要没有什么大动静,就无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这等事……该不该罚?该怎样罚?
“熹妃可还有何要狡辩的?”秦肆玉正气问。
熹妃头皮发麻脸色惨白,今个大起大落好机会,她终是心灰意冷地觉得自己今个是难道一死了,哀求:“臣妾只求死后尸骨能够回归故土。”若是进了冷宫,就一辈子无缘再见皇上了,有什么请求,还是现在马上提了为好。
“好,朕答应你了。”秦肆玉下了最终的决心,道,“来人,把熹妃……”
沈阙和秦辞玉还未迈出殿门,外面又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沈阙直觉他有要是要说,跟秦辞玉一起放慢脚步等那侍卫把该说的说完。
“启禀皇上,北燕太子已到达皇宫门外。”北燕太子来了,自然是为了国宴。
国宴,乃庆祝立国之宴,对于东秦来说,是比新春还要更为隆重盛大的,各国皆有使臣来参加,马虎不得,怠慢不得。
秦肆玉微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既然如此,熹妃一事先耽搁着,等国宴过后,再议。”西楚的使臣也快要来了,难道让西楚的人一到达就得知自己的公主被打入了冷宫,这可不行……至于北燕的来使太子嘛,自然是可以怠慢的……“靖王留步。”秦肆玉高声叫到。
秦辞玉停下转身,面带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皇上还有何吩咐?”
秦肆玉邪笑:“还请靖王去接北燕太子进宫,安排寝宫。”
秦肆玉虽然应了沈阙的条件,答应靖王入朝廷涉朝政,但起码现在还未实现……无权的闲王,搭配无势的弱国太子,真真是绝配。
秦辞玉还未回答,沈阙就抢答道:“臣请求一同前去接见北燕太子。”
“准了。”多一只白毛狼也没什么,而且白毛狼还是北燕太子送来的……估计北燕太子自己也未料到送出的雪狼真能说话吧?
目送秦辞玉和沈阙离去,秦肆玉又对殿内几人道:“都退下吧。”
淑妃:“臣妾告退。”
秀妃也道:“臣妾告退。”说罢狠狠地剜了熹妃一眼,都是她陷害她,害得她不顾颜面当众磕头请求,这口气,一定要出。
熹妃颤抖着起身,难以想象她竟然逃脱了!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但也极为令她震惊:“臣妾告退。”再仔细一想,估计皇上就是碍着她西楚公主的身份吧?熹妃略带自嘲地勾唇笑了笑,没想到她最排斥的束缚了她这一生的身份,倒反而救了她一命!实在是讽刺!
刘太医也行礼告退,一众宫女侍卫也纷纷退下。
秦肆玉搀扶着太后起身,向里屋走去:“母后还是多去歇息歇息,别累着了。”
两人前脚都已经进了里屋了,秦肆玉这才想起还有个皇后在。
转过头一顾,只见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存在感薄弱得简直跟透明人一般的皇后,仍是乖巧地坐正身体,坐在榻上不动。
秦肆玉很想扶额,当初母后怎么会给他挑一个如此木头般木讷的皇后?乖是乖巧,只是这乖巧过了头,就变成无趣了。
太后却对这个嫡儿媳相当的满意,含笑点了点头。
“皇后,你也退下吧!”秦肆玉道。
皇后呆愣地下了榻低头行礼:“臣妾告退。”抬起头时,秦肆玉和太后早已进了屋,对她丝毫不在意。
皇后有些讪讪的低下了头,迈着小碎步向外走去。
她低下了头,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与她文雅的形象极为不符,然后勾起妄然邪肆的笑意。嘛,戏终于看完了,她早就累了,终于可以回宫睡大头觉去喽。
太后在秦肆玉的温柔搀扶下到了里屋,坐上了床榻。
此时,没有了外人也就等于没有了束缚,没有了束缚就……
“肆儿最近老往皇后寝宫跑,都不来看哀家了!”太后娇嗔。
秦肆玉宠溺地笑笑,也坐到床榻上,张臂揽上太后的腰:“这刚立后才不足一月呢,总得给皇后点面子吧?再说,这皇后可是母后选的,就算不给皇后面子,也得给咱伟大的太后面子吧?”
太后竖起一指置于秦肆玉的唇上,感受着手下的冰凉,一双媚眼泛着娇羞:“还叫母后呢?这儿又没外人!”言下之意是……
“是,我的贞儿……”秦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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