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皇宫,果然如秦辞玉所说,皇帝没有再来找麻烦,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并派人为他们带路。
阳公公扭着腰在秦辞玉等人身前,很快就在一处宫殿的院门前停下,翘着兰花指尖声细语道:“靖王爷,这里就是皇上安排给你的住处。”
沈阙一直沉浸在沮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此刻抬头往院子里看去,杂草丛生满园荒凉,这么破烂的院子,不愧是皇帝安排出来的。
秦辞玉却满意地点点头,道:“恩,这地方不错。”
阳公公瞥了一眼秦辞玉,心道这靖王爷是傻子吗,这样的院子也不错?只见他轻蔑地笑着对秦辞玉道:“王爷你就在此处歇下,过会儿会有人来打扫,皇上特意吩咐让两个宫女来侍候着王爷。”
看到秦辞玉点头之后,阳公公接着又道:“晚上皇上设了接风宴,到时会有人来接王爷过去。”
沈阙暗里嘲讽,还接风宴?皇帝又要耍什么把戏?
秦辞玉又是点头。
阳公公掂量着自己的事情讲得差不多了,甩头就走。
沈阙瞪了瞪阳公公大步走去的背影,啐了一口,道:“不就是连把都没有的太监,还这么狂妄?真是狗仗人势。”骂那个阳公公仗着皇帝的势而目中无人。
“天下有多大,狗就有多多,犯不着为每只狗生气。”秦辞玉说得极淡淡然,摇着轮椅就想院里面走。
沈阙跟上,穿梭在杂草丛间,到了殿门前。
殿门蜘网密布,沾满灰尘灰的发白,一看就知道这是许久无人居住的宫殿,一直以来无人问津。
沈阙抬头,看见殿门上方中央挂着的匾额上写着——兰林殿。形若蛟龙的字体在沈阙看来既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这是七年前,我被送到碧水去之前,所居住的地方,”秦辞玉望着匾额的眼光沉如水,似从里看到了过去的时光,“没想到当初一别就是整整七年。”
沈阙看着那兰林殿三字,问:“这是你写的?”
秦辞玉不否认:“对。”说罢他不在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匾额的字上,而是抬手推开了门。
屋外斜斜的暖光射入屋内,阳光照亮的地方灰尘飞扬。
“咳咳”沈阙被呛得直咳嗽。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应该说根本没多少物品在里头,只有最基本的桌椅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别的饰物。而且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染上了厚厚的灰尘,一眼望去灰白一片。
“这得打扫多久才能打扫完?”沈阙皱眉道。
秦辞玉没有回答。
这时,外面来了一排整齐的宫女,有的拿着鸡毛掸子,有的携着水桶抹布,有的则拿着笤帚。
就是来帮忙打扫的了。
在秦辞玉身前站成一排,给秦辞玉行礼。
一众宫女都身着绿衣,唯独一个身着粉衣,看她沉稳的面相,应该就是这排宫女里地位最高的。
她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问:“靖王爷,奴婢们是现在开始打扫吗?”
秦辞玉应声退开,让她们进去。
一众宫女蜂拥而入,却不显得凌乱,各有各的活,各忙各的事。
只是数量实在有限,打扫起来太过于慢了,他们若是傻站着等,不知要等到何时去。
秦辞玉犹豫片刻,朝身后一众拿着行李伪装成下人的暗卫挥挥手,让他们过来。
“你们进去帮忙吧。”秦辞玉道。
暗卫们沉声应道:“是。”
沈阙在旁边啧啧直响,让个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去打扫屋子,简直奢侈啊!
“怎么了?”秦辞玉发现沈阙在啧啧响个不停,挑眉问。
沈阙戏谑:“谁说你没是没权没钱的边城闲王的,你明明就是一个暴发户啊!”最后暴发户三个字分别是第一声、第三声、第四声,听来怪异。
秦辞玉眉挑得更高:“暴……发……户?”学着沈阙奇怪的口音。
“……我夸你呢。”沈阙解释道。
秦辞玉不信,他怎么听来都不觉得口气怪异的“暴发户”是个褒义词,但是沈阙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想知道你今天为何错的离谱?”秦辞玉突然问。
沈阙闻言立即沉下了脸,不过还是看着秦辞玉点点头。
“你太过于想当然尔,心里猜到什么,觉得它说得通,就认定它是对的,但是你不可能每次都运气好的一猜就中,你得寻找根据,”说着秦辞玉指指屋里忙忙碌碌的一大杆子人,道,“你看看屋里的那些宫女,分析她们的性格我听听。”
沈阙沿着秦辞玉的手指指向方向看去,最先看见了那个身着粉衣的宫女。
“面色沉稳,一本正经,看起来有超脱年龄的阅历,不像个普通的宫女……按理说一群宫女里的领班应当是指挥工作,而不会亲自出手,但她却拿着个鸡毛掸子挥来挥去,还时不时飘个眼神过来观察我们这个方向,我猜如果皇帝特意让两个宫女留下伺候你的话,定是派来监视你,这样的话,这个粉衣的首当其冲。”
秦辞玉:“说的不错,但是我是让你分析她们的性格,不是这个。”
沈阙不解,不分析这个分析性格做什么?她前世所学的就是通过一个人的先行举止貌相来辨析出一个的人的身份、地位等等,而不是性格。
“你能猜测出她是来干嘛的确实不错,但是,如果你能看出她的性格,就能具体猜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秦辞玉解释,“察言观色,很重要,但是观出的是什么,也很重要。如果你能把一个人的性格身份都分析得**不离十,那还有何惧?”
沈阙觉得此刻的秦辞玉看起来高深莫测,他确实实在认真地传授给她知识、教她,所以她也认真对待起来,可是她看了那粉衣宫女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来,确实无从说起:“我都未曾跟她接触过,怎么猜测她的性格?不应该是先接触后,再慢慢揣摩一个人的性格吗?”
秦辞玉耐心道:“今天街上遇到那个左相的孙子,你也没多大接触,却一下就能看出他的性格,头脑简单、冲动易怒、嚣张跋扈,这是为什么?”
沈阙沉思:“因为他有说话啊,他一说话就什么都暴露了,而且他的面目表情太丰富露骨,一看便知他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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