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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故事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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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白云山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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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没有发出的情书

    每天傍晚下了班,在刑侦处工作的童洁洁都会走进呼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陪躺在病床上的吴沙晨说说话,聊聊天,风雨无阻。尽管吴沙晨始终陷于深度昏迷状态,连大夫都声称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但童洁洁坚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会听到,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吴沙晨就会睁开眼睛,让她最美好的心愿变成现实。

    童洁洁的心愿是,嫁给吴沙晨。从警校毕业到现在,童洁洁一直非常喜欢吴沙晨。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童洁洁几乎将那层纱戳成了筛子,吴沙晨却傻得像根木头,愣是不开窍。更令人气恼的是,去年年底,吴沙晨不辞而别,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了。直到上个月,吴沙晨又回来了,是被白云山的山民发现并送进医院的,因脑部遭受重创,从此昏厥不醒成了植物人。而童洁洁也终于获知,吴沙晨是去了深藏在白云山中的赌巢做卧底。遗憾的是,卧底大半年不仅没送回一份情报,还和队里失去联系,音信杳无。在给他整理房间时,童洁洁先是一惊,紧接着泪如雨下——吴沙晨的床头摆放着她的照片,书桌里也堆满了写给她的情书,足足有上百封。只是,一封都没有发出!

    想到这儿,童洁洁抚摸着吴沙晨的脸,止不住泪光涌动:“吴沙晨,你写给我的信我全收到了,也看了,谢谢你藏在心里的爱。你说,你最爱看我吹口琴的样子,也最爱听《睡莲》,我答应你,我每天都会吹给你听。”说着,童洁洁取出口琴,又吹起了那首无比熟悉的《睡莲》。

    随着舒缓轻曼的旋律响起,又有一个人走进病房,和曲轻唱:“夜风拂过她的叶片,蜻蜓落在她的心尖。每一颗莲芯,都含着禅心一点,淡淡诉说着人世间的苦与甜……”

    是同事楚天南。童洁洁擦擦泛红的眼圈,问:“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吴沙晨,也看看你。”楚天南走近病床,拍拍吴沙晨的手说,“哥们,童洁洁天天给你吹曲子,你小子乐坏了吧?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你这样——”

    “天南,别胡说八道。”童洁洁不由得心头一动,拦住楚天南的话茬追问是不是有任务。果不其然,昨日,队里破获一起贩毒案。主犯豁嘴情知罪孽深重,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矢口抵赖顽抗到底,倒是从犯马蝎子有悔改之意。据他招供,豁嘴的货源来自藏匿于白云山、人送绰号“跳山狐”的秦威。秦威诡诈狡黠,神出鬼没,是个极其难对付的狠主儿,警方几次搜捕,均被他轻松逃脱。也难怪,白云山位于中俄边境,毗邻原始老林,地况很是复杂,大大小小的幽洞又数不胜数。染毒涉赌的跳山狐混迹山中十几年,对地形了如指掌,想逮住他简直比登天都难。出事那天,马蝎子也在山里,听说吴沙晨偷取了一个大客户装满美元的钱箱,就在即将逃出山时被跳山狐的手下追上。走投无路之中,人跳了山崖,钱箱又被夺了回去。

    “钱箱里,会不会藏着吴沙晨搜集的情报?”童洁洁急问。楚天南叹口气,回道:“马蝎子再三发誓,里面只有钱。”

    不可能,吴沙晨是人民警察,绝不会忘记任务,冒生命危险去抢钱!稍加寻思,童洁洁吻了一下吴沙晨的额头,起身冲出了病房。楚天南说,队里决定抽调两名警员扮作马蝎子的马仔,在收网前再走一遭白云山。其中一个人选是楚天南,至于另一个,童洁洁发誓要争取到手,为所爱的人证明清白!

    二 七七四十九洞

    第二天中午,童洁洁和手提皮箱的楚天南跟随马蝎子扎进了深山密林,踏着坑洼不平的山路又走到夕阳落山,总算站在了白云山下。

    楚天南四下望望,问:“马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跳山狐?”

    “那要碰运气。”马蝎子面露难色,苦笑回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和豁嘴前前后后来过七八回,连他长啥样都没见过。跳山狐是个老狐狸,轻易不露面,主事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童洁洁将信将疑,冷声说:“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乖点,千万别耍花招!”

    在刑侦处,童洁洁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格斗擒拿的功夫也非常了得,几经缠磨,队领导答应了她的请求。此行,她的身份是马蝎子的qing人。那日,罪行败露,听着妻儿和老母亲声泪俱下的哭喊,马蝎子扑通跪地,希望能得到宽大处理。随后,队里决定利用他摸清白云山的情况,并通过高科技跟踪、定位跳山狐的老窝。但走着走着,马蝎子突然收住脚,吞吞吐吐:“两位,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定位的玩意?比如微型摄像器、手机?跳山狐有规定,除了钱和货,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律不准带。你们要信我,就把东西都拿出来,藏好。如果信不过,找不到跳山狐可别怪我没尽力。”

    童洁洁和楚天南对视一眼,掏出手机藏进了隐秘的石缝。歇息片刻,只见马蝎子小眼睛贼溜溜一转,快速伸手搂住童洁洁的腰,嘿嘿歪笑:“宝贝,来,亲一个。”

    “浑蛋,快放开她!”楚天南挥起皮箱要砸,马蝎子紧抱着童洁洁退后半步,阴笑着开了口:“奶奶的,你想反水?老子能看中你的女人,也算瞧得起你。滚!”

    童洁洁一听,火气顿生,刚想来个反关节,余光里却瞄见一对山民打扮的年轻男女从山坳里冒出来。马蝎子忙凑到她耳边,悄声嘀咕:“对不住了,他们是跳山狐养的虫子。男的我见过,外号叫四条。”

    童洁洁看得真真切切,擦肩而过的当儿,马蝎子冲四条点点头,彼此并未搭话。等他们走远,马蝎子慌手慌脚松开童洁洁,说虫子就是眼线,从早到晚在山里转悠,觉察到苗头不对便会通风报信。白云山七七四十九洞,每个洞都养着几条。没进过山的人,很容易把他们当成本地山民。听他这么一说,童洁洁忽地想起什么,问:“山洞有没有标志?如何区分哪个是一洞,哪个是二洞?”

    很简单,看洞口左侧的山壁。山壁上刻有痕印,一道是1号洞,两道是2号洞,依此类推。不过,马蝎子只进过4号洞和5号洞。4号洞是供毒贩讨价还价进行交易的毒窟,比较阴暗。5号洞则格外宽敞,是个赌窝。

    你是毒贩子,进赌窝干什么?楚天南用眼神问。马蝎子挠挠头,神情尴尬地回道:“艳赌,刺激。”

    艳赌?不待童洁洁琢磨明白个中蹊跷,山道旁的灌木丛中又蹿出两个持刀男子,凶神恶煞般杵在了眼前。这回,扮作马仔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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