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高杉篇3.打开窗户或许画一面是一片想象不到的璀璨〔完结〕第(1/2)页
高杉篇03
说实话直到坐在晋助的对面,我也没找到实感,眼前的一切对于我而言,更像是一场梦,而非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
曾几何时,坐在对面旁观晋助擦剑是一件稀疏平常每日上演的事情,又是什么时候,我们再也没见面了呢?
想着想着,我的目光落在了晋助手里的剑上。
是五叶冰雪白宗。
那把老师的传家宝物,被黑夜叉抢走的白宗,如今,却在晋助的手里。没想到鬼兵队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了啊,居然能在天道众的手里拿到白宗,可见晋助真的是天生的领导人。
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对坐了十多分钟。
我看着晋助表情肃穆,双唇抿在一起,目光一直缠绕在白宗的刀身上,极其细致的擦拭着白宗。我隔着一张榻榻米的距离小心扫视了一遍,这刀身上没有灰尘,无论是刀柄刀簟亦或是刀身上的铭文,都依旧光泽如初。
一看就是被经常护理的。
我可想象不出黑夜叉能对这把刀投入这么多的耐心,而且,刀身上没有缺口伤痕。毫无疑问,这刀在离开我之后,并没有发生过战斗。
我把目光再次移向了晋助,心情十分复杂,想开口询问,可是嘴巴张了几次,又都把问话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不想晋助即使没看我,也发现了我犹犹豫豫想要说话的样子。
“我哪有!”我十分顺口的反驳了晋助的‘污蔑’,话一出口,自己却先愣住了,这种相处模式更像是攘夷战争时期的样子,晋助每天都在教训我,我却总是死鸭子嘴硬而且死不悔改。
习惯的力量真可怕,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消退,反而在这个时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我话音一落,晋助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抬头。
紧紧看着我。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立即扭头。
耳朵有些发热,脸也是。
一时之间,我尴尬地无可附加。
然而等我的脸已经面朝窗子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我要转头,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他盯的……
好吧,怎么说我也不想再把脸转回去。
死一般的沉默。
船舱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在持续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对比之下,船舱里的安静才更显诡异。窗子紧闭着,我也想象不出现在外面究竟是歌舞伎町的灯火辉煌,还是乌云蔽月后的一片漆黑。
正如我此时的境况一样,不知道打开那扇窗子之后,究竟是璀璨的喧嚣,还是浓黑的沉默。
“あなた(您)……最近怎么样?”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不过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我思虑再三,还是用了敬语说话,而不是以前经常被晋助教训的有些粗鲁的おまえ(你这家伙)。
‘唰’的一声金属剧烈摩擦声吓了我一跳,我立刻转了回来,是晋助合上了手里的刀。
他郑重的把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过程中没有看我一眼,直到刀身和桌子相接触,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音之后,晋助收回了手,才重新抬头看我。
“あなた?中山美雪,什么时候你说话变得这么文静了,”晋助冷笑一声,“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垂下眼帘,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酝酿好了台词才慢慢说道:“我也只不过是随着这个社会在变化而已,社会进步太快,跟不上可是要被甩掉的。”
“所以你就甩掉了别人吗?”晋助的语气一瞬间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我诧异的看向他,又微微皱眉,“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晋助反问一句,“七年来毫无音讯,见面了之后却开口闭口都是您,”晋助嗤笑一声,“中山美雪,到底是谁想多了。”
尽管我内心并不觉得七年不见的人乍一见面还可以随意的用平语互相称呼,但是我并不想在此时此刻和晋助发生矛盾,我忍住心里的躁意和些许的不耐烦,开口说道:“这不是你教过的嘛,谦虚恭敬。”
过去几年经常和真选组的人联系,倒也练就了我如今的嘴炮技能,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是我眼看着原本脸色阴沉的晋助顿了一下,突然语出惊人,“嘴巴倒是厉害了不少。”带着笑意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我唬了一跳。
这个笑不同于之前的冷笑,可能是因为这是重逢之后晋助第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连带着温暖了一些。
但是,我之前就吊着的心没有一点安稳的趋势,晋助这么一笑,我反而更犯嘀咕,连带着心里也像是装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
我有些尴尬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又感觉这个笑容实在是太傻,于是立刻又收了回去。
现在该说什么?过奖了不敢当?还是哪里哪里,肯定比不过您?
怎么说都是错,我干脆恢复了刚进来时候的样子,闭着嘴装弥勒佛。
“怎么,刚夸你一句就又变成锯嘴葫芦了?”
我突然特后悔读村塾的时候告诉了晋助锯嘴葫芦的典故,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但是距离我离开同学会肯定已经不止两个小时了,三叶一个人在医院还不知道我现在人在船上,我权衡再三,最后终于决定,狠下心来赌一把!
我抬起头,直视高杉晋助。
“晋助,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怪你,但是因为那件事,我受的伤太严重,是一个人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被拓也意外的救了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在武州乡下一住就是七年。”我半真半假的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当年的事。
“那时候我连刀都握不了,为了养活自己,只能在一家道场做一名理论上的剑术指导,从武州到长州并不近,路上危险甚多,我一个‘死人’很容易引起注意和追杀,再说,”我的声音渐低,“即使回去了,我一个连刀都握不住的废人,又能有什么用,平白拖累了别人罢了。”
这确实是当年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之一,再者,我没有出口的是,那事我再怎么理解,却也无法轻易接受那样惨烈的结局。
事实上,那一天,我确实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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