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废人。镖局有了这么一次失败的事实摆在这,日后再想接镖也就难上加难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按理说应该是跟总镖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是我们这些人,哪一个家里不是几张嘴等着喂的?实在是,要养活人的……”
“罗师傅不必再说了,”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真正面对了,心却平静下来。念奴娇微微一笑,“个人有个人的出路,我也明白的。我从小的功夫是罗师傅你教的,如今罗师傅又帮我至此,其实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不会怪你们的。”
“哎!”眼看年过半百的汉子长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雪夜中显得有些萧索,“其实这几个月的月俸银子……”
“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的!”念奴娇的双手背在身后,她的面色是平静的,手指却深深的嵌在手心里,几乎要刺出血来。
“不是这个意思!”罗师傅连忙摆手,“奴娇你把我们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们就算是再混蛋,那也是跟着总镖头一枪一棍拼出来的,对咱们镖局、对总镖头、对你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呢?我们商量过了,这个欠下的月俸银子就这么算了。但是奴娇你总要想想,这一趟镖走失了,赔款要怎么从哪里出……”
念奴娇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罗师傅看着她,长叹一声,再无可言,转身而去。
风雪落长安,让这一夜显得愈发漫长。
同样漫长的,还有神都洛阳城。
“瞧这脉象,方才应该是烧的厉害才对。真是奇怪,难不成他们胡人与咱们中原汉人不同,这样的烧都能自己退下来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夫果然被大把的钱财砸了过来,跟着飞霜一路小跑,叫苦连天,以为这病人估计烧的快要一命呜呼了,到了地方一把脉,又不免愣怔起来。
“用了些外用的法子把体温降了些,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还请大夫帮着开开药方。”郑丹青冲着大夫拱了拱手。
“这倒是小事情,烧的不那样厉害了,最起码不会伤及肺脉,也就无妨于性命了,倒也不必着急。”大夫又捻须听了一阵子脉,提笔开了方子。
“娇儿麻烦你帮忙煎药吧,飞霜,帮我送大夫。”郑丹青道了声谢,打了个哈欠就要离开。
“稍等稍等!这位郎君稍等!”大夫却急了,上前几步抓了郑丹青的袖子,“这位郎君,您还没有告诉我,这人的高烧,您是用了什么法子退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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