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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历史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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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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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说,有何不敢说?只管说来!”

    王大树说:“我若是神人,能趋福避祸,还至于今天如此狼狈?我相面预测十回,能说对一半就不错了。当初我不就是因为没有看准才被人打得卧床不起吗?既如此,我怎敢信口雌黄!”

    马占山急了,说:“你絮叨个屁!有话快说!我且问你,老三这趟下去,福祸如何?”

    王大树想了想,说:“既然大哥让我说,我就说了,错与对,大哥别怪罪我。”

    “但说无妨,少聒噪!”马占山直跺脚。

    王大树又看了老三几眼,说:“依我看来,三哥这一去凶多吉少。”

    没等马占山表态,老三暴跳如雷道:“你这厮,休得鼓噪!二哥一个人出入都平安无事,我带上几十号人还出了事体?大哥,休得理他!我这就下山去!”

    见马占山还在犹豫,老三说:“大哥,就算这厮能掐会算,不是说有一半不对吗?我老三就是那一半。大哥,你就放心吧,三弟我这趟下去,保证给兄弟们带回可心的酒肉财宝。”马占山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老三一行人潜行下山,还没进入巫山县城,就被官兵包围起来。老三见状,喝令兄弟们玩命搏杀。麻匪们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红着眼睛厮杀起来,官兵们没有谁敢真正玩命,虚张声势地应付着,老三等人终杀开一条血路。即便这样,还是有十几条麻匪的性命被官兵夺取。

    老三和另外三个弟兄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回到山里。他扑通一声跪在马占山面前,嚎哭着说:“大哥,三弟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些兄弟!”

    马占山呆呆地看着老三,又望了王大树一眼,而王大树,世外高人般地一言不发。

    这一仗,山上损员十多名,元气大伤。马占山韩三秋不明白王知县为什么反悔,派人到巫山县城打听,得到消息。原来王知县巴结上了知府,想升官,要做点政绩出来,便决定剿匪。他摸清了麻匪出入路线,在各处关口布下重兵,等麻匪钻口袋。

    初战告捷后,王知县又乘胜追击,封锁了进出巫山的路线,连山民上山采药都不允许,欲将麻匪饿死在山里。

    巫山物产丰富,一时半会儿饿不死人,但马占山也明白:若王知县封山到冬季,英雄堂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秋风瑟瑟,冬意渐浓,山野里果实凋落,野物渐少。就在这时,王二花病了。她满嘴燎泡,高烧不退。英雄堂的郎中说:“二夫人染上风寒,打摆子了。治愈此病,需去壳取肉的鸦胆子若干,用桂圆肉包吞服,每日数次。但山中已无此药,若要救二夫人的命,需到巫山县城里拿药。”

    郎中说罢,马占山看了韩三秋一眼,又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大哥的意思是,此时不能下山,下山等于找死。

    郎中走后,韩三秋看着马占山说:

    “大哥,我想下山!”

    马占山白了他一眼,“就为那个女人?”

    韩三秋点点头。

    “我早就说过,你会死在女人手里!”马占山道。

    韩三秋不反驳,小声地说:“大哥,我就这点出息,我下山的事情就别向兄弟们说了,免得弟兄们说我重色轻友。”

    马占山问:“你如何下山?”

    韩三秋道:“现成的山路定然不能再走,我得另辟蹊径。”

    马占山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老二,你这是在玩命!我且问你,就算你下了山,从山脚往巫山县城那一段路,你又如何过得了?你以为穿些女人的衣服就能糊弄过去?咱们麻匪的身上有味道的。”

    韩三秋动情地说:“大哥,我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但我三秋这条命一半是你的,一半是娘子的。我意已决,大哥让我下山吧。”

    马占山叹了口气,又道:“让你大舅子相个吉凶吧!”

    韩三秋说:“大哥,吉凶于我已无意义!”

    “去吧去吧!你好自为之就是!”

    马占山无奈地摇了摇手。

    韩三秋下山了,走的是从没有人走过的山径,荆棘缠身,坎坷绊脚;山石狰狞,树木掩人;虎狼出没,蛇蝎阴沉。韩三秋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韩三秋使钩挂,攀绳索,风餐露宿,一路艰险,两天两夜后,终于潜入山脚下。

    韩三秋将血淋淋的衣衫脱下,换上一套女人的衣衫,又将绳索钩挂等行头藏在一个山洞里,从树林里溜出来……

    从山脚通往巫山县城,只有一条路,各个关口都有官兵把守。但韩三秋已无退路,心一横,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官兵似有懈怠,并没有盘查他,韩三秋一路走得顺利,半天后,少妇打扮的韩三秋来到巫山县城。他找到一家药店,买到药物,顾不上休息吃饭,就急匆匆地离开县城,返身回山。

    来到偏僻无人的山脚下,韩三秋找到那个山洞,取出行头工具,又向山顶爬去。

    又是两天两夜过去了,置生死于度外的韩三秋一路风餐露宿,历经坎坷,终于看见英雄堂。他再也坚持不住,晕倒下去。

    从来是兄弟连心,马占山这几天就在山头处眺望,他远远看见二弟,赶忙跑过来,背起一摊泥似的韩三秋,返回英雄堂。

    韩三秋醒来时,看见王二花那张焦虑的脸。服了药物的王二花已经能坐了起来,韩三秋咧嘴痴笑。

    “相公,你可醒了,急死奴家了!”王二花啜泣着,温柔地抚摸着韩三秋变了形的脸颊。

    韩三秋顿感春风拂面,这可是王二花第一次主动地温存他。之前,她和他虽有肌肤之亲,可韩三秋感受到王二花都是被动的、冰凉的、没有温度的。

    疲惫至极的韩三秋,身上忽然平添了些许精力,便捉住王二花的手,说:“娘子,你可安好?”

    “奴家安好!相公如此恩德,奴家如何报答?”

    “娘子,你跟着我,就是最好的报答。”韩三秋喃喃说着,微闭双眼,任凭泪水长流……

    这一日,韩三秋领着王二花来到英雄堂附近的一个山洞。

    此山洞名曰猫耳洞,方圆不大,洞口朝阳,里面山石溪水相间,苔藓植被互生,端的是人间胜景,别有一番风味。韩三秋和王二花在洞里躺下,王二花依偎在韩三秋的怀里,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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