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向看热闹的人打昕。原来,今天一早,在花园里锻炼的老人看到花园里有一些女尸碎块,立即报了警。
张松岳急忙加快了脚步。跑到事发现场,他傻眼了:尸体被卸成了六块,分六个地方摆放着,摆放的方位和距离跟秦啸风上次叙述的那个碎尸案一模一样!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具尸体,便是张松岳等了一夜没有见到的陈卓君!
二、疯狂杀人犯
秦啸风把两起杀人碎尸案作为系列杀人案来处理。知道张松岳还在医院,他说: “长时间在一个犯人家里待着像什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赶紧回来吧。”
刚好朴院长也通知张松岳回去上班了。到了下午,张松岳勉励了陈光辉一通,就要告辞,谁知道陈光辉拉住他说: “那个人是我大姐杀的。二姐为保护大姐,就到犯罪现场去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在公安查到的时候承认自己杀人了。”
张松岳想想,秦啸风是根据测写来锁定罪犯形象,然后进行侦破的,但这两姐妹长相、性格和经历都很相近,弄错是很有可能的。他想想,问:“你二姐为什么要去顶替你大姐?”
陈光辉流着泪说: “大姐告诉你我得的是肾结石对吧?她没有给你说实话,我其实是肾衰竭,必须换双肾。但当时医院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有这笔钱。找到合适的肾源后,大姐把那个人骗了出来,挖了他的肾,换到我身上了。”
“啊?”张松岳不由得惊叫出来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我呢?”
“二姐顶替大姐判了死刑,大姐一直很痛苦。现在大姐也死了,我就算告诉你,也不能把她再枪毙一次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两个姐姐虽然一个顶罪一个杀人,但她们依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姐姐!”
张松岳被陈光辉的那一番话纠缠得头昏脑涨,陈卓染是冤枉死的吗?怎么证明陈光辉的话是真的呢?快到家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可以去医院调查陈光辉到底患了什么病,如果真是换肾,那一定留有肾源的痕迹,能从中查出dna来。
但是张松岳已经没有了时间,明天他就上班了,而且按照他的身份也无法去作调查。他给秦啸风打了个电话,把陈光辉的话告诉-他。秦啸风立即说: “不可能的!你别相信那孩子的话,我们有过硬的证据证明凶手是陈卓染而不是陈卓君。你明天到刑侦队来,我给你看证据。”
第二天,他来到了公安局刑侦队。秦啸风出来了,说:“你来得正好!你跟我进去看一个罪犯。”
透过玻璃,张松岳看见了坐在里面的那个罪犯。他三十岁左右,留着长发和络腮胡,面容憔悴,衣服上面沾了一些彩色颜料。张松岳看了几眼,忽然想起秦啸风曾经描绘过他测写出的碎尸案罪犯的样子,跟面前这个人是多么相似啊。但也有不同的地方,这个人很明显不是医生。他不由得转头问秦啸风:“他就是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
秦啸风点点头。
“他是画家?”
秦啸风有些尴尬,轻声对张松岳说: “和我上次的测写有些出人。”
张松岳想,看来秦啸风之所以没能及时抓住凶手,便是因为弄错了他的职业。而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修正了当初的测写,便很快让凶手归案了。这时候秦啸风开始问话了:“赵三球,你接着往下说,你.是在哪里遇到受害人的?”
那个叫赵三球的嫌疑人讲述了自己在大街上打晕了一个年轻姑娘,然后用车把她装回住处,并杀害分尸的全过程,越讲兴致越高,最后竟沉浸在回忆之中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张松岳听得双手拳头紧握,差点就忍不住要去揍他一顿。他好容易控制住自己,问:“那么,陈卓君是你杀的吗?”
“那当然是我了!”赵三球轻描淡写地说, “我就喜欢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喜欢把她们的身体分开。”
张松岳一下子站了起来,顿了两秒钟,走出了讯问室。秦啸风跟出来,问他怎么样,张松岳说:“我没事,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真佩服你们,经常和这样的变tai狂打交道,还那么沉得住气。”
“渐渐就习惯了。”秦啸风苦笑着说,他说着,进去继续审讯。张松岳的脑子里总是出现赵三球那一张得意得变形的脸。赵三球完全把自己的犯罪当作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了,这种人简直死有余辜!
三、理论上的怀疑
张松岳经常关注着,公安局把案件移交给了检察院,不久法院开庭审判了,张松岳比较放心了,可是立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秦啸风到底用什么过硬证据证明陈卓染不是顶替她姐姐的?
他给秦啸风打了个电话,秦啸风笑着说: “案子都结了,你还真不相信呀?你对我的办案能力就这么怀疑吗?”
“不,不是怀疑,”张松岳急忙解释说, “我只是觉得,我也是一名执法人员,要对人们的生命负责。我不希望我杀错了人。”
“没有杀错。就算错了,也是我们的错,跟你没有关系。”秦啸风说着,想了两秒钟,说,“看来不解开你心中的结,你是无法相信我的了。这样吧,明天我出差,后天回来,你后天到刑侦队来,我给你看证据。”
张松岳同意了。然而事不凑巧,到了第二天,朴院长找他谈话了: “上面来电话,需要派一个法警到省里学习。你准备一下,今天下午的火车。”
张松岳虽然惦记着秦啸风那里的证据,但是领导安排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服从。到了省城他才知道,国家开始提倡注射死刑,他来的任务就是学习注射死刑的。
两个月后,张松岳回到了法院。刚报完到还没有来得及休息,朴院长的电话就来了: “张松岳啊,你赶紧准备,今天下午实施我市第一次注射死刑。”
“啊?”张松岳惊奇地问,“罪犯是谁?”
“赵三球。”
下午,赵三球被拖到注射床上,躺下来,法警绑住他的手脚。这时候,赵三球大哭起来。张松岳问他有什么话要说,好一阵子,他才摇了摇头,张松岳拿起注射器,寻找他的静脉的时候,他终于说出话来了:“八月十三日……那天,那天,到第二天上午,画展,我一直在画廊……第一个女人,的确是我杀的……”
张松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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