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听了。那可是个足够浩大的工程……
洛阳城里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孕育出一种香喷喷的味道。炊烟、脚步、茶饭,在不同的感知中糅杂成家的味道,香甜的让人足以入梦。
街面上步履匆匆的人开始增多,很多街边的小贩也收了摊位。还在咿呀学语的孩童举着一块母亲烙的饼,咿咿呀呀开心的跑着,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屁墩儿,偏偏饼却保护的好好的,攥在手里,没有掉落。
普普通通的生活里,总是洋溢着一种暖洋洋的滋味。只是这种滋味太过浅淡,在其中生活的久了,就很容易把这种味道完完全全的忽视掉。
这样的暖意,每天的这个时候最为厚重,厚重的足以笼罩整个洛阳城。
可是郑丹青沿街打马,越是沿着定桑门大街往洛水走,两旁的建筑与院子就越来越端庄华贵、精巧细致,偏偏那股子原本就浅淡的暖意,也在这样的高墙深院中,愈发淡了下去。
相较之下,积善坊五王宅这里似乎还好了一些。
郑丹青叩响院门的时候,前来开门的,是一个瘦竹竿,一面开门还一面念叨着:“臭小子你倒是还知道回来!你自己说说,你已经多少天不着家门了?呃……”
话说完了才发现眼前并不是他的三弟,瘦竹竿二哥眼看着稍显眼熟的郑丹青,有些尴尬的道:“抱歉抱歉,还以为是我那位三弟……阁下是……”
“在下郑丹青,太平公主撑伞,在高阳郡王出殡时曾与衡阳王您有一面之缘。”郑丹青微微一笑,认出了来人。
“啊!原来是郑大人!快请进快请进!”在门口说话并非待客之道,虽然李成义并没有想明白对方是谁,可骨子里根植的贵族礼仪,仍旧让他对郑丹青以礼相待。
“丹青还有些事情,就不多加叨扰了。”郑丹青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白马,“来此也并非什么要事,在下与临淄王几次相交,知道他是爱马、懂马的。丹青无意之间得了这匹小家伙,旁人说还不错,我自己不懂,养着反而可惜了,所以便前来赠与临淄王。”
马缰被递到自己手里,李成义还没反应过来前因后果,郑丹青已然施礼告辞,悠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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