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包括生命。
待离得近了,郑丹青愈发能够确定那个身影正是武崇训。
二人一前一后也不知是走到了哪个偏僻的院子,身旁已经许久没有人经过,院子里开满了桂花。
今年天气凉的晚,桂花的花期这时候仍旧没有过,反而是正盛的时节。
扑鼻的香气让人迷醉,走的近了甚至有几分晕晕的感觉。
风吹出,淡黄色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铺满夜色,让孤僻的小院子有了几分出尘的美感。
走在前头,醉得迷迷糊糊的武崇训似乎也被这样的香气惊得呆了呆,有些愣怔的抬头去瞧,像是一只呆头鹅。
也不知这是一座什么院子,桂花树旁有一口井,想必正是这样的活水让桂花得以绽放的这样痛快。
埋葬在这种地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郑丹青这样想着,看着天际间几颗疏廖的星子,走上前去。
“驸马爷好兴致,在赏花么?”郑丹青笑得浅淡,开口处仍旧风度翩翩。
武崇训明显没有想到身后会有人,不免被吓了一跳,醉得发软的身子慢吞吞的撞了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家伙!”等看清楚来人,武崇训近乎有些残忍的笑了起来,“在田流坊那时候我就想杀了你,老子这辈子行走江湖,还没被人那般侮辱过!我还以为你打听清楚老子的身份之后,夹起尾巴逃了,谁知你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还敢这样出现在老子的面前!”
恨意几乎让武崇训的头脑有些短路,那夜田流坊里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却在他的小圈子引出了不少的嘲笑。
原本娶了那样一个女人做老婆,就已经让武崇训名声在外了,如今竟然连一个平民百姓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那还了得?
郑丹青看着他布满了仇恨与血丝的双眼,不急不躁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这么说起来,驸马爷是十分痛恨在下,想要除之而后快了?”
“哈!”武崇训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郑丹青,残忍的笑着,“在洛阳城里,有一套我们的规矩,你这种齑粉一样的存在,胆敢挑衅于我,你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哦?”郑丹青笑得愈发生动起来,“那敢问驸马爷,您准备怎么对付在下呢?”
“不着急,”武崇训哈哈大笑起来,“咱们慢慢找机会,比方说,现在这个时候,这个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人的地方,”他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用绵软无力的右手举着,对准郑丹青,“我就可以杀了你。”
郑丹青不急不躁,抬起头看着满天纷扬的浅黄花瓣,轻轻的笑起来:“这个地方做墓地,果然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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