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杀了我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竟然这么点钱就卖给你了?”
萧峰锐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啊。
“不行,你小子一定要把这里面的端砚卖给我几块。”
萧峰锐急忙说道。
“行行行,待会儿我挑两块送给你总行了吧。”
张天元跟萧峰锐的关系,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萧峰锐帮他事业起步。
他则救过萧峰锐的老婆。
送两块价值几十万的端砚,他还是送得起的。
“不行,这东西贵重,可不能送,我还是买吧,亲兄弟明算帐。”
萧峰锐却不同意送。
“也罢,随你的。”
张天元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几十万而已,给或者不给,其实都问题不大。
“老公,这端砚现在很稀有吗?”
柳梦寻虽说懂得一些端砚的鉴别,但是对于端砚的市场价,却并非那么了解。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了。
中国自古有‘武士爱剑,文人爱砚’之说。
‘文房四宝’中的砚台,历来是文人墨客的心爱之物。
东坡居士以传家宝剑易佳砚;米芾一生爱砚成癖,抱砚入眠,斗胆装疯卖傻讨得宋徽宗之御砚……皆成了世间佳话。
随着自来水笔和圆珠笔诞生,端砚、徽墨、宣纸、湖笔渐渐式微。
现在爱砚的,不一定都是文人。
因为,当今键盘时代,书写常常不用笔。
人们不惜高价买来端砚,大都是用来玩赏和珍藏。”
“这些既非玉亦非钻的石头,凭什么如此博得藏家们的青睐?”
柳梦寻又问。
张天元笑道:“价值决定需求。
一是政府对稀缺资源的保护,1998年,肇城市政府开始对老坑、坑仔岩、麻子坑等砚坑进行封闭,禁止开采。
二是人文价值,端砚是一项手工艺创造性的劳动,随着端砚制作工艺越来越精致,制作人工成本也就越来越高。
三是我国艺术品市场收藏热的不断升温,端砚收藏投资正日渐被人们所关注,其经济价值在逐年攀升。
十多年前,在肇城几万元可以买到一卡车坑仔、麻子坑砚石,现在即使出价百万元也难觅得一车同样的好货。
巴掌一般大小的老坑,以前多作边角料丢弃,现在一块也要卖上万元。
十年来,端砚的价格涨幅惊人,尤其是出自大师之手的经典作品。
端砚艺术是集雕刻、文学、历史、诗文、绘画、书法、金石于一身的综合艺术。
端砚的价值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制砚者的人文价值所决定。”
张天元的解释非常全面而且详尽,柳梦寻听得也非常清楚。
不过这会儿萧峰锐正在那里给自己挑选端砚呢。
说是两块,还真就挑了两块。
“咳咳,我说萧大哥,你可真会挑,这两块砚台,还有那块破了底儿的不能卖给你,其余的你倒是可以随便挑。”
张天元干咳了两声,而后摇了摇头道。
“被你小子看出来了?”
萧峰锐一阵无奈。
他本以为张天元对古董比较熟悉,对这些建国后的砚台不是那么熟悉呢。
没想到还是被瞧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这两块砚台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牟莹和柳梦寻都有些好奇,所以牟莹问了一句。
“当然特殊了。”
张天元笑了笑,先指了指其中一块端砚道:“你们看这上面的诗词,是不是很熟悉?”
这砚台的个头不算小,长大概都有四十公分左右,宽能有二十公分,只是形状不太规则,砚台的下半部分是研磨的磨盘,上半部分是一些雕刻装饰。
雕刻的分成两个部分,上半部分是一条行云踏浪的龙,下半部分则是正在缓缓升起的太阳,图案的最下面,则是一片碧波的大海。
在这幅图案的旁边,还有一副诗词。
这也就是张天元让柳梦寻和牟莹看的诗词。
“大江歌罢棹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若是一般人,怕就算看到这诗词,也不会知道这是谁写的,不过大厅里这几位,都不是一般人。
牟莹不仅是学考古的,而且还是书香门第出身。
柳梦寻更是自小就被父母“强迫”学习一些古诗词以及现代诗词。
说是要让她做个淑女。
这潜移默化之间,自然就有了收获了。
“周大人!”
两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判断。
“呵呵,不错,这就是前总理周大人的诗词啊,而这方端砚,也是曾经被邓大人当做国礼赠送给脚盆前首相的啊。
1978年,邓大人赴脚盆访问,带着黎铿创作的《周大人诗词砚》赠送给日本首相福田纠夫。
砚上就雕着周大人的诗篇‘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这砚池上部雕着龙的纹饰,象征中国;龙纹下是轮旭日,喻为脚盆;下面相连的海浪,象征着中日一衣带水。
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中日的蜜月期啊。”
张天元笑着说道。
两女看向了萧峰锐,难怪萧峰锐会选择这块端砚,竟然是国礼啊,这可是蕴含特殊意义的好东西。
萧峰锐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说道:“国礼砚台,我自然会给出应有的价钱,不会坑自己兄弟的。”
“萧大哥,你不用紧张,你的为人我能不了解吗?”
张天元笑了笑道。
“你没误会就好,说实话,我要这砚台,也是想送给老丈人的。
你知道,我老丈人叶将军就喜欢砚台,而且特别喜欢有特殊历史意义的砚台。
这对他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萧峰锐苦笑道。
搞了半天,还是为了老丈人啊,这份孝心倒是值得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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