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神。
他抱定了想法,宁可战死,也不落入七公主手里凌辱而死。
一刀砍去,面前一个侍卫仰面倒地,胸前溅出一串血珠。
苏沐未曾留意,古灯骤然间青光一闪。微弱的稍离远些便看不到。紧接着奇异的现象发生,那些被他手中钢刀砍出的血珠没有落地。而是停顿在空中快速的凝固,变成一根根冰刺,十二根冰刺精准的插入六个侍卫眼中,一根也没浪费。
血红的冰刺插在血红的眼睛里,这诡异的一幕伴随着苏沐钢刀砍在一个个侍卫身上也越发频繁的出现,短短片刻,六十余个侍卫皆被这种残忍刁钻的冰刺刺伤,失去战斗力。
首领看出有异,连忙吹响手中号角,众侍卫一齐停手,缓缓后退,等待新的命令。
苏沐胸脯剧烈起伏,两条握着钢刀的手臂因发力持久,坚硬的如同钢铁,他很清楚,只要一松手,便再也不能握紧。
侍卫们略显畏惧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一个少年身中数十刀为何还能坚若磐石般站立!
“是暗器吗?你看到是什么手法了吗?”首领与身边副将低声交流。
“大人,卑职眼睛一刻也未离开过他那双手,暗器不是他的。”
“我也看清了,可这里除了他就是我们的人,真他妈邪门儿!”首领百思不得其解的骂道。
“怎么不打了?快上,他已经不行了,拿下他!”七公主威风八面的掐着柳腰叫道。
首领回道:“公主,情况反常,容卑职斟酌片刻。”
这么一会功夫,他带来的百十来人就折损一半,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必须重新思付一个万全之策。
所谓思付,其实只是观察,他紧紧盯着苏沐,试探性的高声问道:“你还有多少暗器尽管使出来,大队人马马上就到,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苏沐心知是古灯帮忙,感激的同时心头一阵寒冷,里面到底住了个什么东西?看他的本领若想害自己岂不易如反掌?整天带着这么个玩意是福是祸?
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静了静心,刚想开口给对方施压,忽见地上飘起一片血珠,随后更多的血珠从地上升起,纷纷变为血刺。
见到这一幕,苏沐豁然明了,就在血刺发动之时,他一个箭步尾随着冲了过去,目标正是七公主。
那些侍卫则傻了一大半,怔怔的看着那些血珠从地上飘起,又难以置信的变成血刺,也没见他如何动作,血刺便陡然一转飞刺而来!
他们总算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他会妖术!
古灯中的那位被他视为妖怪的妖物,在战斗中吸取了他的鲜血,拥有了短暂的法力,以精准的控制力将冰刺射向公主身边的侍卫,它目前的法力微乎其微,只能做到伤害人类的表皮,那些侍卫全身铠甲,只有手指咽喉和脑袋裸露在外,它没有刺进头骨的能力,甚至连喉骨都无法刺穿,所以它仍然选择攻击眼睛。
而且这次改变了策略,一支冰刺只攻击一个人的一只眼睛,大大提高了攻击范围,它的目的不是让他们完全丧失战斗力,而是丧失暂时的护卫能力,让苏沐轻松的接近公主,所以杀伤力越大越好。
它得逞了。得逞的太过轻松,苏沐明明看到七公主身边有两个侍卫没有被冰刺伤到,可他们面对苏沐的到来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一齐后退一步!
七公主根本没有返身逃跑的打算。她只是在担心那些冰刺会不会伤到她。刚开始因为她个子矮。没有看到战斗群中冰刺伤人的画面,及至此时亲眼目睹血珠化刺,立刻就陷入了绝望,甚至少有的恐惧起来。
同所有人一样,她相信这些冰刺是被苏沐所控制,他是个修行者!
她贵为公主,接触的方面较为广泛,略微知道一些修行者的能力。像苏沐这样能控制物体,并且将它们变形的本领,说明他最起码是灵者后期境界。进入这一境界的修士,就连皇室中也不过寥寥几个,全都当做贵宾供养着。
而她连使唤的资格都没有。她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卫也是修行者,但他们都是凡人境,能力最高的关兴隆也不过是凡人后期境界,与灵者境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幸的是,在钟府他们面对苏沐时的谨慎令七公主大为恼怒,这次怕他们碍手碍脚故意没有带他们前来。
不过她相信。就算他们都在,也抵挡不住眼前这人。
眼看着将要被擒的敌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灵者后境的修士。这一点是她无法接受的,她现在只祈祷苏沐能不计前嫌,不要杀她。
苏沐果然轻松的就将她制住,一刀横在她脖颈,对众侍卫低声喝道:“我说过我们无冤无仇,想活命的让出一条路来。”
那些还未加入战斗完好无损的侍卫纷纷避让,那些被刺伤眼睛的侍卫则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知该往哪里走才能为他让出一条路。
“你,把衣服脱了。不要铠甲,只要外衣。”苏沐指着侍卫首领道。
首领何等精明,立刻猜出了他的用意,利利索索的脱掉外衣送至他面前。
苏沐将衣服放入背包,一把扯掉了七公主的腰带,好在她的裤子较紧,没有掉下来。
“你干什么?要杀便杀,若存心羞辱,我立即咬舌自尽!”七公主脸色惨白,扁着嘴差点哭了出来。
苏沐根本不理她,先用腰带擦了把血迹模糊的脸,然后对折从中割开,分别绑住她的手脚,自己先跳上她那匹骏马,一手拎住她衣领提了上来,将她横放在马背上,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策马将要消失在侍卫眼前时,有两个侍卫一齐端起强弓,根本没有理会首领质疑的目光,松开手中弓弦,两只羽箭刺破虚空发出一阵尖啸,流星赶月般射向苏沐。
一支射空,一支射在古小树肩头,好在距离太远,扎入的并不深,苏沐咬牙拔了出来,冷冷的向后看去,正是那两个公主身边不进反退的侍卫。他看到侍卫首领正在凶狠的呵斥他们,貌似抬手扇了几个嘴巴。
他们消失在侍卫眼中的方向是北,过了一片树林便一直向东奔行。
路过一条小河边,他直接策马过河,河水过马膝,最深处也才到马腹,清澈见底,马蹄也并未使其浑浊。
走到河中间时他忽然拉住马缰,左腿一抬将趴在上面的七公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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