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上海来的吧!”小丫头怯生生的问道。
“这和你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陈初暝疑惑的问。不过小丫头却是没有答话,反而倔强的看着她,陈初暝叹了口气点头认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直觉这个小丫头接下来说的话非常的重要。
见到陈初暝点头,小丫头心中也松了口气,她没有想过陈初暝骗她的话,也许事情传出去她的命就难保了。她只知道她需要钱,去救奶奶。
在看到刚刚陈初暝出手毫不犹豫的上了两个银元给周穆林,她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或许奶奶有救了。
“我的奶奶是周家主宅专门给老太太熬粥的婆子,老太太和各房太太的粥都是我奶奶熬的,可是几天前大少奶奶请了一个专门药膳粥的婆子过来,我奶奶就得清闲了,前日大少奶奶要粥,没有让新的婆子熬,反而让奶奶熬,结果从奶奶熬的粥里面喝出了一颗老鼠屎,大少奶奶一生气就罚了奶奶十丈板子,将奶奶赶出了主宅。”说到这里小女孩眼泪流了下来。
也让陈初暝详尽的知道了她奶奶何以被主家罚的过程。按照张小丫所言,主宅的大少奶奶另外请来了一个熬药膳粥的婆子,为主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张小丫的奶奶就成多余人了,为了省下一份开支,大少奶奶就找了个由头开掉了张小丫的奶奶,还让张小丫的奶奶挨了顿板子,老人家身体受不了就一病不起了。从张小丫的她的话里面还传达了一个讯息,主家的大少奶奶是是一个很刻薄的人。
张小丫用袖子码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小姐,我奶奶现在需要钱救治。所以我下面那个消息说出来,您能不能也赏我两个银元?”小女孩问道。如果不是为了帮奶奶治病,她不会说出主家的秘密,宁愿将这个秘密永远的烂在肚子里。
小女孩晶亮的眼神透着决绝,把陈初暝吓了一跳,这是一双小孩子的眼神吗?这明明就是一双已经被现实逼入了绝境,面临最后一个希望的眼神。如果是失败,宁愿毁灭!陈初暝有种预感,小女孩说出来的事情对她非常的重要。
二话不说,陈初暝从身上的一个小荷包里拿出十个银元放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看到陈初暝给的钱,小丫头简直不敢置信,她还没有将事情告诉她呢!拿着钱,张小丫跪了下来,“呯呯呯!”的就是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让陈初暝连拒绝都来不及。
“谢谢小姐。我奶奶如果好转,我一定让奶奶给小姐在家里立长生牌,日夜奉上香火。”
陈初暝完全没有想到张小丫的反应如此强烈,伸出手赶忙扶起了她。
“我和你不过是银货两讫的关系,你不用如此。还有周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势利和冷血的,起码我外公外婆就教育我要善待下人。你们和我一样同样是人。”
“小姐,您真真是一个好人。”
拉开车门,陈初暝重新坐上车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怎么这么长时间?”罗绮问道。他们在车上看到陈初暝和两个小孩谈了些话,可是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听到了一件事情,被爷爷送去武运国读书的表哥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武运国的女孩。”陈初暝说着这个话,但是她的目光注视着周定邦,看着外公的反应。
“周霖回来了吗?”罗绮疑惑,她也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丈夫,而周定邦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他去了也有三年了,回来很正常。”他将目光移向了车窗外。周庄的风景依旧秀丽,一如小时候的麽样,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是真的没有改变吗?任何的事物都是经不起岁月的摧残,这里外表或许没有什么改变,可是里面的木头已经被虫蛀掉,风化的风化,就算是修修补补维持了表面的风光,可是他的整个结构已经松垮。
车子一直开到了周家主宅的门口,门口巨大的匾额上写着周宅二字,代表着周家最核心的荣耀,整个周庄,也只有周家的主宅建立周庄的中心位置,也只有周家主宅才有这个荣耀让贯通周庄的河流成为自家的宅中之水,弯弯的河道,在周宅聚成一个圆形的湖泊,贯穿东西。
车子停下,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这时身着灰色布衣的管家已经在门口迎接,周定邦下车在管家的问候声中郑重的点头。
“祥子,好几年不见,你已经是周家的大管家了,不错。”周祥是原先是周家老管家的儿子,从小和周定邦一起长大,在周定邦父亲在世的时候深得老太爷的信任。
周祥抹了把老泪,“二老爷,祥子好想您,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也只有在老周家,周定邦才会听到这个特定的称呼,至始至终他都是周家的二少爷,现在的二老爷。
“梦然,这是我们周家的大管家,对我们老周家可谓是忠心耿耿,年轻的时候大管家可是和我一个学堂读书的,你外公我走到哪里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到哪里,一刻也不让人放松。”周定邦对陈初暝介绍道。这也是陈初暝第一次听到外公叫她周梦然这个名字。也就说从踏进老周家,外公周定邦要她成为真正的周公馆的继承人。
“祥伯,你好!”周梦然(在这里女主都会用周梦然这个名字。)打招呼道。
“小小姐好!”祥伯这将目光投到了周梦然的身上,目光一怔,虽然周梦然年纪小,可是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小小姐可千万别听二老爷的胡说,想当年二老爷是何等风/流绝艳的人物,当年你外公在学堂和那些庄上的才子一起学习,而我只知道在先生院子里玩泥巴,还将孟先生的花圃全部毁了,后来孟先生就将我拎进学堂,不准我再在他院子里玩耍。你外公是天才那些大人的课自然听的津津有味,而我资质愚笨,孟先生在课堂上讲课,我大多数只能在课堂上睡觉。”想起那段回忆,那就是他此生最痛苦的记忆呀!最不想被记起来,偏偏这位好些年未见的主人偏偏要将这段回忆挖出来。
“呵呵,那总归是听近些的,否者我父亲又怎么能属意你当这个家的大管家呢?”周祥当年能当上大管家并不是因为他是原来周家大管家儿子的身份,而是周家已故大家长周定邦的父亲指认。尽管那时大管家要退休,周定邦母亲和哥哥另有管家人选,周定邦的大哥自然是属意自己从小陪到大的书童当管家,而她的母亲属意身边嬷嬷的男人,最后都被周定邦父亲压下,周定邦父亲还在去世的时候嘱咐,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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