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他知道,即使枪杆扫中慈魔,也不一定会要了对门对方性命,但慈魔的一刀绝对能送他归西,所以枪王只好横抬那槟铁枪杆挡住这凶猛无比的一刀。
枪杆突然断裂。
这似乎出乎慈魔的意料之外,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力度极大,应可让对方震退两步,但却没有想过会使对方的枪杆断裂成两截,但刹那间,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刀,并未因为枪杆断裂而劈中枪王的脑袋,只因为一根铁链!
枪杆之间竟多了一根不长的铁链,这枪杆本就是两截,中间以一根铁链相连。
枪王的嘴角逸出一丝冷笑,似乎极为得意。
慈魔惊愕之时,铁链已经将他的刀缠住,而两截短枪如闪电一般射向他的胸膛。
慈魔的刀根本无法拔出,如果后退,代价不仅仅是失刀,更会死于众喇嘛的手中,再说慈魔成名,就是因为手中的刀!
哈蒙不忍心看慈魔惨死的模样,毕竟慈魔是他救回的一条生命,看着自己救活的生命再次死去,这的确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众喇嘛一齐诵起了超度恶魂的经文,在凄寒的风中,显得极为怪异莫名。
碎天也感觉到没趣,对手这么快就死了,的确有失韵味。
蔡伤依然在冷笑,他根本就不想回避对方的目光。
他没有猜错,那神秘人物突然低声欢笑起来,道:“蔡伤果然不同凡响,居然可以识破我的身份!”
“天下间,能拥有皇者霸气的人不多,但又蕴含帝王紫气的却只有萧衍一人,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蔡伤淡漠地道。
“可你知道识破我身份的后果吗?”萧衍充满杀机地问道。
“哼,你的确想杀我,但并不是此刻,所以你想与我谈判!”蔡伤极为自信且有些愤怒地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自信?我萧衍一生中杀人无数,难道还在乎多你一个蔡伤?”萧衍意味深长地望了望蔡伤,悠然道。
“哼,我也不用解释什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把握可以自己去对付那潜在的邪宗、魔宗,甚至还有冥宗,更需要我的力量,所以我赌你此刻不敢杀我。你今日所为,是在多一个帮手之外,又会多一个敌人,这是我的忠告!”蔡伤冷冷地道。
萧衍的手上骨节一阵劲爆,笼上了一层紫气,渐渐握成拳头。
蔡伤毫不畏惧地与之对望,就像是一个看穿了一切的圣者,无比的悠闲自在。
良久,紫气渐敛,萧衍气不过地道:“算你狠,我答应你,只借用蔡风三年,并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儿子,更可以为他的子孙世袭封侯封王!”
“条件果然极为诱人,但身为人父,怎想让自己的儿子如一件玩物般任人指使?更何况你的承诺我根本没有必要相信,再说子孙后代的生活自有他们自己去创造,完全不用我操心,而且,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句承诺就可以解决的,因为你没有必要遵守三年时间的承诺,在事情干完之后,你大可让他来杀我,而那时候,大概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对吗?”蔡伤不屑地道。
萧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那我只好对不起你了,是你太固执、太不识抬举,我不希望多你这个敌人,所以你只好去死了!绝情,送他一程!”
绝情缓缓跨出一步,但突然又退后一步。
萧衍大惊,“砰!”“呀!”在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刹那间,绝情的手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击在他的胸膛上。
鲜血狂喷,在烛火的辉映之下,有若一道凄红血雨。
“哗!”萧衍硕壮的身躯撞破窗子跌了出去。
挣扎之中,萧衍又吐了一口鲜血,他毕竟是一代绝世高手,竟仍能在如此仓促之下回掌护胸,但绝情功力的确太过可怕,刹那间他根本就无法使出全力,顶多也只能用上三成功力,绝情这一击让他自己的手也无法控制地撞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五脏六腑几乎尽数移位。
萧衍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拔下的金针,但绝情为何不听使唤呢?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但他无心细想,眼下形势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趁绝情没有追出来之前。
慈魔没有死,死的人却是枪王!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结果,但事实上慈魔真的把枪王杀了。
尸体并未倒下,而是冻结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
火光之中,枪王的额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凝结了一串细碎的血珠,但却已经完全凝结在一块冰中。
火光之中,冰块映衬着一道道亮光,显得诡异莫名。
慈魔手中所握的,是一柄透明得几乎看不见实质的刀,但那自刀身之中所透出的寒意,似周围的空气都凝成一串细碎的水珠,落在地上便成了霜花。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一柄魔刀,但没有人想再去回忆刚才的一刹那之间,那道像是北极之光的厉芒,犹如催命的死神一般,在每个人的心上都割开了一道伤口,一道见风就痛的伤口!
就是枪王也不会想到他死得竟会如此突然,如此不明不白。
本以为对方必死无疑,可是他错了,所有的人都错估了慈魔的实力。
慈魔那沉沉的黑木刀并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刀中之刀!
黑木刀中最厉害的杀招!
枪王本以为锁住了黑木刀,就可以让慈魔束手待毙,可在他的双枪刺入慈魔胸膛的前一刻,他看见了一道亮光,就像是在强光下的坚冰,折射着篝火和火把的光亮,形成一幕灿烂无比而又奇寒至极的世界。
而在这一刻,枪王发现自己的血液全都冻结了,就是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似乎被冻结,麻木得毫无知觉,而慈魔的刀也在此刻划破了他的额头,一道寒流使他脑中所有的思想都变成空白。
他死了,不仅死了,还浑身结上了一层冰。
在慈魔透明的刀划破天空之时,所有的人都像是置身于雪山之顶,那濒临绝境的感觉是那么清晰、那么恐怖。
“冰——魄——寒——光——刀!”哈蒙像是患了绝症的口吃者,念出这五个入耳惊魂的字。
碎天并不知道这是一柄什么刀,但从那十八个喇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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