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的事情,是临淄、临淄郡王接手的,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临淄郡王也亲眼瞧见了七七八八。我们……原本也是劝主子斩草除根的,可是、主子他、主子他害怕把人做了之后,恐怕会被临淄王猜到,不大好、解释……”
“解释个屁!”武三思一脚将这人踹了出去,怒道,“又学别人好勇斗狠,又他娘的瞻前顾后!我武三思怎么会生这么一个废物出来!”
片刻后,武三思才算是稍稍消了气,重新落座,缓缓道:“当然,这事情也未必就是那个郑丹青做得,那么一个文弱书生,估计也是被你们逼急了才会狗急跳墙。在太平公主面前晃尾巴卖笑的一条狗,哪里会有这样破釜沉舟的胆量?呵——崇训他,原本就是个每日只知道在烟花巷子里胡混的废物,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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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梁王府大门向外驶去的马车里,张文远正在向郑丹青感恩戴德的闲聊着:“郑兄弟要是不急着回去复命的话,哥哥我请兄弟去吃酒多好!我知道一家绝妙的去处,又僻静又有玩头,郑兄弟绝对会喜欢的。”
这次回程,张文远不再摆府尹的架子,反而与郑丹青乘了同一辆马车,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武三思那里得来了灵感,开始抓着郑丹青的手不放。
“改日吧,”郑丹青颇使了一番巧劲儿,才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淡笑道,“张大哥的好意,丹青先心领了。”
“哪里哪里,丹青今日才是救了哥哥我一命啊!”张文远拍着胸脯道,“日后有什么事儿,丹青你不必客气,直接个我说就是!我虽然不敢保证让你在京城里横着走,但整个洛阳府,日后定当为丹青你大开方便之门。”
郑丹青闻言微微一笑,思付道:“如此说来的话,丹青的确有一事相求。”
“啊?”张文远惊了一下,他为官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直来直去的要求。自己的许诺刚送出去,人家就趁热要求兑现了。
郑丹青见他的模样只淡淡一笑,道:“丹青有个朋友,司礼丞高戬在张大哥狱中,不知张大哥能否行个方便,让丹青去见上一面?”
见张文远一副余悸未消的样子,郑丹青又淡淡的补充道:“当然,如果张大人觉得棘手,丹青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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