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京后,好不容易才改口叫陆芜菱夫人,不再叫姑娘。
陆芜菱一边回答罗暮雪:“今日来了个旧日闺中好友,送我的物什,都是她亲手做的。”
一边吩咐繁丝:“诗册拿我书斋里去,洞箫收库房吧,我又不会吹……”说着拿起那绣帕,“这个帕子留着我用罢,还挺好看的。”
罗暮雪好奇,也看,道:“你这好友,明知道你不会吹,巴巴自己做个洞箫送你作甚?”又看那帕子,“这个颜色太黯淡了,且那么多穗子,蹭坏了你的皮肤,用着定是不舒服,收起来吧。”
陆芜菱一边笑道:“你哪里懂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了?”又觉得他说的是,穗子虽然漂亮,但是确实擦起来不舒服,容易把皮肤蹭痛了。便交给繁丝也让她收起来。
罗暮雪拿起洞箫把玩了一番,突然凑到口边吹了起来,声音清远低回,吹了曲《白月清露》,是时人做的新曲。
不要说陆芜菱,连繁丝淡月等丫鬟都听呆了。
罗暮雪吹完一曲,放下洞箫,陆芜菱惊叹道:“没想到你竟然擅长此道!”
罗暮雪一笑,话中颇有几分自得:“笛子胡笳我吹得更好。这个箫制得尚可。”
陆芜菱道:“你若喜欢便拿去好了。”
罗暮雪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你倒是心大,别的女子所制,你也敢送给你夫君?”
陆芜菱有点不自在,道:“不拿出去招摇便是了,在家偶尔吹也是无妨。”
罗暮雪不屑一哂:“要好笛子好箫哪里不可得?我难道差这么个玩意儿?”
繁丝已经把洞箫收掉了,又拿着那四瓶花露,问陆芜菱这个如何办。
陆芜菱看了一眼,她做的花露比刘露蓉做得好多了,自然不会去用刘露蓉做的,放着又不耐放,白白坏了,转赠别人也不好,犹豫了一下,道:“你和淡月一人两瓶分了罢。”
繁丝淡月大喜,都谢了赏。
又过了些日子,刘露蓉给陆芜菱下帖子,约她十六日去赴诗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扭伤了腰,卧床不起了,大哭,最近本来就事情多,还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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