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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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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前账清算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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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都起了来,回到各自的位置守卫,没人敢去劝韩笑,只知道这次一定要把门看严了。

    聂承岩心里堵得厉害,他确是要去谢家。他去找过了迟砚兴,他追问了谢景芸的死,他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连谢景芸也杀死。

    迟砚兴没有正面回答,只强调所有的事都由他承担,他让聂承岩不要再找别人,不要再接触谢家。

    聂承岩摇头,他已经猜到了大概。事情到了这一步,为何谢家还要诱他上勾?这已经不是迟砚兴的安排了。谢家另有阴谋。是当初错毒死了谢景芸吗?还是因为他,使得他们不得不狠下心来把自己女儿给毒害了,而他聂承岩未死,他们不甘心?

    聂承岩努力回想,当初到了留宿的那个客栈,谢景芸说觉得累,想多呆两日。那天她神情不安,欲言又止。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前两日被云雾老人阻挠斥责所致,他还安慰她说老头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如今想来,该是她知道她家里的计划了,于是便想对他示警,她想救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谢家要连她一起杀了,因为她是整个报复计划中的叛徒。

    聂承岩心中恨极,虎毒不食子,谢家如此狠毒,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谢景芸温柔善良,遭到亲人这般对待,她在九泉之下又怎能安心,他要为她报仇,他不能让她这样枉死。

    马车行至谢家门口,聂承岩下了车,那个假谢景芸正站在大门处等他。她看到聂承岩,忙迎了上来:“你迟了,吉时都快到了呢。”

    聂承岩笑笑:“慌什么,不会错过的。”

    谢景芸微笑:“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这两日天气很反常,今日怕是会下雨,这里是极少下雨的,你的脚会不会痛?”

    “还好,只是杂事多了一些,有些累。”

    “那我们快些进去,你喝些热乎的,舒服一些。我爷爷和爹爹今日起很早,事情都准备好了。”聂承岩笑着点点头,谢景芸推着他往里走,霍起阳跟在后面也一同进去了。

    身后的门关上了,聂承岩柔声问:“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谢景芸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我是妹妹。”

    她明白过来聂承岩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们一家子骗他过来成亲,却恐怕他是早有准备了。她淡淡道:“我叫谢景华。”

    “我和芸儿相处的那些事,你如何得知的?”

    “我们很亲近,她给我写了许多信。”

    聂承岩不说话了。谢景华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直接问你爹爹和爷爷。”聂承岩已经看到了堂屋里坐着的中年男子和白发老人。这堂屋里的布置,居然真是要办喜事的模样。

    谢景华把聂承岩推进屋子里,自己走到了谢青、谢江的身边,唤了句:“爷爷、爹。”她使了个眼色,又道:“姐夫来了。”

    谢青明白谢景华的身份被识破,他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诧异。他认真打量聂承岩许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聂承岩坦然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我来这,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了结。”

    谢青点点头:“是该了啦,芸儿与你的婚事,一直没办成,芸儿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聂承岩笑笑:“你们这般辛苦让妹妹扮姐姐,就是想骗我成婚吗?”

    谢青点头,说道:“她们姐妹俩若是有心扮成对方,我们做长辈的都时常分不出,你又是如何辨明白的?”

    “一个女人对你是否有情,你自然是能分辨的。”

    谢青又点点头:“芸儿确实对你用情很深。”他说这话时,一旁的谢江、谢景华脸上均流露出悲意。

    聂承岩恨道:“就为这个你们要把她杀了?骨肉亲情,你们如何下得了手?”

    “是你害死她的。”一旁的谢江神情激动:“全是因为你。”

    “我与你们素无冤仇,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帮着那迟砚兴毒害无辜,却有脸血口喷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也无话可说,可芸儿单纯善良,你们不是她的亲人吗?你们为何要连她一起毒死?”聂承岩挺直着腰坐着,心中痛极,“我原本可以直接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为她报仇,可我来这,就是想听听原因,芸儿死了,怎么也得死得清楚明白,否则她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谢青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你这狗崽子莫在这说些漂亮话,芸儿是我们家中的宝贝,若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遭此横祸。我当日把迟大夫从鬼门关救回来,他的惨状我是看得一清二楚,良心被狗吃了是你们聂家人,有那样丧心病狂的爷爷,你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迟大夫要复仇,我们正好在萧国,自然是要助他的,可是芸儿太傻,她居然真的爱上了你。”

    聂承岩闭了闭眼,谢景芸的温柔笑颜浮在眼前,所以她一开始其实是知道这复仇计划的吗?他撇开心中的不安,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谁下的毒?”

    “是你害死她的。”谢江再度指责。

    “是谁下的毒?”聂承岩紧咬着这问题不放。

    可谢家人全都抿紧嘴不答。

    聂承岩心里一紧,正待开口再逼问,一个声音从屋门外传来:“聂城主……”

    众人转头一看,竟然是迟砚兴。谢青似没料到他会来,露了惊讶,然后“哼”的一声转头坐下了。

    迟砚兴让随从将他的椅子推了进来,他这几日费尽功夫心思两边劝,却还是劝他们不住。谢家为免他坏事,还将婚期之日改了,所幸他仍得了消息,赶紧又赶了来。

    “此事由我而起,应由我一人承担。恩公、聂城主,逝者已矣,何不让芸儿安心去呢。”

    “他即刻与芸儿灵位拜堂,我再送他下去与芸儿相伴,芸儿便会安心了。”

    “真相不明,大仇未报,谈何安心?”

    谢江与聂承岩同时间回了迟砚兴的话。而聂承岩听得谢家的打算,倒是惊讶,转头看了那谢江一眼。婚礼居然不是愰子,是想让他冥婚?

    迟砚兴将椅子推到聂承岩身边,对谢家人道:“恩公、贤弟,当日是我做错,也累了你们,更害了芸儿。这些年我最愧对的便是你们谢家,但聂城主确是无辜,我被仇恨迷了心,如今实不想一错再错,请莫要……”

    “迟砚兴。”谢青再忍不住又站起来大喝一声:“当日是我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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