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无聊地读完最后一页,合上封面,随手把书扔到旁边,揉着疲惫的眼睛:“伏羲氏取洛书?这些人还真够瞎折腾的,这么荒谬的事也能编得出来!”说完不时拿眼神瞟着驾驶座上的胡钍。
胡钍坐在驾驶座上全神贯注堤盯着路面,刚毅的脸颊轮廓分明,双眼如电,即使是汽车在飞速形势的时候,仍旧保持着笔直的身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军人。如果眼神还稍微好一点的话,更要吃惊,因为能在汽车左突右拐的情况下,还保持如此身形,那对方功夫一定不差。胡钍摇摇头说道:“这世上有你永远也不能理解的东西,没有接触过你就不能妄加估测。”
方敬根本没有把胡钍的话放在心上,继而一转语态问道:“和你打听一个人!”
“说吧!”毫不在意地随口接道。
方敬像放屁一般轻松地吐出一串话出来:“螟毫!知道吗?”
汽车陡然一刹,后面一辆车提防不急撞在后车身上,紧接着响起一连串的碰撞声。再后来就是一串高低起伏的问候声,对面一位交警见状连忙过来先安歇了民愤才朝胡钍他们走来行了一礼:“同志怎么回事?”
胡钍没好气低看了旁边方敬一眼才缓缓摇下车窗,拿出一个兰黑色的证件递过去,和颜地说道:“兄弟辛苦了!我是三部的人。刚才是无心的,不好意思。”
那交警疑惑地接过那薄薄的证件,微微向后小退半步,翻开证件,首先入眼的正是一个鲜艳的红色圆章,端端地印在一排黑体字上面,没错落款的正是“国安部颁发、天眼三部”字样。连忙端正地敬了一礼:“长官好!”
虽然是敬礼,但是心中却有些不愿意承认,如此年轻的一个男子,怎么看都像是才从大学毕业的学生,除了皮肤微微有点黝黑,似乎曾经当过几天兵以外。如此年轻的男子如何有资格当上天眼三部的组长?
“这是我电话,你帮忙维持一下现场,把他们的损失报上来,我现在有急事不得不离开一下。”
汽车油门微微送了一点,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挂着白色牌照如飓风般卷起一片扬尘,像一只过街螃蟹横冲直闯,飞快地向郊区方向奔去。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出了郊区胡钍把车速慢了下来,心不在焉地拨着方向盘。
方敬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纸团,轻轻地托在掌心:“你不是没听清楚,而是根本就不想提到这个名字。这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吧!为什么昨天会议上你没有提起过?”
眼尖的胡钍已经看见了纸团角上印有天眼三部特有的logo,心中陡然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心里却把自己咒骂了一遍,大大意了,这件事情根本就只能是自己一人才知道的。一面又在安慰自己:“不会有这么巧,又不是电视剧,这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难道你不问一下,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中?”方敬脸上明显勾起狐狸骗到乌鸦嘴边的肥肉一般的笑容。
“是啊!你为什么会把内部的资料带出来?”胡钍只好装着迷糊说道:“三部保密守则上第一条好像就是‘不得擅自将任何文件、资料、纸张及复印件、副本等带离总部大楼范围’?我记得用过的纸都必须有专人每天定时打碎。”
“嘿嘿,若非我突然心血来潮,怎么会发现还有这样有趣的事?”方敬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越野车如同黑色幽灵般,瞬间加速在喧闹的市区飞快的奔驰,屁股后面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快速地消失在大街的劲头。
“好了下车吧!有什么话我们今天把它说开了。”汽车终于在一个郊野停了下来,胡钍抢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的确是个好地方。”下车后的方敬第一句话就是赞美着远处,漫天风沙中的北京市,由于进年来政府组织大量绿化工程,建立一道道的防护林,沙尘暴已经不像他们当年读书的时候那样猛烈了,但是仍旧时不时地困扰着人们日常的出门、起居。
不过脱离那片漫天的扬尘,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去看黄沙笼罩下的城市,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出来就是,不过你似乎应该先把那纸团给我看看。”胡钍微微向前跨出一步,一股凛冽的气场突然把两人笼罩其中。一道两米多粗的龙卷风带起满天的黄沙如南天门的擎天柱一般扶摇而上,但是瞬间便已经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方敬目光只顾望着远处叹息而没有察觉自己背后丝毫异常。
胡钍悄悄收回剑指心中却在暗自后悔,因为不能确定那纸团是否是自己昨天没来得及处理的。 一年多的习惯养成今天这么一件让自己懊恼的事件,若是被方敬抓着自己小辫子不放可就麻烦了。他发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在他身上。
天眼是一个机构组织,三部只是其中之一,他也不清楚天眼组织究竟有多少个部门,究竟负责一些什么职责,就好像别人也不了解他们一般。说直接一点就是情报部门。他相信,只要大陆上出现了的行业都会有天眼成员涉及其中,甚至连社会最底层的平民、"ji nv"中间或许也有天眼藏身其中。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就他们三部的他就知道部分,胡钍是其中一个组的组长,专门负责监控国内的电话,而方敬那团纸上正是昨天他跟踪一个对象的电话记录。
虽然现在那些地下势力已经有一套自成的谈话系统,电话中也很小心,说的一些黑话别人根本不能从中听得半点端倪。但是能入天眼的都不是常人。敏感的胡钍当然知道这是对方在下暗花,而且是人头暗花。
而那个接电话的人也没做任何反窃听的手段,很干脆地答应了对方。当时他听得都快把他眼珠瞪掉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脑袋价值这么一个天文数字,胡钍不是没放在心上,从电话中隐隐知道别人针对的对象好像是那些个讨厌的日本人。有人要宰那些猪狗不如、居心叵测的家伙脑袋,他乐得偷笑。即使是日本人死光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且接暗花的人还是一个‘好朋友’,神交已久却失踪不能抓住对方现场作案证据的好朋友。
方正对方留下了行动地点的,到时直接去约定地点抓人就是。不就是一个日本人死了嘛,大不了对媒体宣布‘在华国际友人’失踪,原因尚在调查之中,拖上个几年,相信谁也没那闲心去一直惦记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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