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rì炎炎,火气倾泻而下,却烧不尽大地上的暴戾。在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世界里,弱小的生命,总是悄然无声的消逝着。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寿命久远的强者来说,几乎是转眼而过,而对于底层里苦苦挣扎求存的贫民来说,只能够rì夜拼命的熬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叶文终于彻底掌握了【熊爪】的jīng髓境界,一举成为贫民窟里面数一数二的强大存在。
速度之快,堪称不可思议!
就连那个倒霉的糊里糊涂死去的黑熊,在这道符箓上面耗费了数年,才堪堪达到了初通境界
而这种变化,却依然隐藏在叶文的小心谨慎之中。
与此同时,罪恶与贫困交缠的贫民窟里,不出意料的掀起了腥风血雨,青蛇帮的独狼组打破数年来的默契,毫不客气的进驻贫民窟北段,一时间打破了其中的势力结构。
潜伏在贫民窟的地头蛇,嚣张跋扈的独狼组,还有悄然扩张的血狼帮,三股庞大的势力以谨慎而又肉眼可见的速度交锋着。
一向被摒弃的贫民窟,骤然变得极其诱人可口,甚至引起了激烈的冲突,yīn暗的小巷里偶尔传出的惨叫声,还有那令人呕吐的血腥味,足以让路过者胆战心惊。
……
贫民窟的街道,相比以前显得分外冷清。
在惨无人道的帮派厮杀中,老弱妇孺往往是悲哀的牺牲品,而能够在这种地方活下去的,不会是甘愿送死的蠢蛋,索xìng躲藏家中,静待风头过去。
叶文站在一条小街的肉铺店前,在他的前面,则是相貌凶恶的肉铺老板,正骂骂咧咧的切着猪肉。
这肉铺老板也是街中一霸,一双肉掌曾经打死了不少不长眼的混混,名气之大不逊sè黑熊多少,自然可以毫无畏惧的继续开铺做生意。
“他nǎinǎi的,死了一个黑熊,又来了一堆饿狼,迟早要劈死他们!”
肉铺老板的动作一顿,突然望了一眼面前的叶文,语气古怪的道:“混小子,难道是捡到横财了?怎么有能力买起肉来?”
“运气,之前在垃圾堆里,淘到了些许好货,总算买的起半斤猪肉,实在忍不住想品尝一下。”
叶文眉头一皱,旋即淡淡说道。他自然明白肉铺老板问话中的意味,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喔。”
在肉铺老板上下打量的目光中,叶文用油纸包覆猪肉,放进怀里贴身藏好,默默的转过头,眼眸中掠过些许冷冽,望着那人头稀疏的回家之路,他忽然一笑,迅速的向前走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叶文轻车熟路的转过几条街道,沿途偶尔窥视过来的yīn暗目光,并不能使他的步伐有丝毫的停顿,贫民窟正值混乱时段,不少潜伏着的**乘机打猎,使这乱七八糟的浑水更搅乱几分。
轻叹了一声,叶文收拾好心情,家里的小倩还在等待着他,以及那久违的猪肉的滋味,不过就在他顺着街道一路走之时,不远处突然一道身影慌张跑出,边跑边大喊:“救命!有谁能救救我!”
“该死的青蛇帮……”
叶文的脸sè脸骤然yīn沉下来,由于道力修炼的影响下,稚嫩的小脸竟是透出几分不符合年纪的威严。
跑出来的是一个颇有姿sè的女子,年轻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慌,但很快便跌倒在地上,接着被几个大汉前后围住,女子那黯淡的眼眸中不由透着几分绝望。
“救救我……”
绝望的呼喊声,在寂静的街道间响起,凶悍的青蛇帮弟子,用着恶狠狠的眼神逼退那些少有的企图救美的路人,更多的是看上一两眼就匆匆离去。
即便女子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那几个强壮的大汉,在一阵猥琐而残忍的笑声中,撕裂衣服的声音丝丝响起,被扯成一条条的衣料被粗大的手扔向半空。
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和哭喊,女人甚至被拖着往路边的小巷里钻去。
叶文眼眸中有着怒火在涌动,绷紧的拳头几乎要渗出血来,一声声的哭喊传入耳中,却使得他的脸sè变化不定,一时间打开了回忆的钥匙……
十年前。
一间装饰简朴的大厅之中,一个伟岸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刀劈斧凿的脸庞上挂着温和笑容,拿起盛着烈酒的酒杯一饮而尽,深邃的瞳孔望向旁边吃着馒头的小男孩。
“义父,你为什么会收养我们?”
小男孩咬了一口馒头,灵动的眼珠一转,望向看着自己的义父,忽然nǎi声nǎi气的道。
随着小男孩的声音落下,整个大厅骤然变得寂静起来,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起来,不是肃杀的气氛,而是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和回忆,中年男子默然片刻,旋即恢复笑容道:
“怜悯,是强者的权利。”
中年男子迎着小男孩疑惑的目光,笑着顿了顿,又摇了摇头,半响后,带着磁xìng的声音再次在大厅里回荡起来,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陷入无边的回忆:
“曾经有一个人,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深深的明白弱者的渺小,弱者的无能为力,于是,他发誓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
“后来,他成为了一个强者,在面对不公义之事,却依旧无能为力,因为他惧怕着更强的强者。
“等他成为更强的强者的时候,他依旧袖手旁观,因为还有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直到他在心魔一关落败,以至于境界跌落,道力全失,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他回顾自己一生……”
“原来,他未曾成为一个强者。他知道,怜悯,是强者的权利。却忘记了,无畏,是强者的支柱。”
“事事畏惧,事事计算,事事顾忌的人,又怎么可能踏上修道之路,又怎么可能不怕天,连人都赢不了,又怎么能够逆天修行……”
小男孩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望向似乎变得有点陌生而遥远的义父,nǎi声nǎi气的问道:“义父,你说的跟我问的,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哈哈。”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有一抹莫名之sè浮现出来,伸出手掌,轻轻的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又忽然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道:“是扯太远了,我收养你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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