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与一把短矢。
“来,我为你把伤口包扎一下!”萧灵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截,温柔地道。
凌通却有些虚脱地倚在一株树干上,长长地吁了几口气,骂道:“这些狗贼真狠,迟早老子要将他们一个个都干掉!”
萧灵不做声,泪水却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角滑了下来。
凌通最见不得眼泪,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小妹妹,你不要哭好不好,把我的心都哭乱了。”
萧灵却哭得更厉害了。
凌通想到她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连她最亲的叔公也被那些贼人给杀了,心中不由得大为怜惜,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柔声道:“不要太难过,我不会让那些坏人再欺负你的!”
萧灵扑在凌通的怀中大哭起来,凌通想到六叔死了,四婶死了,其他的人更是生死未卜,不由鼻子一酸,也跟着掉起眼泪来。
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这么相拥在一起,大哭特哭起来,树林中倒也不怎么寂寞。
“砰砰……”天空中竟飞落下一阵大石头。
长孙敬武和元权的脸色变了,变得极为难看,谁想到对方竟在这荒山之中埋伏有掷石机,这可不是盾牌所能够阻挡的。
“啊……呀……”惨叫声四起,那些大石虽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因为人手太过密集,竟被大石砸伤了数十人,那尖三角形的盾阵被冲得散乱不成样子。
“轰……轰……”马车的车辕也被砸倒,战马受惊,狂嘶、乱跳着,拖着马车直闯,赶车之人都难以操控,那些卫士亦骇然让开。
长孙敬武大惊,伸手用力一挽,差点给拖倒在地,但终还是刹住脚步,强挽住奔涌的马匹。
“快,护住小姐和公子!”元权吩咐道。
“大家别乱,冲过去,掷石机不能近用!”展雄呼道。
楼风月和长孙敬武立刻跃上车辕,幸亏车辕并未砸得太过残破。
“怎么样了?长孙教头!”车内传来了少女惊魂未定的问话。
“还不太清楚前面的情况,贼子有投石机,看来是准备已久了!”长孙敬武的脸色微变。
“那就是说,他们并不是准备不充足啰。那么,他们的人马也定比我们为多,你吩咐大家,让大家不要乱,冲出这投石机的范围,便立刻结阵前行。否则,只会被敌人趁乱冲散,让对方有机可乘!”车中少女颇有大将之风地吩咐道。
“大家结阵而行,千万别乱,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长孙敬武高声喝道。
展雄立刻会意,喝道:“圆阵,前行!”
众卫士立刻很自觉地顺着马车排出一个椭圆形的阵式,做出随时都能够出击的打算。
“杀呀!”山野之中传来一片呼号,山坡之上立刻显出一排排人影,全都疯狂地向长孙敬武诸人涌到。
“止行,准备放箭!”展雄低喝道,同时刹住马身,弯弓搭箭。
众盾手将大盾在周围一插,形成一道盾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掣出背上的大弓,对着冲来的敌军,齐齐发射。
敌军借树木的掩护向这边攻至,饶是如此,中箭而亡的人也不在少数。伤者更多,但他们似乎是志在必得,根本不在意死伤人数。
长孙敬武环视了四周一眼,只见几个坡口全都是人,至少也在三百以上,而自己这一方人只有一百三十人,还有几十名兄弟受了些轻重不一的伤,这场仗不用打,也知道不会有多少胜算。更何况敌人的主将似乎并未显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谁都不知道。这无形之中便给每一位兄弟的心中制造出了一些压力。而对方早已先声夺人,士气正旺,虽然己方这些卫士人人都十分勇敢,但终是要保护人,不能放开手脚去杀敌,心有顾忌,难以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
车中少女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若冰雕玉琢般的俏脸,然而此刻却并没有丝毫慌张与惊恐之色,而是显出超凡的镇定。
“小姐,我们向北冲吧,那边人少!”长孙敬武沉声道。
“不,我们应该向南冲,兵家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北边定然有极为厉害的埋伏,否则,他们也不会将这个极为明显的破绽留给我们,他们定已准备了一段时间,应不会出现这般漏洞!”那少女坚决地道。
长孙敬武脸色有些难看,急道:“万一那真是个破绽岂不……”
“长孙教头,依我一次吧,我的直觉告诉自己那里只是个陷阱,莫折念生是个厉害的人物,其属下自有不少高人,怎会漏出这样一个破绽呢?想想,他们来攻击我们为了什么呢?就是抓我和弟弟做人质,他们是要活的,这般硬拼自难有活望,他们才会设下这样一个陷阱,好抓活的。快吩咐大家向南突围!”那少女打断长孙敬武的话急切地吩咐道。
长孙敬武一想,也的确有道理,便高呼道:“兄弟们,向南杀呀!”说着,驱动马车,当先向南面冲去,手中抓住马鞭,重重地在空中抽了几响。
展雄一马当先,护在马车两侧,长刀挥舞,大有挡者披靡之势。楼风月与元权则护住元方义的马车,跟在后面冲去。而近百卫士列成三角尖阵跟在马车之旁,向南疾冲,不时放箭对两方和后方的敌人进行射杀。
惨叫之声,马嘶之声,喊杀之声,将树林渲染成了一种域外的世界。
这些卫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良之士,其战斗能力极强,只不过因为要守护马车的原因,而不能够拼命地搏杀。
展雄很快便与这些伏兵短兵相接,长长的斩马刀,若开山巨斧一般,每一击都几乎将对手劈得飞跌而出,力道之大,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长孙敬武一贯所用的武器为长刀与长枪,只见他立于车辕之上,长枪横挑、直刺,那些想斩马的敌人不是被他的长枪所挑,便是被展雄的长刀所劈。
战况激烈得使整个山林都要沸腾,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手中的刀枪根本就没有停止过。
鲜血,断手残肢,洒得地上一片狼藉。惨叫之声,喝杀之声更是惊心动魄!
“呜……”展雄一声惨号,肩头中了一箭,手下一缓,坐下的战马便被斩断了前蹄。
展雄一声怒吼,挥舞着长刀飞扑而下。大开大豁,步子毫不停歇,其势依然勇不可当。
“长孙教头,帮忙把箭尾截断!”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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