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沐轩串通一气了?”
“哼!沐老侯爷收养沐文献时暗中给我父皇递了折子的!我父皇默许了他的身份!我却带着京兆尹的人冲进沐府抓他,给他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你……你这不是害我打了我父皇的脸吗?”父皇虽没明着责罚他,但今日他去向父皇请安,父皇却将他拒之门外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揪心的?
别说,这回啊,二皇子当真误会沐长恩了,老侯爷递折子的事便是连沐二爷都不知晓,沐长恩又如何得知?明琅也不过是从裘管家那儿听到了一些风声。
沐长恩面露委屈之色:“二皇子,我发誓,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不然,我绝不会建议您铤而走险,跟陛下产生隔阂的!要知道,我的锦绣前程全在您手上!我最大的愿望便是辅佐您登基啊!我今晚来,正是想了一个让您跟陛下冰释前嫌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二皇子蹙眉问道。
沐长恩把府里明琅遇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又道:“二皇子,沐轩和夏侯奕绝对是练了什么邪功!或者,他们背后有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和高人。我建议,您即刻调查夏侯奕的身份,把他在青州的一切事迹弄得清清楚楚!”
二皇子是耳根子软,但耳根子软的人都有一通病,那就是最初容易被说服,事后又特容易多疑,经历了沐文献的事,哪怕二皇子觉得沐长恩此时所言不无道理,但心里的那层隔阂却是不那么容易消除了。
他对沐文献动手,本就暴露了喜欢沐轩的心思,而今若再调查跟沐轩有了婚约的夏侯奕,即便届时发现什么,父皇也会认为他仍惦记着沐轩,这可是犯了父皇的大忌!不行!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轻举妄动了!
他目光一凛:“够了,沐长恩!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儿?滚回你的沐府,好好想想怎么撤销对沐文献的指控!”
沐长恩愤愤不平地出了二皇子府,回头,望了那红墙高瓦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撤销指控,讨好皇帝?我呸!老子就跟你耗着!
翌日,阳光晴好。
明琅睡到日上三竿,似乎每一次在夏侯奕怀里,她都睡得格外沉。
她翻了个身,旁侧一片冰凉,想必夏侯奕已离去多时。
习秋像往常那样进来伺候她梳洗,借着叠被子的机会仔细检查了床铺,发现并无血迹,她乐呵一笑,姑爷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洗漱完毕,换上一件淡蓝色束腰罗裙,简单地挽了个螺髻,用紫水晶白玉钗固定好,明琅适才绕过屏风在桌子旁坐下。
和以前吃的清粥、包子不同,今天的早餐很丰盛,两个油煎荷包蛋,一碗牛肉蛋花粥,一碟肉末蒸竹笋,还有一盘清蒸鲈鱼。
前世,每次她或者明熙生病,另外一人都会做油煎荷包蛋和牛肉蛋花粥给对方吃,她不喜欢吃青菜,但这种粥里的菜叶子她是从不浪费的。
舀了一勺子放入唇中,熟悉的口感和鲜味儿让明琅的心砰然一震,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甚至扭过头看向门外,因为每当吃完第一口时,明熙都会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地问:“明琅,好不好吃?”
习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姐的神色,发现她含泪望向门外时,不由地一惊,小姐察觉出是这姑爷做的了?姑爷交代了她不能说的。
明琅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今天谁做的早餐。”
“……”习秋想着要怎么回答。
“赏一两银子。”
习秋风中凌乱,姑爷,您就值一两银子……
用过早膳后,倪韶雅便来了凌风院,实际上,她一直在院子里等,等明琅醒来。虽说昨晚习秋说明琅醒了,她恨不得立马跑进明琅的卧房,但习秋悄悄地告诉她,夏侯奕在里边儿歇着,习秋也说了,明琅的命是夏侯奕给救回来的,那么,她便也不好把人家跟赶了。反正也是得成亲的,她姑且这么宽慰自己吧。
当然,习秋和夏侯奕都是极有分寸的人,夏侯奕离去时没惊动府里的人,习秋也对院子里的人下达了封口令,府里的其他人都以为夏侯奕坐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倪韶雅握住明琅的手,上下端详,喜色道:“真的没事了呢,老天保佑!”
明琅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知她必是担忧了一整晚,她宽慰道:“娘,你怀着身子,不要太操劳了,府里的事都交给大嫂吧,我这边也挺好,你真的不用操心。”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女儿才多大?她怎么能不操心?倪韶雅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促狭:“轩儿啊,告诉娘,你跟夏侯世子是不是很早就认识的呀?”
她只差问,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没感觉,昨晚也不会让他留宿房中吧。
明琅清了清嗓子:“我……”
“他上次为你挡了毒酒,你就和他私定终身了,有没有?”倪韶雅突然变得十分八卦,她自己乐在其中。宇文曌的逼迫罗氏和倪老夫人都不约而同地守口如瓶,她便天真地认为女儿和夏侯奕这门亲事完全是两厢情愿、水到渠成。她唯一担心的是长公主对女儿的态度,但亲事已定不能退,她唯有把这种担忧藏在心底,免得害女儿难过。
明琅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算是吧。”总不能说,娘,我在青州就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回京城,被他强吻、看光、摸光,占了N多便宜吧!
“娘对他还算满意,反正你喜欢的娘都喜欢。”倪韶雅笑得眉眼弯弯,但很快,又沉下了脸,“他的毒解了吗?”
明琅一怔,她和他见面那么多次,怎么一回也没关心过他这个问题呢?从前是陌路,现在是准夫妻,于情于理,她都该问问的,嗯,下次见面,她一定问。
倪韶雅摆了摆手:“肯定是解了,陛下是他舅舅,哪能舍得让他受苦?哎呀,你长得美,他长得俊,以后生个小宝贝肯定漂亮极了!严格说来,其实他比你还要好看那么一点点,所以,小宝贝像他最好了!”
“娘!”明琅的脸皮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些薄了,她才十四岁,生什么生?她娘可真一点儿不心疼女儿,她还没出嫁呢,她就先顾着女婿了!
“你害羞了?”倪韶雅调侃的兴趣十足,女儿出嫁之后,这样的亲昵也不知还能有多少?忽然,她的喉头一痛,想起了自己疯疯癫癫的三年,生生错过了那么多和女儿相处的美好机会,她好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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