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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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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3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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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蒋小薇道的别,我本该说点什么,或者是安慰的话,或者是些推卸责任的话,比方说展杨他只是把我当比较重要的朋友了而已,你误解了之类的,可是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蒋小薇的坦诚和勇敢让我无言以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展杨你错过这样好的姑娘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展杨跟蒋小薇的故事,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展杨的,简洁粗略;一个是蒋小薇的,生动真实。我感到万分彷徨,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故事当中扮演了一个角色,没有人通知过我,所以我应该没有演好。

    我回到医院里时,展杨的小女朋友莉莉正从展杨的病房里冲出来,眼圈跟鼻子都红红的,抽抽搭搭的还在流眼泪,我的心里一阵惊慌,是不是展杨出什么状况了?

    莉莉摇摇头,说展杨没事,我才放下心来,问她,你怎么了?

    她突然抬起头来,用憎恶的眼光瞅着我,好像我是一个万恶不赦的罪人,展杨说让我以后不要再来看他了,不要再来烦他了,他说他不想再见到我了!展杨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说完,她又痛苦起来,我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安抚一下她,她就转身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我推开病房的门轻轻走进去,展杨已经醒过来了,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跟莉莉闹别扭了?我问。

    展杨没有看我,只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个音符,嗯。

    我当时好像松了一口气,仿佛他跟莉莉这段恋爱的维持对我更加重要,心想只是闹别扭就好,以后还会好起来的。

    这几天齐娜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来医院,我留在医院照顾展杨的时间比较多一些,他晚上的时候偶尔会做噩梦,每当他从梦中惊醒,都会茫然无措地拉住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却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

    那是夜晚的展杨,脆弱到不堪一击,让人心疼。

    我剥了一个桔子递给展杨,展杨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我,他没有去拿我手中的桔子,而是握住了我的手,卉卉……你也会离开我吗?

    脑海中蒋小薇最后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一闪而过,他现在只有你了……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脸贴在我的手心,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乞求。

    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展杨,不是落败不是颓废,而是凄惶不安,还有无助。他抓着我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希望寄托,我张张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展杨……

    他像个虔诚的教徒,额头抵在我的掌心,我想起在黑夜中因为噩梦惊醒的展杨,他无助得像个孩子。

    不要说出来,如果那个答案我不能接受,不要说出来。他将脸埋在我的掌心,有湿热的液体滑落,我知道那是展杨的眼泪。

    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展杨,他曾是那么骄傲,如今却像个乞丐一样乞讨我对他的陪伴。

    我说:展杨你别这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有齐娜,永远都不会离弃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展杨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固执而坚定,卉卉,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可是,我心底一片荒凉,你要的答案我给不了,展杨,你不是说过不会为难我吗?为什么出尔反尔,将我为难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害怕说错一句就会让展杨难受,他现在最经受不了的就是刺激,他最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像个小孩子,他这个样子不过是小孩子耍赖在要糖吃,我这样告诉自己,于是点点头,说道:好。

    他顿时高兴起来,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兴奋的亮光。

    就在我为他许久未见的笑脸感到高兴时,房门轻合的声音惊动了我,我扭过头看向病房门口,只见到一条向后挪去的腿,那双鞋子我认得,还是我买来的。

    我刚想追出去,展杨却低着头拉住我的手腕不肯放,卉卉,你刚刚答应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是了,我刚刚答应过展杨,会一直陪在他身边,那么,陈策也听到了。

    虽然我心里念着陈策,很想跑出去跟他解释清楚,展杨对我提出的要求,我不能也不敢拒绝,我希望他能理解,但是展杨这边的情绪我更需要顾及,我想,不需要我解释的,陈策一定都懂,他会理解的。

    过了不长时间,齐娜跟周光远来了,齐娜看着我两个黑黑的眼圈,一阵自责,对不起啊,卉卉,这几天我实在是忙得脱不开身,所以就让你一个人照顾展杨了,你快点回去休息休息吧,白天上课,晚上照顾病人肯定累坏了。

    我点点头,跟齐娜交代了几句,便走出了医院。不远处,陈策的车还停在马路对面,原来他一直都没走,我小跑几步走过去,坐进副驾驶座,正在闭目养神的陈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摸着鼻子干笑了两声,齐娜跟周光远上去了。

    嗯。他点点头,启动引擎,车子很快驶进茫茫车海中。

    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疲惫的样子,我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车厢内的沉寂时,他突然开了口,去哪里?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问我去他家,还是我家。

    回我家吧,我妈应该在等我回去。

    他又只是嗯了一声,车速仿佛又加快了,这一个月来,我们一直忙着展杨的事情,我跟陈策之间很少有共处的时间。我跟齐娜都自觉地把时间让渡给展杨,甚至以为身边的人会跟我们一样,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展杨转。

    我很想问问他,刚才我跟展杨的谈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他是不是很介意?我很想告诉他,我只是在安慰展杨,可是这样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了好几次,我觉得它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车子在我家小区楼下停了下来,我等了一会儿见陈策没有开口跟我讲话的意思,于是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对他说了一句,路上小心。推开车门想要下车的时候,陈策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你就这么走了?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看着陈策,他以往温和宽厚的神情被一种淡漠严肃所取代,我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我以为,心理学家可以在任何时候保持自己的涵养,不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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