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拘室当中,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心中不能平静。
“谁在里边儿呢?”,王雨用手肘搥了搥身边的张狱丞,道:“这也太惨烈了吧?”。
张狱丞哼哼着,满脸不悦的说道:“一个变/态,娘的,我就没见过他这么狠的人!忒坏!怎么着?你想进去看看啊!”。
沉吟了一下,王雨点了点头,道:“不是我说,就像他这么打,问不着一丁点儿的东西,太没技术含量了!愚蠢的办法!”。
“哟呵?口气不小啊!”,张狱丞半开玩笑似的道:“那好,那我就领你进去看看,但愿你不会尿了裤子!来狱丞可是很吓人的!”。
张裕林口中的来狱丞,就是这大理寺狱丞中的另外一个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极为残忍,可谓是这大理寺中最不受待见的“鬼见愁”之一。
推开铁门,惨叫声更加激烈,王雨被张裕林带入了刑拘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墙壁上玲琅满目的各种刑具,还有那铁墙石壁上未干的暗红血迹,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怪异的腥臭味道。
望着那个被绑在木架子上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犯人,王雨微微蹙眉,当他看到那个手持皮鞭拷打犯人的人,又是一阵蹙眉。
“嘿!来狱丞!歇歇吧!”,张裕林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今儿,带新来的小兄弟看看,别吓着人家!”。
一袭黑衣,手持皮鞭的来狱丞转过身,嘴里是桀桀怪笑,那张脸看着就令人不舒服,三角眼中尽是刁钻的目光,扫在人身上,刀子似的。
与来狱丞对视一会儿,王雨挑了挑眉毛,拱手执礼,也算是客气。
来狱丞不怎么爱说话,又好似不屑与王雨说话,亦或是,相比于这些同僚,他更喜欢的是那个被绑起来的凶犯与手中的皮鞭。
见来狱丞对王雨带搭不稀理的样子,张裕林很是不满的喝道:“喂!来狱丞,别这么不给面子啊!”。
来狱丞终于开腔,声音夜枭般难听:“崔少卿吩咐的事情,我不敢懈怠,若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儿东西,耽误了大事儿,怎么办?”。
张裕林被问的语塞。
王雨却是摇头道:“像你这么问,只怕再过两三个时辰,他就得失血过多而死,到最后,你什么也问不到!”。
来狱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雨,忽问道:“怎地?你有办法?”。
王雨砸了咂嘴,道:“不敢说有把握,可以一试!”。
“桀桀桀桀!好!那你就试试吧!”,来狱丞怪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方式撬开他的嘴!”。
王雨点了点头,踩着地上的血水,向被吊打的皮开肉绽的凶犯走去,看模样,真的想要试一试。
张裕林心中一紧,连忙道:“二郎!莫要犯傻!回来,这种事情你不能做!”。
“放心!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王雨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决心。
其实,王雨只是不想看到那个凶犯再如此受罪而已,那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毕竟,王雨来自的时代,绝对是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的。
这是时代与时代之间,不同的价值观、人xìng观所造成的差异,它迫使着王雨强出头,而不是坐视不管。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